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这些事情我就不过问了,你自己做主就行了万一要是漏了行迹的话,任何看见你们脸的人都必须”
邵伯温说到这里的时候,直接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先生放心,我晓得的”
“嗯”
就在邵伯温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接下来的行动的时候,袁星驰也收到了韩墨送来的飞鸽传书。
“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看着袁星驰黑沉沉的脸色,车夫连忙小声的问道。
“孟州那边出事了”
“孟州”
听袁星驰这么一说,车夫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在孟州好像没有布局啊。
“你难道忘了吗咱们姑爷的父亲,不就在孟州城里担任司法参军吗”
袁星驰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一个司法参军能出什么事”
车夫有些疑惑的看着袁星驰。
这就是一个负责处理文书的闲职,基本上没有什么实权。
要说机密的话,也根本够不着,就算是想要捞钱,也没有那个门路啊。
这种职位,在官场上完全就属于是小透明,就连车夫都想不明白,这样的职位能出什么事情。
而且,韩墨的父亲韩睿,再怎么说也是韩家子弟,他的儿子现在这时候还是大宋第一才子。
现在这时候,韩墨的地位虽然不高,可是至少在外人眼里,现在的韩墨那可是皇帝和信王面前的红人。
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好像当地的那些官员们,也没有必要针对韩睿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吧。
“新任的孟州知州黄潜善,把府库亏空的事情栽在了司法参军的身上”
“什么玩意儿”
听完了他的话之后,车夫整个人差点没跳起来。
这也太扯了吧
想要从府库里面把东西给拿出来,除了需要文书之外,那可是需要知州的官印的。
别说韩睿有没有那个本事,按照他们现在的了解,韩睿这个人说好听一点是谨小慎微,说不好听一点那就是胆小如鼠,让这么一个人做这种事情,说出来也得有人相信啊
“他姑爷的意思是让咱们做了他我现在就去准备马车”
“准备什么马车”
看着他这副冲动的样子,袁星驰没好气的瞪着他一眼。
“可是那这件事情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咱们总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先别激动,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先写一封信,你派人把这封信,送到折大掌柜的府上去”
“对对对,这个是我有点着急了,要对付这个王封手书就够了咱们现在不方便上门,不过找折大掌柜就没问题了”
再次瞪了他一眼之后,袁星驰连说话都懒得说话了。
“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这怎么一到这种时候立刻就犯毛病呢”
袁星驰一边写信,一边随口说道。
“我、我就是有点着急了”
车夫一边说话,一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件事情绝对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如果你是孟州新任知州的话,想要做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找一个无根无基的小吏来做替死鬼,有必要挑一个名门子弟吗”
“那照您这么一说的话,那岂不是有人在幕后搞鬼”
车夫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当然了,可以说韩大人这次应该是受了无妄之灾,我如果没猜错的话,怕是这下棋的人现在这时候就在汴梁城里,而黄潜善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棋子而已”
“那咱们现在”
“姑爷的意思是斩草除根,既然对方敢跳出来,那咱们就没有跟他们客气的必要了,也让他们好好的看一看,如今的姑爷可不是别人可以随便揉捏的面团”
袁星驰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冷笑。
随着蹴鞠总会的开展,折家在整个汴梁城里的势力更上了一个台阶。
现在这时候,虽然前线正在打仗,而且国库里面也不丰盈,可是每个月,光是从蹴鞠总会里面送进皇宫里的铜钱,都已经达到了百万贯之多。
宋人好赌的天性,可真是被一个蹴鞠总会给展现的淋漓尽致。
尽管现在汴梁城里的天气十分的寒冷,可是每到比赛日的时候,哪怕是那些权贵们都会不顾风寒亲自到赛场观看。
有一帮子亲王、国公、宗氏子弟串联,可以想象这蹴鞠总会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
自从李彦那个死太监栽了之后,已经很久没人敢到蹴鞠总会这边来找茬了。
借着这么一张大网,想要做点别的事情或许有点困难,如果只是打探消息的话,那可真的是太简单了。
“好了,你现在就把信送过去吧,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都不要做,让折大掌柜那边,尽快把消息查探清楚了从他那里出来之后,你再拿着这个东西到吏部去找一下聂大人”
袁星驰一边说话,一边从自己的衣袖里再次摸出了一块令牌。
“可是咱们要是一旦动用吏部那边的关系的话,怕是对方也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吧”
看着袁星驰递过来的令牌,车夫整个人一愣。
“你的脑子还不算是太废,不过,你再好好的想一想”
看着他都能想到这一层了,袁星驰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安慰了。
“先生是想打草惊蛇,然后引蛇出洞”
“没错孟州距离相州并不远,大人在给咱们写信的时候,就已经派人传讯回相州了,双管齐下,就不信揪不出这家伙来”
袁星驰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之中也是杀气闪烁。
他在汴梁城里经营了这么久,居然没发现,这汴梁城里现在这时候居然又蹦出了一个牛鬼蛇神来,这个还真是他的失误啊
“诺”
接过了袁星驰递过来的东西之后,车夫应了一声,赶忙快步走了出去。
车夫走了之后,袁星驰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脑子里面快速的闪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到底是谁在现在这时候玩这种小把戏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