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说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你应该不会是在说这人是我杀的,火是我放的吧”
刘亨一边说话,一边冷笑着问道。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张敬的拳头都已经握得咯咯作响,那可是现在这时候他却拿刘亨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人说笑了,我昨天晚上可是一直都跟牢房的狱卒在一起,从头到尾,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甚至就连救火的时候也跟他们在一起,我身边的这十几个家丁都可以作证,您虽然贵为城主,可是也不能就这么凭空无人清白吧大人说人是我杀的,那就劳烦大人拿出证据来”
“你”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刘亨一阵的怒怼,张敬现在这时候真是恨不得给他一刀。
“看样子大人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了,既然大人手里没有证据,而且人证现在也没有了,那就劳烦大人还我家衙内一个清白吧”
面对着刘亨的步步紧逼,张敬现在真的溃不成军了。
“放人”
狠狠的咬了咬牙之后,张敬终于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多谢大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刘亨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自己的一群爪牙,直接朝着牢房而去。
“派人去给我查,给我查这家伙这几天到底去过哪儿见过什么人,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做过什么事情,我要知道所有的细节”
一直等到刘亨走远了之后,张敬这才恶狠狠的说道。
“诺”
“这次的事情,多谢先生了”
两个时辰之后,碧蓝碧蓝的大海上,刘司业终于在一艘渔船上再次见到了邵伯温。
“衙内说笑了,您能得脱大难,这件事情是你自己的福气和造化,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邵伯温一边说话,一边抓着手里的鱼竿。
从头到尾,两只眼睛都在看着水面的方向,甚至连看都没看刘司业一眼。
“这份恩情,我刘司业没齿难忘”
虽然邵伯温不承认,不过刘司业还是固执的朝着邵伯温拱了拱手。
“不知道衙内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邵伯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之后,话锋一转,直接开口问道。
“当然是进军官场了,只不过现在这时候,沿海的几个城池城主之位都已经满了,想多出一个空位来实在是有点难啊”
“我若是在给衙内提供一千颗药丸,不知道衙内有没有把握弄到海防城的城主之位”
沉默了一下之后,邵伯温忽然开口说道。
“可是那里现在,已经有一个城主了”
海防城是交趾境内少有的几个天然港口之一,境内不光是物产丰饶,更适合大宋贸易的主要港口之一。
因为前面不远就是吉婆岛,所以,附近的风浪都小了不少。
如果能够拿下这里的话,对于邵伯温和韩墨接下来的计划,那可真的是太方便了。
只不过这么重要的海港城池,当然不可能是一般人能够拿下的了。
这位海防城的城主,那可是刘家的嫡系啊
就算是有邵伯温的帮助,刘司业也没有把握拿下这么一个紧俏位置。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衙内有没有把握若是衙内有把握拿下这个位置的话,10天之后那里就没有城主了”
邵伯温嘴里虽然在跟刘司业说着话,可是两只眼睛却还是盯着水面。
“先生此言当真”
听邵伯温这么一说,刘思烨忍不住心脏一阵的狂跳。
要知道,那可是一城之主,而且还是刘家的嫡系子弟啊
难道邵伯温真的有把握,在10天之内就将他给拿下吗
“我这个人一般不开玩笑”
邵伯温一边说话,一边第1次抬起头看向了刘司业。
“若是先生能够做到的话,我定然能够拿到这个位置”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刘司业直截了当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衙内就可以回去准备了,10天之后,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诺”
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就像是现在的刘司业。
虽然他一向自恃才高,可是现在面对邵伯温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一点点的恃才傲物。
“海上风大,衙内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我这两天就要一路南下了,希望我到达海防城的时候,衙内已经赴任了”
邵伯温一边说话,一边收起了自己手里的鱼竿。
“借先生吉言”
看着邵伯温鱼竿前面那直直的钢针,刘司业不由得瞳孔一缩。
果然,愿者上钩啊
即便他现在知道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可是他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机会了。
“先生,这是所有有关黄潜善的资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梁太尉从皇城司里弄出来的,您看这些东西有用吗”
蹴鞠总会后面的院子里,折万春一边说话,一边把一个锦盒放在了袁星驰的面前。
“有劳折大掌柜了,我且先看看再说”
袁星驰一边说话,一边直接从锦盒里面拿出来厚厚的一沓文书,开始查看了起来。
“这些是从哪来的”
翻着翻着,袁星驰忽然眼前一亮。
“这个是吏部聂大人送来的”
“有点意思,我看有这个就够了”
袁星驰一边说话,一边把那张文书单独的抽了出来。
“元符三年的事情,现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说,怕是很难站得住脚吧”
瞄了一眼文书上的内容之后,折万春忍不住皱了皱眉。
“如果是朝廷的御使拿来说的话,当然是没有任何作用了,可如果要是换了一个道士来说呢”
袁星驰说话之间,嘴角已经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道士先生是说林灵素”
折万春试探着问道。
“没错,元符三年,地牛翻身,山陵峡谷移位,百姓死伤惨重,房屋倒塌无数,可是这家伙居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个无妨”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还是一样高官得坐,骏马得骑”
“所以我说,这件事情要跟谁说”
“比如说,当今的这位国师大人,舍了十几年的寿命,冒死推测国运,我大宋之所以有今日之祸,全是因为天水龙脉被人所破”
“什么玩意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