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你到底跟皇帝说了什么他怎么可能会给你这种权利”
看着手里的圣旨,邵伯温整个人都快要疯魔了。
虽然韩墨这次立下的功劳的确是有点大,可是皇帝这次给了赏赐,也让邵伯温实在是有点难以置信。
从五品的朝散大夫也就算了,这个本来也就没什么大用,只不过是韩墨的本官提升到了升朝官的等级。
从五品,也就意味着他已经从一个低级文官,晋升到朝廷中级官员的范畴之内了。
等到东南这边的事情完了之后,回到朝廷里面,他也就有资格直接上朝面君了。
这个升迁的速度虽然有点夸张,不过介于现如今这个形势,这反倒算不上是什么了。
可是接下来的这两个赏赐,就实在是让邵伯温有点难以接受了。
试两浙、福建沿海制置使,东南诸路市舶司提举,
这两个职位一出,那就意味着韩墨已经不仅仅是东南六路宣抚使司的普通属员了
可以说,现在开始,他已经成了两浙路和福建沿海各州郡的军政首脑。
更让他感觉荒诞的是,徽宗皇帝居然在圣旨的最后面,还给加了一句,凡东南诸路市舶司事,可临机专断jujiáy
这句话一出,那可就意味着韩墨对于东南几路的市舶司有了绝对的处置权,而且在下某些决定的时候,甚至根本连跟皇帝报备都不用,直接就可以自己做主
虽然说现在的世舶司不显山不露水,可是这个职务,可一向都是直接向地方转运使负责的。
现在,忽然冒出了韩墨这么一个东南诸路市舶司提举,这也就意味着,市舶司这个机关已经一下子从转运使路的权利范畴之内,给单独提了出来
再加上韩墨现在身上兼任的两浙福建沿海制置使的职位,就算是邵伯温都想不明白皇帝到底想做什么了。
“这个还不简单吗给钱不就行了”
看着邵伯温那副癫狂的样子,韩墨随口说道。
“给钱你开什么玩笑这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吗”
邵伯温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要知道,在这之前,这朝廷可是从来没有设立过这个职务啊
“几万贯,几十万贯的确是不可能,可若是每年几百万贯,上千万贯呢”
“咳咳咳”
韩墨的话才刚一出口,邵伯温整个人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韩墨的这句话一下子颠覆了他的认知。
市舶司这么一个小小的机关,每年能够给朝廷贡献的金钱加在一起,大约也就是百万贯左右。
毕竟市舶司的职务,现在也就相当于后世的海关。
专门负责对外贸易的收税和管理问题,大宋朝的海贸,虽然现在这个时候空前的繁荣,可韩墨说每年能够给朝廷贡献上千万贯的收入,那不是扯淡吗
“一个月内筹集100万贯,三个月内,为朝廷增加400万贯,一年之后,每年为朝廷增加,000万贯,这就是这一道圣旨的来历”
看着邵伯温的剧烈的反应,韩墨忍不住再次笑着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除非你直接派兵去抢,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去抢去抢哪有市舶司赚钱快”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或许你岳家那里能够帮你出了这最开始的100万贯,可是,三个月的时间400万贯这笔钱上哪去弄”
“这种事情就不劳先生担心了,而且,这400万贯已经有人出了”
“这世上还有这种冤大头”
邵伯温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当然有了,我这次就是景先生去帮我搬铜钱的”
韩墨一边说话,一边拿出自己刚刚接手的官印,然后在他刚刚写下的一封手令上摁下了印章。
“搬铜钱”
接过了韩墨刚刚写下的手令之后,邵伯温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这、这”
这哪里是让他去搬铜钱,这根本就是让他去抄家啊
“先生放心,我让李宝和韩世忠随行,您负责出出主意,他们两个负责办事”
“可是,你直接把蒲家给抄家,那泉州那边”
话还没说完,邵伯温就想给自己脸上来一巴掌了。
这小子可是刚刚才接手了两浙东路安抚使的职位,现在这个时候,理论上来说整个两浙东路,所有文武官员那是都要以他为首啊
而且,韩墨这小子鸡贼的地方在于,他没有把这道命令直接下达给泉州的地方官府,而是,直接动用安抚使的特权,调动了泉州水师
只要他们这边的行动够快,自己不走漏风声,恐怕蒲家就是听说了韩墨就任两浙福建沿海制置使的职位,也不会想到韩墨这小子居然要直接给他们来个一锅端。
毕竟,绝大多数的朝廷官员做事的时候,可都不会像韩墨这样,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击必杀。
“这是钱家那边刚刚派人送来的,他们整理的所有蒲家的罪证,光是他们这些年来欺上瞒下,收买官员,从市舶司那边偷逃的税款,就已经多达了几千万贯,更让人没办法忍受的是,他们居然敢把我大宋的子民卖到爪哇去,这样的人家不该杀吗不该抄家灭族吗”
韩墨一边说话,一边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钱朗刚刚派人送来的东西。
看着那上面一封封的口供,就是邵伯温一下子都沉默了。
这每一封口供的上面,全部都有当事人的出身来历,以及所有经手人的签字画押。
按照大宋律法,这里面随便拿一条拿出来都够杀头了,这厚厚的一沓,看起来足足都有半尺厚了,在这么多的证据面前,就是邵伯温都沉默了。
“愿为大人效劳”
“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李宝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此次就劳烦先生了”
“那蒲家的那些商船”
“先生只管全都扣下,这事后嘛,自然会有人去联系先生,到时候先生把那些看起来木头多些的不堪驱使的,多卖一些给他就行了”
听邵伯温这么一说,韩墨立刻笑着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