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掌柜的,你这是何必呢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这”
听完了邵伯温的话之后,刘恒整个人也愣住了。
难道是自己之前会错意了
“你可别忘了,你家衙内打劫的人可是我呀如果不是我身边的护卫众多,而且他们还有点本事的话,恐怕现在这个时候倾家荡产的人应该就是我了吧”
邵伯温一边说话,一边轻轻的用手指敲击了一下面前的桌面。
“想要救人这种事情,你是找错地方了你觉得这东西,值三文钱吗行了,你还是把它拿回去吧,告诉你家衙内,他最喜欢的那家杂耍班子我也很喜欢,而且,未来三天他们的所有场子,我全包了他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机会听曲看杂耍了哈哈哈哈”
邵伯温一边说话,一边把那枚牛角扳指直接丢在了地上。
“你你”
“我什么送客”
一直重新回到了牢房里,刘亨整个人还是气呼呼的。
“业哥儿,那姓邵的根本没有任何一丝想要放过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你说什么”
听刘亨这么一说,刘司业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看样子邵伯温是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你让我拿着这枚扳指去找那个姓邵的,可是我到了那里之后还是被他一顿的羞辱,而且这家伙摆明了是想要置你于死地,根本没有一点想要和解的意思”
“他到底是怎么说的你把所有的细节全都给我说一遍,详详细细,一个字都不要错过”
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刘司业当然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听刘司业这么一说,刘亨倒是也不敢耽误,赶忙把自己见到邵伯温之后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
“我最喜欢的杂耍班子”
“三文钱都不值”
沉吟了很久之后,刘司业的眼睛终于一亮。
看样子,这应该是这位邵先生给自己的第1道考题了。
“好了,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可能这就是我们应该如此吧对了,他不是说我这辈子再也听不了曲,看不了杂耍了吗我怎么就这么不信这个邪呢”
刘司业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是杀意。
“业哥儿,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不就是听个曲儿看个咋耍吗”
刘亨虽然不知道刘司业到底在想什么,可是,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他还是能够满足的。
“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三天之后我就得回升龙府了,那就定在大后天的晚上吧”
“诺”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刘亨这才红着眼睛从牢里走了出来。
刘司业虽然倒了,可是,这庄子上的财产毕竟是属于刘家的,张敬那边倒是也没有太过过分。
在如今这个年月,尤其是苏茂城这样的地方。
“这是三天的费用,把弟兄们伺候好了,爷爷我重重有赏”
“大爷放心,谁不知道在这苏茂城里,我们彩凤班的活计是最好的”
作为彩凤班的班主,潘景同最近这段日子过的也是够糟心的。
到处都在闹疟疾,以至于他们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干他们这行的,赶上运气好的时候获取,还真能大赚一笔,可是像现在这种年龄的话,那也一样是的为吃饭奔波。
为了能够养活自己手底下的那十几口子人,他最近这段时间可是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招揽一点生意。
可是奈何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富贵人家,也得人人自危。平民百姓的那就更不用说了,甚至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哪里还有闲钱听曲看杂耍。
“那就废话少说,明天一早就带着你的人直接到浮云楼吧,我们大掌柜的已经把整个浮云楼包下来了,而且连包了三天”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听折十九这么一说,潘景同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灿烂了几分。
浮云楼可是这苏茂城里最好的酒楼之一,想要包下来,即便是在现在这种生意不景气的时候,没个几百贯钱,你也想都不要想,这么大的酒楼连包三天,可以想象这背后的金主得有多阔气了。
像这种有钱的大爷,只要是伺候好了,大手一挥,露下来那么一点点的赏钱,就够他们几个月的饭钱了。
“行了行了,懒得跟你废话,爷们还赶着回去喝酒呢”
折十九说完之后,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
而刘亨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这正常来说的话,在牢里面想要吃点好的,喝点好的,甚至悄悄地送个女人过去,这种事情都算不得什么,只要花点小钱,把这牢房上上下下全部都打点明白了,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是想要把整个杂耍班子给送进去,那可就真有点不太好办了。
只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一旦回了升龙府,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刘司业的罪名就会定下来。
真正到了那个时候,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反正这些钱都是刘家的,他们走了之后,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手这里的产业。
没有了刘司业,他们这些人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什么好日子了。
与其把钱留给后任者,还不如现在这个时候花点钱满足一下刘司业这最后的愿望。
足足在衙门里跑了两天,铜钱都花出去了上千贯,这才算是把所有的关节全部都打通了。八壹
“大掌柜的,咱们现在去哪儿”
眼看着刘亨总算是把所有的关节全都打通了,家里的下人赶忙小声的问道。
“到浮云楼去”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刘亨这才再次走上了马车。
尽管现在,这城外还是有无数的灾民在挣扎求生。
可是浮云楼里,现在这个时候却是一片歌舞升平。
距离浮云楼还有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一阵阵喝彩声。
“潘班主,外面来了个人,说是请您出去一见”
就在潘景同仔细的盯着台上的表演的时候,浮云楼的店小二忽然悄悄地走了过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