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计啊就是我都不得不承认,大人的确是好算计”
韩墨冷笑着让人把那些口供给收了回去,慢悠悠的再次回到了主审的位置上。
“就算是有口供又怎么样他们的身份都是绝密的,你们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的,就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想洗脱了李邦彦的罪名,是不是有些想的太多了”
耶律察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手里面有更多的证据呢反倒是你们,几年之前就已经开始勾结摩尼教,现在这个时候更是在东南策动摩尼教造反,要说算计的话,你们才是真正的好算计吧”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韩墨的话音刚落,耶律察猛的一下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只不过,捆绑他的绳子全部都是特制的,在麻绳中间增加了牛筋,想要凭借着蛮力挣开身上的绳索,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方腊现在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和你们的合作应该已经开始不那么和谐了吧”
韩墨再次笑着说道。
“你”
看着韩墨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耶律察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我什么我怎么知道的对吗”
看着他脸上震惊的表情,韩墨立刻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你诈我”
耶律察终于明白了过来,一脸愤怒的看向了韩墨。
“好了,别那么大反应,你不也是在跟我虚以委蛇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知道,想做这样的事情,你们应该已经经营了很久,现在这个时候,我估计来救你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
“就算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又能做什么呢李邦彦死定了,他完蛋之后,光是一个宰相之位,就已经足够掀起一场滔天骇浪了,到时候,谁还会在乎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县令”
耶律察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是怨毒。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你是不是忘了”
韩墨冷笑着说道。
“你想说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如果你和你的人都死了的话,那这件事情原本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就由我说了算了”
韩墨忽然笑着说道。
“你、你要放过李邦彦”
耶律察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这怎么可能呢
从一开始,他们之所以把这件案子送到韩墨的手中,不就是看中了韩墨这小子不可能让太子彻底坐稳东宫的位置吗
太子的地位要是真的彻底稳固了的话,那信王还有什么机会可言
这家伙废了这么大的力气,难道他就不想搞掉李邦彦
“你们先下去吧”
看着他眼神之中的迷茫之色,韩墨笑着对吕英说道。
“诺”
虽然不知道韩墨到底要做什么,不过,吕英还是顺从的带着自己的属下退了出去。
就连岳飞都十分识相的走了出去,很快,整个牢房里就只剩下了韩墨他们二人。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看不如这样好了,我们两个交换秘密如何”
韩墨忽然笑着说道。
“你想怎么交换”
耶律察咬了咬牙,再次死死的盯着韩墨脸上的表情。
只不过,对于韩墨这样的人来说,尤其是在这种他自己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想从他的脸上分析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那简直是做梦。
“既然你很自信你能出去,不如我们两个来交换一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如何可以不答,但是不许说谎你知道我有办法分辨真假”
韩墨笑着说道。
“这个提议似乎是你占了大便宜”
耶律察的瞳孔一缩,许久之后,这才继续说道。
“所以,你可以先提问”
韩墨笑着说道。
“很好成交”
深深的看了韩墨一眼之后,耶律察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第一个问题,你可以先提问”
韩墨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和信王难道没有心思问鼎东宫”
“你还真是够心急的”
韩墨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狡猾。
不过,这个简单的问题,却让韩墨心生警惕,看样子他们的暗子埋伏的远比自己想想的更深。
要不然的话,他们不可能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自己和信王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人一共也就那么几个。
真正能够知道的这么详细的人,照理来说,应该绝对不会超过一掌之数。
很多时候,人们越想知道某件事情,在提问的时候,同时也就会暴露出来更多的东西。
这也就是韩墨这次忽然提议要跟他交换情报的原因之一,他现在也很想知道,这些家伙到底知道些什么
“大人可以选择不答”
耶律察笑着说道。
从韩墨的态度中,他已经知道很多东西。
“有”
韩墨不动声色的回了一个字。
“你和信王真的是一伙的难怪”
听完了韩墨的回答,耶律察的脸上满是古怪的表情。
那样子,就像是他自己是在从韩墨的口中诈取情报一样。
“行了,别演了,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现在换我了,你们和蔡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韩墨直接了当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耶律察的表情一阵的复杂。
“这种事情很难猜吗我猜你们不光和蔡相公有勾搭,甚至就是童贯那边,我想你们也有人已经接触过了吧”
韩墨冷笑着说道。
“从那位蔡相公下野开始”
耶律察出乎意料的没有继续再跟韩墨纠缠,而是直接回答道。
“原来如此”
韩墨深吸了一口气,他之前还在奇怪,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对大宋朝内部如此了解。
说了半天,这还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不过,要说蔡京这个老东西,居然为了权位会跟自己曾经的死敌勾结在一起,韩墨是有点不信的。
总结下耶律察刚才的话,韩墨还是更愿意相信在这件事情上,出头的人应该会是某一位蔡衙内,或者蔡学士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