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了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陆万龄是一点都不含糊,径直到了真定府的知府衙门。
“下官郑泌昌,见过陆大人”
郑泌昌这会儿也是有些迷惑的。
钦差到了自己的地界了
之前怎么没有听说
对于这些候补官员,他郑泌昌还是十分警惕的,一旦查出了自己的问题,就地就把自己给处理了。
他们可是想要取代自己。
郑泌昌也知道自己干的这些龌龊事儿,不过,他还是很有自信。
这些钦差,他们是查不出什么东西的。
陆万龄则是淡淡的开口道:“郑大人,奉旨核查”
郑泌昌点点头道:“大人尽管核查,下官一定配合”
“好”
陆万龄点点头,而后,从袖子当中取出了一份密旨,淡淡的开口道:“郑泌昌接旨”
郑泌昌微微一愣,跪了下来:“臣,郑泌昌接旨”
陆万龄弹开了密旨,淡淡的开口道:“耗羡归公,乃国策也”
郑泌昌皱着眉头,就听到陆万龄继续道:”朕四季常服不过八套,换干洗湿,推衣衣之藩王使臣官吏将士,节用用之禄饷军国之需,无时不念国步之艰,民生之难。因官吏贪赃,时有所闻,特设养廉银,欲其顾名思义,勉为廉吏也”
而后,陆万龄继续道:“耗羡一蚕一茧一丝一梭皆吞没于群蠹之口,如此吞丝剥茧者若不一丝一缕从口中吐出,朕欲容之,彼苍者天,其能容乎”
郑泌昌听的很认真。
圣旨的意思他大概是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让陆万龄查,捎带还是给了陆万龄一定的权力,要求政府必须要跟着进行配合。
道理他都很明白
这圣旨也不是写给他的,这是写给陆万龄的。
这密旨大概就是相当于给了陆万龄特殊的权力。
“郑大人,这圣旨,你可是听明白了”陆万龄合上了圣旨询问道。
“臣明白”
郑泌昌正要站起起来,陆万龄却是挥了挥手,淡淡的开口道:“拿下”
身边的谭勇忽然间摁住了郑泌昌,郑泌昌整个人都傻眼了。
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抗,直接就被摁的死死的。。
一下子,这个谭勇就是动弹不得了。
“陆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郑泌昌死死的盯着陆万龄。
而陆万龄则是淡淡的开口道:“郑泌昌,圣上有严令,朝廷有严令,所收税银每两加征四至五钱作为火耗;粮一石加征二升到一斗三升,你确实一口气增加了十七倍,这是何道理”
“你无证据,贸然拿下本官,你可知道,这是何罪”郑泌昌也是愤怒了,这好好的,直接就把自己给拿下了。
陆万龄冷冷的看着郑泌昌:“没有证据,你真的以为,本官没有证据,就来抓你了”
郑泌昌大声道:“陆万龄,你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可以拿出来,今日你拿我,朝廷这里你也说不过去,这是刑部的事儿”
“本官自有证据”
陆万龄轻蔑一笑开口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朝廷要求耗羡归公,你却巧立名目加倍的盘剥百姓,本官容不得你,皇上容不得你,老天也容不得你”
“来人,把郑泌昌收押了”
陆万龄看了一眼衙役,忽然间举起了手中的密旨:“怎么,你们敢抗旨不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衙役们也是迅速的反应过来。
立刻就把郑泌昌关压到了打牢当中。
谭勇,王超
陆万龄大声的开口道。
谭勇和王超同时出列,陆万龄这才开口道:“你们二人立刻通知所有的县官即可来到来到这知府衙门,本官要公审郑泌昌”
“通知百姓,通知所有的士绅,让他们在十日之后都来看看,本官要公审郑泌昌,让他们都好知道”陆万龄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触犯国法者,到底是什么下场”
是
众人同时点点头。
陆万龄动起手来也是深谙雷厉风行之道。
一旦动手,是绝对不会给郑泌昌任何欺上瞒下的机会,动手之前,他早就已经搜集到了足够多的证据。
而现在搭配给陆万龄的十个政务员也已经迅速的行动起来。
一方面是查账,另一方面也有人直接带着衙役抄家了,同时,还有人去了郑泌昌的老家开始调查起来。
去郑泌昌老家调查的人其实已经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一旦确定了有问题,陆万龄就提前派人去搜集证据了。
现在
证据确凿
十日之后,整个真定府的各级县官,士绅地主,群众百姓也已经全部聚集在了这个县衙门口。
而陆万龄则是淡淡的开口道:“来人,带郑泌昌上来”
此时此刻,郑泌昌也已经是带上了手铐脚镣,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憔悴,他走路的时候颇为艰难。
“郑泌昌,本官问你,朝廷有严令,所收税银每两加征四至五钱作为火耗,粮一石加征二升到一斗三升,你江耗羡一口气增加了十七倍,这罪,你可是认了”
郑泌昌抬头看着陆万龄缓缓的开口道:“认了又如何,陆大人,我承认,这钱我的确是收了”
这件事儿,也是他抵赖不了的。
虽然说在大狱当中,好酒好肉伺候着,在监狱当中,基本上所有的证据都是摆在了郑泌昌的面前。
他能做的就只有认罪。
现在郑泌昌就是完全的破罐子破摔了。
坦然承认了。
不少百姓都是窃窃私语。
自然,相当之多的一部分人对郑泌昌的恨意也是极高的。
若非是有衙役阻拦阻拦,只怕当场就有人想要冲上来活活打死这个郑泌昌了。
敛财,加税直接增加了十七倍。
这绝对是畜生级的。
“同朝为官,如乘坐一船,无非就是先落水后落水的而已”郑泌昌抬头看着陆万龄,淡淡的开口道:“陆大人,你是候补官员,我倒台之后,你来坐我的位置,你就知道今日我的所作无所谓,便是你明日的所作所为”
“住口”
陆万龄冷冷的开口道:“你是衣冠禽兽,难道,我大明朝的文武百官,都是衣冠禽兽不成”
“文官袍服上绣的是禽,武官袍服上绣的是兽。陆大人,穿上这身袍服,你们说哪一个不是衣冠禽兽”
这话着实有些伤人,在场的每一个县官心中都是不免的升腾起了几分惭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