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左岩在,岂不是现在云舒说什么就是什么
左岩整张脸紧绷着,唇也紧紧抿成了一条线,闭上眼,似乎是不想点头,但却只能点头,“的确如此。”
皇太后一开始没听清,“什么”
几名御医听清了,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战铭接受不了。
皇太后这才后知后觉,她踉跄的后退了一步,险些要跌倒,眼前忽然有些发黑,“左神医,你说的是真的”
“是,皇太后,摄政王,的确如此。”左岩沉声道。
他的语气里透着几分不甘,明明之前他能确定摄政王身体无碍了,服用了他的药后不会再有任何事,怎么又会
皇太后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心一下凉了个透。
战铭的脸色已经没眼看了。
“几个月的时间,一年的时间云舒,你可是圣手神医你的医术一定不会仅仅如此”战铭咬着牙,死死的盯着云舒,想要从云舒身上看到一丝破绽,确定他的命不可能那么短。
江洛溪压低声音,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询问左岩,“当真如此”
“的确如此。”左岩说完咬了咬牙。
云舒云淡风轻,和眼前几人难看的脸色相比,云舒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更加娇艳明媚,“我的医术的确不错,不过,摄政王将身体折腾的太狠了,如若不是我,怕是挺不过今天晚上,请摄政王好好想想吧。”
然后她走到了战天夜面前。
两人虽然一人是站着,一人是坐着,但是在一起就好像将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显得黯然失色。
江洛溪看到他们两个距离如此之近的在一起,美眸暗了暗。
战铭紧咬牙。
只要再稍稍用一些力,牙齿必定崩坏。
房间里,一下静的有些可怕。
“左神医,你,你就想不到办法吗”皇太后不死心的看着左岩。
左岩此时已经是心中无比不甘心,甚至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听到皇太后的询问,他深锁眉头,“太后娘娘,在下暂时无法,需要时间才能确定一二,此时断断不能掉以轻心,否则,摄政王将药石无医,神仙难救。”
他的话说的很明白了。
现在能尽快救摄政王的人就是云舒。
即便他不承认自己的医术比云舒差,但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摄政王这一事上,的确差了一分
战铭一双平日里都是狠毒之色的眼眸看向云舒,咬牙道:“请云二小姐现在救本王。”
云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摇头:“晚了,我医术有限,刚刚摄政王犹豫的时间太久了,恕我无能为力。”
她说过,她不是什么圣母,不止一次的害她,还曾虐待小风,想让她救
救个屁
说完,她垂眸,眼神透着调皮的看着战天夜,“夜王,走吗”
战天夜被她眼里的光色晃的有些闪神,“嗯。走。”
“站住云舒,你竟敢耍弄本王”战铭无比震怒,眼里冒着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随时能朝着云舒喷出火焰。
门边的几个下人吓得双腿颤抖。
惊恐的赶紧跪了下来。
皇太后也吓了一大跳,但却没忘最要紧的事,指向云舒,“云舒,你好大的胆子”
不用想,刚刚那一番说辞,绝对是故意的
就是在戏耍他们
“皇太后,请谨言慎行,云舒是云大将军之女,并非宫中御医,就算是能救摄政王,今日不出手相救也无可厚非。况且,她是本王即将要娶的王妃,今日她能来摄政王府一遭,摄政王应该心感恩情,竟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战天夜回眸,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寒光凛冽,无比骇人。
惊的众人大气不敢喘。
摄政王让人害怕,那么夜王就是让人心魂都要震一震的恐惧。
下一刻,战天夜和云舒消失在了门前。
摄政王府的人无人感拦着。
皇太后脸煞白无色,再也站不住了,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神。
江洛溪看着空荡荡的门,想到了什么,立即抬步走了出去。
“左神医,一切靠你了你必须,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救摄政王”皇太后灌了一口水后,才冷静下来,将唯一的希望放在了左岩身上。
这时,皇太后才发现战铭竟然晕过去了
“左神医,快看看摄政王”
左岩心里一慌,说不清楚心里的那个古怪的感觉,云舒刚才究竟有没有法子就摄政王
现在又来不及想这些,他立即扑到了床上,赶紧诊脉,一阵忙了起来。
而离开的云舒和战天夜已经走出了摄政王府。
景恒等在府门前。
走过来,低声道:“主子,查到了,不是摄政王的人,摄政王府的人这几日没有离开京城。”
与此同时,邱录也来了,也禀报了此事。
答案是一样的。
云舒和战天夜对视一眼。
不是战铭,那么就是隐藏在那个暗处之人
这个人隐藏的极深。
竟然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短暂沉默时,一位宫人骑着马到了他们两人面前说明了来意。
“奴才给夜王和云二小姐请安,奴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请夜王和云二小姐进宫。”宫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皇上”云舒眸光闪动。
战天夜也是黑眸一沉。
“走吧。”战天夜先开口道。
两个人随着宫人进了宫。
宫人在上马的时候看了一眼摄政王府的大门,很聪明的没有多问。
而是在前面为云舒和战天夜带路。
在他们离开后。
摄政王府刚才没关严的门慢慢打开。
随后,江洛溪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美眸眯起,凝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随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她要回夜王府。
此时的夜王府里没有战天夜,也没有云舒。
适合她回去做一些事。
夜王府。
王管家让人准备了很丰盛的早膳。
虽然王爷不在府里,但是小世子他们可都在长身体,需要吃一些营养的东西。
他笑滋滋的看着正在用早膳的三个小家伙。
王爷真是有福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