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寒冷的冬日里,能够喝上温热的黄酒,再吃上几口炖的酥烂的炖羊肉,这可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啊。
“官家,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玉真轩里,听说赵佶来了,已经被封为正一品贵妃的刘氏,赶忙从病榻上坐了起来。
“你身子还没大好,还是先躺着吧,朕就是过来瞧瞧你”
看着憔悴了很多的刘氏,赵佶的心里面还真是有点心疼。
“官家”
听赵佶这么一说,刘氏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好好的哭什么”
看见自己心爱的美人又开始哭了,赵佶赶忙上前安慰。
“您对臣妾如此之好,怕是会引起宫中姐姐们的不满的”
“谁要是不满那就让她不满去呗,你管她们做什么”
“官家,您是九五至尊,当然可以这么说了,可是臣妾毕竟还要在这宫里面生活下去,若是把姐姐们都给得罪了,日后恐怕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您还是快别在这里呆了,要不然,万一您要是染上了病气,我可就真的没脸活了”
刘氏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就把赵佶往外推。
“哪里就有这么容易沾上什么病气了你可别忘了,朕可不是普通的凡人”
“砰”
就在夫妻两个打情骂俏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砰的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
被打断了情话的赵佶,顿时就有些不悦了,直接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他这刚一出门,就看见一个小太监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正在慌乱地捡着奏折。
“以后走路小心点,这么毛毛躁躁的,让人见了还以为是朕这个官家,对自己身边的人如此苛刻呢”
“诺”
光看他的样子也知道,这家伙应该是刚才磕在了台阶上。
心里惦记美人的赵佶,倒是没有过度的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
皱着眉头教训了一句之后,直接就扭头重新回了刘氏的身边。
只不过他的前脚刚走,他正在地上捡奏折的小太监,忽然悄悄地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封奏折,然后放在了这些奏折的最上面。
“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看着赵佶回来,刘氏这才赶忙的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一个小太监走的太急撞在了台阶上,不妨事的”
“既然他们急着送奏折来,怕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官家亲自处理吧,臣妾这里不妨事的,您还是先去处理国事吧”
“那你先歇着,等朕完事之后,晚点再来看你”
眼看着刘氏的确是有点困倦了,赵佶倒是也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之后,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重新回到了福宁殿里,看着桌案上摆着的那厚厚的奏折,赵佶没来由的感觉一阵的头疼。
原本他对童贯寄予厚望,可是却没想到童贯那边居然直接来了个出师不利。
先是杨可世战死在了白沟,紧接着又是辛企宗兵败范村,这接连的两个坏消息,现在这时候真让他对河北的事情充满了担忧。
李邦彦这个太宰,虽然当的十分的不称职。
可是有他在的时候,这每天送到自己面前的奏折,最多也不过就是五六十本而已。
可是现在没了他这个太宰,光是每天送到他这个皇帝面前的奏折就多达200多本,这实在是让赵佶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尤其是,送来的这些奏折里面基本上桩桩件件全部都是因为一个钱字。
河北的府库现在已经被掏空了,为了能够筹集足够的军饷,整个河北路现在这时候,都已经开始征收明年的赋税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却依然还是没有办法解决灭辽大军的粮草问题。
东南那边,现在这时候正闹得沸沸扬扬,虽然韩墨在那边打了一个大胜仗,赵榛这边也连续取得了几场不大不小的胜利。
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推测,想要重新恢复整个东南的秩序,至少也还需要几个月到半年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之内,东南之地能够自给自足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说替朝廷筹措粮草军饷了。
至于西北那就更不用指望了,西北之地,连年征战,民生凋敝,能够自给自足,不找他这个皇帝要补贴,那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更别说让他们吐出钱粮来支援河北了。
满打满算,能够拿出钱粮来的地方,居然就已经只剩下蜀網
可是,如何能够把钱粮从手中运出来,这个难题还真是彻底的难倒了他。
为了这件事情,他在朝堂上已经连续发了几次脾气了可是,一直到现在为止,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们却一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大臣们一个个都在扯皮,所有难办的事情全都堆在了他这个皇帝的桌子上,这让赵佶这个平日里享乐惯了的皇帝,现在这时候可真是有点心里不平衡了。
不过无论他心里再怎么不舒服,这该办的事情总还是得办,随手拿出了一份奏折之后,只是看了一眼,赵佶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荒谬来人,把这封奏折给我送到王黼的府上去,让他自己看着办好了”
“诺”
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生气,不过跟在皇帝身边伺候的杨戬,还是赶忙从地上捡起了那封奏折。
“一个个只会清谈高论,朕要这样的官员有什么用”
一直等到杨戬从福宁殿里走出去老远,还能够听到赵佶暴怒的声音。
一直来到无人之处的时候,杨戬这才好奇的瞄了一眼手里的奏折
信王赵榛飞扬跋扈
看到这几个字之后,杨戬立刻就把手里的奏折给合上了,这东西可不是他应该看的
等到这封奏折,重新回到了王黼的手里之后,王黼可真的是激动的连觉都睡不着了。
明天一早可就是大朝会了,看样子这个太宰的位置,这次是谁都抢不走了
在官场沉浮了这么多年,自己终于也要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