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你再猜一猜,蒲开山是怎么从牢里逃出来的”
韩墨一边说话,一边再次看,向了地上的营造图。
“我现在就带人去查证”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之后,邵伯温直接开口说道。
“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了”
就是韩墨的不得不承认,跟聪明人说话确实简单了很多。
他只是简单的提点了一下,邵伯温立刻就猜到了他的意思。
虽然到现在为止,韩墨也没办法确定蒲开山到底会逃到哪里去。
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家伙十有八九是想给韩墨找点麻烦。
顺着这个线索来看的话,无论他在哪里,他最终要去的地方,恐怕也就只剩下几个固定的地点了。
要么就是打开城门和叛军里应外合,要么就是直接在城内放火引起恐慌。
这两件事情比较起来的话当然是放火,要简单很多了,毕竟城门处肯定都是有士兵把守的,而且哪怕这些士兵们再怎么松懈,也不敢在现在这个时候玩什么花样。
毕竟,韩墨这次抽调出来的士兵,所有人的名字可都刻在了那石碑上,而且他们一个个可都是交了投名状的,手上可都沾着摩尼教的血债。
如果是朝廷的官军的话,或许还会看在行事的份上,酌情赦免一部分人。jujiáy
可是城外的那些叛军士兵们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毕竟,这些叛军的骨干绝大部分可都是摩尼教的人,如果他们敢在这种问题上玩什么花样的话,恐怕有麻烦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毕竟,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和宗教掺上关系的话,那事情往往都会变得十分的复杂。
哪怕只是为了维持摩尼教的向心力,这些叛军们也只能把所有手上沾着摩尼教血债的人全部送上断头台。
血债血偿这个道理,哪怕是路边的老妇人也明白,就更别说那些在军队里厮混的士兵了。
在这种情势之下,哪怕蒲开山出再高的价钱,也不会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命去冒险的。
有了这个基础,的叛乱之后这剩下的事情反而就简单多了,只要粮仓那边加强巡逻,不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剩下的事情其实都很简单。
明州原本的居民,再加上城中的军队还有那些再次占据的商人,所有的人数加在一起,原本也就是10万出头,可是现在这城里面,硬生生的被塞下了30万人。
人口多了,官府这边清查起来固然是麻烦,可是给蒲开山他们造成的麻烦也同样不小。
毕竟韩墨在让这些人进城之前,就已经跟所有的里正和族长打好了招呼,谁家的人出了事情,到最后倒霉的人可是他们。
宗族观念在如今这个年月,那可是真正的根深蒂固。
甚至,就连大宋律法都规定,自己的长辈犯了法,做晚辈的都有义务帮他隐瞒。
而且,虽然大宋立法比起之前的朝代来明显要宽松了很多,可是在某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保留了不少原本的陋习,就比如说株连这个制度。
这可不是在平时,如果是平时的话,可能影响最多的也就是他自己和他的直系亲人。可现在这可是在战时状态,要是哪个族中出了什么不谢子弟干出什么卖国求荣的事情的话,那可是真正要株连九族的。
在这种背景之下,这些人哪里敢不尽心尽力呢
“大人,人都带回来了”
半个时辰之后,姜焱终于再次带着一行人来到了韩墨的面前。
“嗯,让他们都进来吧”
片刻之后,一行三个书吏,再加上五个士兵,一脸谄媚的站在了韩墨的面前。
“属下参见大人”
看到韩墨的那一刻,几人赶忙一起朝着韩墨行礼。
毕竟,老实人在州衙里面是混不下去的,能够在州衙里安稳的活到现在的,一个个全都是人精。
韩墨现在可是整个民都城里最知手可热的人物。哪怕是李岳阳这个知州见了,他也得畏畏缩缩点头哈腰,就更别提他们这些小人物了。
尤其是现在的明州,可是在战时状态。
对于整个明州城的实际掌控者,他们自然更是要得好好的巴结了,万一要是惹得韩墨不快的话,这个时候直接给他们来个军法从事,他们可是真的连喊冤都没地方喊。
“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
韩墨一边说话,一边直截了当的伸手指了指地图上的墨迹。
非常时刻都用非常之法,现在这时候他可没心思跟这些人在这里慢慢的泡蘑菇。
更何况,其实到底是谁从这里临摹走了这张图,韩墨其实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现在只不过是想从他们的口中得到证实而已。
如果这些人识趣的话,留他们一条小命倒是也不算什么,可如果他们要是还不识趣的话,那杀了也就杀了
原本还是满脸堆笑的几人,看到韩墨手指的方向之后,所有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全都凝固了。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起来,整个帐篷里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怎么没人开口吗你们可要看清楚了,现在的明州城可不是往日的明州城,那些狱卒已经都被本大人编入了绝死营,你们是想一起步他们的后尘吗”
韩墨说道这里的时候,直接伸手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案。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这心里面现在都还犯着嘀咕,不过没关系,本官给你们权衡利弊的时间,你们这里有个知情者首告者或许还能活命,但是剩下的7人必死无疑,记住了,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来人啊,给我把他们带下去分别关押,一炷香之后要是还没有人开口的话,那就把他们全都给我拖出去砍了国难当头,还敢将明州营造图交给贼人这是通敌卖国”
韩墨一边说话,一边再次用力的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顿时,跪在地上的下子全都静若寒蝉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