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怀来讲的话,他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走了。
毕竟,他手头的土地田宅可不是一时间能够脱手的。
而且,他现在手里握着的粮食,那可也是一大笔钱。
抛下这么大的家业,最后亡命天涯,这买卖真的划算吗
”你可想清楚了,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死了之后,你们谁能逃得过朝廷的追索”
周鼎冷笑了一声,然后看着二人道。
不得不说,他的这句话威慑力确实很大。
韩墨若是死了,他们谁都逃不了干系。
可若是韩墨不死,周鼎事败被抓,他们难道还能跑的了吗
“人死鸟朝上老子干了”
张怀咬了咬牙,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
“真要做”
李崇的嘴角一阵的抽搐,小声的问道。
“你可以不做”
看着张怀阴冷的眼神,李崇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我、我就是这么一问”
李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忙接口说道。
“既然要做,那就得好好的谋划一下了”
张怀深深的看了李崇戴一眼,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
只是谋划了片刻之后,三人都感觉这心里一阵的发虚,没有了吕英,他们现在有点束手束脚了。
毕竟,虽然那些弓箭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到底还是比他们那些家丁要强多了。
不过,这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算是他们后悔也来不及了。
就在三人紧锣密鼓的忙活的时候,韩墨也收到了消息。
“你确定他们三人都回了张怀的府邸”
韩墨若有所思的看着姜焱。
“姑爷,这是我亲自看到的那两个家伙现在还没走,这个时候怕是正在密谈呢要不要我”
姜焱认真的说道。
“你先去忙你的吧,倒是也不用去打草惊蛇,你就给我盯好了李崇就行了”
“李崇他就是个小杂鱼吧”
姜焱小声的说道。
“没错,他的确是个小杂鱼,而且,这个小子贪花好色,又胆小如鼠,可是,他们三人要是谋大事的话,无论是周鼎还是张怀,他们必然会让这小子出来冲锋陷阵的”
“万一出事,让他来当替死鬼”
姜焱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们恐怕今晚就该有动作了”
善财难舍,韩墨原本以为,他们可能还需要再逼一下才会起异心,却没想到,他们居然就这么直接开始谋划了
“姑爷放心,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比较起狡猾的张怀,李崇这个主簿无疑要单纯太多了。
这小子在姜焱这种老江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把他给我盯死了,他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一定给我盯住了他要是敢往李家庄那边走,那就在路上把他给我抓回来”
虽然来这里之前,韩墨就已经预见到了,可能会有和李茂儿他们刀剑相向的时候,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他手中虽然一共只有三千左右的乌合之众,可韩墨现在能够动用的所有兵力,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一千人。
而且这其中,只有御营的那一百人,还有他身边的这三十个死士是可以绝对相信的。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估计打打顺风仗还有可能,要是靠着他们去打什么硬仗的话,那就别想了。
“诺”
姜焱应了一声之后,这才走出了房间。
偌大的书房里,再次只剩下了韩墨一人,看着面前的那幅内黄县的地图,韩墨的眉头再次皱在了一起。
难道这一次,自己一定要铤而走险了吗
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韩墨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暂时搁置在了一边。
毕竟这可是他踏入官场的第一个差遣,这直接关系到他以后的政治生涯到底是什么样子。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话,韩墨也不想去冒险。
夜色慢慢的降临,整个内黄县的县城,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和汴梁城不同,到了晚上的时候,内黄县的县城是要关闭城门的。
城门一关,附近街道上就开始禁止随意游逛了。
所有没有正当理由的夜行者,都会被直接丢进大牢里
当然了,这种规矩从来都是制定给普通人的。
别看周鼎只不过是个从九品的县丞,但是在这个内黄县,他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大人,小的刚看到周县丞悄悄地溜出城去了”
好不容易逃得了一命,最近这几天吕英可真的是每天都在兢兢业业地,管理着自己的那一谈的事情。
甚至就连巡夜这种事情,也从来不肯放手给他人,连续几天的时间,每到后半夜的时候,他总是准时带上自己的几个亲信,在城中来回巡弋。
“你们可看清楚了”
吕英整个人浑身一震,现在这个时候出城,用屁股想也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周县丞而已,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可能会看错”
“他从哪边出城的走了多久了带了多少人”
“从东边出去的,今天没有坐马车,反而带着几个家人骑马出了城,大概还不到一刻钟”
“来人,立刻给我去追”
这眼看着都快要图穷匕见了,现在这个时候这老小子溜出城去到底是去干什么那还用说吗
吕英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可是自己立功的好时候啊
“他们都是骑马出去的,现在这个时候去追”
几个巡夜的士兵一下子都傻眼了。
“他娘的废话什么要是让这老小子跑了的话,我们这一个二个的全部都得掉脑袋”
吕英一边说话,一边狠狠一鞭子抽在了那家伙的小腿上。
“诺”
几个原本还有些散漫的士兵,一下子就认真了起来。
他们跟在吕英身边这么长时间,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么紧张的样子。
几人当下也不敢废话,立刻让人牵了马来,一路奔着东城而去。
“派人去把这个消息立刻给我告知县令大人”
临出城之前,吕英犹豫了一下,朝着城门口的几个士兵喊了一嗓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