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亲大人成全”
蒲尽善可不知道父亲的苦心,居然还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下子,蒲海达是彻底的被逼到了墙角,就算是不答应都不行了
“就这么办吧,你先去洗漱下换一身衣服”
长叹了一声之后,蒲海达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
“尽善留一下,你们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诺”
等到众人散去之后,看着面前这个受尽了委屈,可是还一无所知的儿子,蒲海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开口了。
“父亲,儿子让您失望了”
看着蒲海达复杂的眼神,蒲尽善有些羞愧的说道。
“你啊”
再次长叹了一声之后,蒲海达却再也说不出责备的话了,只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
“先生,这春宵苦短,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天才蒙蒙亮的时候,韩墨才刚从武库中出来,迎头就看到了路边早点摊子上坐着的邵伯温。
“哈哈哈哈,你还有脸说,你说说你这个状元郎,你这都是什么毛病人家小娘子都送上门来了,你居然半路跑了”
看着韩墨走了过来,邵伯温哈哈大笑着说道。
“先生你神机妙算,这个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虽然折腾了一晚上,不过,看到邵伯温的时候,韩墨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这些事情你就别问我了,我这身子现在虚的很,没有那些精力算计这些”
邵伯温一边说话,一边喝了一口鱼片粥。
“这粥看起来倒是不错,给我也来上一碗对了,给他们也一人来一碗吧这忙活了一晚上,大家先吃点东西垫吧一口吧”
韩墨倒是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而是直接对旁边的小贩招呼了一声,顺手丢出了一片金叶子。
“我、我这小本生意,有点找不开啊”
虽然一下子几乎卖出了一百多碗粥,这让小贩有些喜出望外,可是看着韩墨丢出来的金叶子,小贩还是一阵的为难。
“哈哈哈哈,谁让你找钱了,你忘了我刚才跟说的话了你今天出门遇贵人,还不赶紧伺候着,多的那是赏钱”
邵伯温一边说话,一边眉开眼笑的招呼着小贩给自己再来一碗。
看着这家伙那嘻嘻哈哈的样子,韩墨的嘴角一阵的抽搐,这尼玛还有这么遇贵人的吗
“多谢大人赏赐多谢大人赏赐”
听邵伯温这么一说,那小贩顿时笑的见眉不见眼了。
这一片金叶子,抵得上他几乎一个月的收入了
”我说先生,你这大宋第一神算的名头,难道是这么来的吗”
“虚虚实实,假假真真,我能坐在这里,能遇到大人,这不就是他的机缘吗”
邵伯温可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一本正经的强行解释了一波。
“先生,我怎么感觉你在骗人呢”
就是在一旁伺候的姜焱,都忍不住小声的嘟囔道。
“哈哈哈哈”
他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让韩墨笑出了声。文網
“闭嘴”
听着韩墨的笑声,邵伯温有点恼羞成怒了。
一行人吃完了鱼片粥之后,王禀派来的士兵这才各自归营,而韩墨则和邵伯温乘坐着马车朝着驿站而去
“先生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马车上,看着邵伯温一直盯着自己,韩墨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这个人是真的有点意思”
邵伯温笑了笑,然后这才说道。
“哦”
“你说你对那些倭人,那可真是不择手段敲骨吸髓,可是,为什么这次会放过这些贪官污吏呢”
“就这个”
韩墨微笑着问道。
“这个还不够奇怪的吗”
邵伯温直接反问道。
“其实很简单,对那些倭人,小子一向只有一个态度,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那这些贪官呢以他们的所作所为,就算是杀个八百次也足够了你何必甘冒奇险保了他们呢”
“先生连这个都知道”
韩墨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很奇怪吗”
“好吧其实,这个就更简单了”
“愿闻其详”
邵伯温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正经了起来。
“世风如此,就算是把他们全杀光了,又能怎么样呢与其重新再换一批贪官污吏过来,再跟他们继续勾心斗角,还不如留下他们贪赃的证据,把他们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可是你这么做,就不怕人说你结党营私吗”
“不党如何立足”
韩墨毫不避讳的说道。
“你这个想法可真不是一般的危险啊”
邵伯温意味深长的说道。
“先生,危险的不是我的想法,是如今的大宋朝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你、你”
邵伯温的瞳孔一缩,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墨。
他可是牺牲了自己20年的寿元,最后才换了人的一线天机。
而韩墨,又凭什么把一切说的这么笃定呢
“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吗”
韩墨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伤感了起来。
“很多时候我宁愿自己不知道,不知道就不会恐惧,可是,一旦要是知道了结果的话,人就会变得很矛盾”
“靖康,大宋之殇,华族之殇”
“你、你真的知道”
尽管韩墨刚才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可是邵伯温的心里始终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疑惑,可是听到靖康两个字的时候,他整个人真的是被韩墨的话给震惊到了。
“我知道的远比先生想象的要多”
深吸了几口气之后,韩墨终于再次恢复了冷静。
“那你为何”
“先生是想说,我为何不试图改变还是想说我为什么不把这一切禀报官家”
看着韩墨脸上淡淡的笑容,邵伯温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对呀,就算是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