“容在下想想。”左岩紧咬着牙。
此时此刻的摄政王情况让他十分意外。
本不该如此。
他知道摄政王有那方面的隐疾,也被假的圣手神医暗中下了一些毒,但是他都解决了。
为何还会出现眼下的情况
几个御医当下也都是爆着冷汗。
皇太后凝眉震怒:“你们如此多的人竟然都想不出法子救摄政王”
一个个御医没了声音。
左岩也是紧锁着眉。
唯一没什么神色变化的就是江洛溪,但江洛溪不懂艺术,即便是知道战铭在忍受着怎样的折磨,她也没什么办法。
她很清楚左岩在绞尽脑汁。
房间里的气氛完全被拉到了冰点。
这时,下人扬声喊道:“夜王来了,云二小姐来了”
这一声,直接让房间里的几个人一同看了过来。
齐刷刷的目光。
在几道目光之下,云舒神色冷然。
“云舒你怎么才来”皇太后不满的开口质问。
自从她听说将军府的人拒绝了摄政王府的人,然后是她出面才能将云舒请过来,顿时一肚子恼火,好一个云舒姿态未免摆的太高
云舒冷勾了一下嘴角,回道:“民女收到了皇上的旨意后,连早膳都没吃立即赶了过来。”
“本王同样没有用早膳,马不停蹄的前来摄政王府。想不到皇太后竟如此担忧摄政王。”战天夜面无表情的说道。
话语之中透着的意思,四两拨千斤。
皇太后的脸色果然变了变,眼神躲避,“的确是哀家心焦了,皇上信任摄政王,自然不能让摄政王有事,云舒你快来看看,千万不能让摄政王有事”
“云舒,只要你能医治好本王,救了本王,本王能答应你任何事”战铭痛苦之余,朝着云舒许诺。
听着战铭和放屁没什么两样的许诺,云舒心里冷笑。
忽然,余光发现了一人正以极其深幽的目光看着她。
她立即扫了过去。
是江洛溪。
四目相对。
江洛溪没有像以往那样,态度温和有礼的朝着云舒点头示意,更没有展露一丝笑颜。反而那美眸透着几分冷傲之色,意图将云舒看的透彻。
然而。
和江洛溪不同的是,云舒浅浅一笑。
开局,谁大气,谁不尴尬。
云舒走到了床前。
距离近了,才看清楚此刻战铭的情况。
整个人都好像被烤熟了一样,身上全是汗,被子上也能看到一丝水渍。
此刻还有一滴滴的汗珠从他头发丝上掉落。
似乎是怕战铭脱水,一旁的下人时不时的给战铭喂一些水喝。
战铭吞咽下水的时候,脸皱在了一起。
此时的战铭,吃不得一点儿东西,就算是喝水,他也会觉得喉咙里疼痛难忍。
的确挺惨的。
“快给本王诊脉”战铭完全忍受不了了,他催促着云舒。
云舒却摇头,“不必诊脉,摄政王的情况我已经看到了。”
“儿戏竟然不诊脉云舒,你是不是不想救摄政王别忘了,是皇上的旨意让你来的,你必须尽心尽力的救摄政王”皇太后气极。
当她没看出来
“本王从未见过皇太后如此关心过何人,果然,皇太后的确很关心紧张摄政王。”战天夜冷声开口。
云舒忍住了笑,不得不说,他的关心紧张四个字用的太妙了
忽然,江洛溪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猛地看向了皇太后。
几名御医也察觉到了猫腻,偷偷的抬眼看皇太后。
一时间,皇太后察觉到了危机。
脊背一阵冰寒。
后知后觉,此时有不少人在,她竟然差点儿在无形之间泄露了她和战铭之事在一切还未成事之前,千万不能让人知道
她白着脸,摆出太后的威严,怒喝道:“休得胡言哀家所做之事都是为了皇上,而且摄政王是你们的长辈,江山社稷还要有他的帮忙所以,哀家才如此紧张,绝对不能让摄政王有事”
然而,此刻的解释,在战天夜一张冷峻的容颜之下,被衬托的极为苍白。
“云二小姐,你知道该如何医治摄政王是吗”左岩仿佛没发现此刻剑拔弩张的诡异气氛,他忽然盯着云舒问。
他摸了脉象,知道摄政王现在的情况有多险峻
云舒摇头,“暂时不知。”
“你你不是医术精湛吗你不是圣手神医吗你不是能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吗既然如此,你怎么会不知如何救本王”战铭震怒不已。
她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圣手神医”
“”
几个不知道云舒圣手神医身份的御医,在听到战铭的话后,纷纷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云舒。
云二小姐竟然是圣手神医
那个很多人都行拜师学艺,成为她徒弟的圣手神医
那个几年前在京城人眼中是个傻子的云舒,如今竟然是圣手神医
云舒扫了一脸惊色的几名御医,然后回眸看了一眼战天夜,才不急不慢的说道:“摄政王本就身有隐疾,几次胡乱服药,早已经病上加病,又中了乱七次,让摄政王这两日恢复如常。可惜”
“可惜什么快说不要故弄玄虚”战铭忍受着极致的痛苦,耐心被消磨光了。
云舒低眸看着自己的鞋尖,刚刚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一些泥,脏的有些碍眼了。
见云舒不紧不慢的,而且还不回答了,战铭气的要吐血。
皇太后也气的脸色铁青。
江洛溪看看云舒,又看一眼战天夜。
“可惜摄政王这段时间太过放纵,以至于再次病发,换言之,摄政王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再有子嗣了,而且,如果让我救治,我能让摄政王最多再活多则几年的时间,当然,也要看摄政王的身体情况,或许也是几个月时间。”云舒语气淡淡的说着。
她越是云淡风轻,战铭越是惊。
“什么”战铭瞪圆了双眼。
皇太后猛地一拍一旁的桌子,“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怎么可能摄政王的身体一向康健”
她又看向了左岩,“左神医你说,云二小姐是不是胡说八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