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师,您说你也算是得道高僧了,这怎么脾气这么火爆呢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青楼,您今天晚上在这里闹了这么一出,这明天早上还不知道那些蠢妇愚夫们要怎么编排你了”
关上了雅间的大门之后,韩墨一边说话,一边给自己,再次倒了杯酒。
“韩大人,老大一直以为,你虽然智计百出,可是依旧不失为是一位谦谦君子,可是这一次,大人为何要食言而肥呢”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嬉皮笑脸的韩墨,老和尚直接气呼呼的问道。
“大师,这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啊我韩墨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是再怎么说也算是朝廷命官了,您说话可是要讲点证据的,我怎么就食言而肥了”
看着老和尚脸上的兴师问罪的模样,韩墨想都不想的就直接抢白道。
“韩大人莫非是忘了上次的事情咱们可是说好了,您从今以后,不再参与佛道之间的争执”
看着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老和尚愤怒的一拍桌子直接就站了起来。
“大师,咱们可得把话给说清楚了,我这才刚刚回京,这屁股都还没坐热呢,你说我参与你们佛道之争的事情,不知道你手里可有什么证据吗”
韩墨做事情的时候缜密无比,就算是皇城司那边到现在为止都没拿到什么实证,更别说是一个老和尚了
哪怕是老和尚现在这时候已经摆出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可是韩墨还是不以为意的反问道。
“我”
再次深深的打量了韩墨一眼,老和尚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可是他就偏偏拿韩墨没有任何的办法。
哪怕明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是这小子的背后兴风作浪,可现在他却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来。
“施主,这事情都闹到现在这个份上了,你还在这里遮遮掩掩的,你觉得有意思吗你就算是能够骗得了天下人,难道还能骗得了自己的本心吗”
“老衲手头的确没有任何的证据,可是施主难道就不怕,等你死后被清算吗施主可别忘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哪怕明知道自己拿韩墨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可是老和尚依旧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说大师,你这是在诛心吗”
尽管老和尚都已经快要气急败坏了,可是韩墨却依旧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再次喝了口酒之后,这才饶有兴趣的看向了老和尚。
“就算是诛心又如何”
一想到这小子上下嘴唇一碰,自己就要失去几座寺庙,而且,这其中还有一座大相国寺这样的古刹,老和尚顿时就感觉浑身一阵的难受,说话的时候,眼神之中,已是满是浓的化不开的怨毒。
“我说大师啊,再怎么说你也算是佛门高僧了,这种吓唬三岁小孩的故事,我看就不要拿出来献丑了吧再说了,就你们那位佛祖,他哪里有空搭理我这种小人物”
一想到这老家伙居然想要凭借着两片嘴皮子,就想说服自己,韩墨就感觉一阵子好笑。
这老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最厉害的就是这张嘴皮子了吗
“施主,您本身是极聪明的人物,为何非要掺合到两教之争这种泥潭里来呢您就在旁边旁观,安安心心的看个热闹不好吗”
眼看着来硬的吓不倒韩墨,老和尚再次想要打起感情牌来了。
“我说大师,我都不知道您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和尚道士的事情于我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大师你的情报有什么错误吧”
无论老和尚到底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无论他是套话还是威胁,此刻的韩墨,完全就像是那海岸边的礁石一样,任老和尚风吹雨打,他自己完全岿然不动。
哪怕是老和尚的嘴皮子都快磨得冒烟了,韩墨还是没有任何一点想要承认的意思。
“这天水的事情,真的跟施主没有关系”
足足折腾了一刻钟的时间,眼看着韩墨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死样子,原本十分笃定的老和尚,现在这时候都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了,难道这件事情真的是自己冤枉这小子了
“你要非说这件事情跟我有没有关系的话,那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
眼看着老和尚都几乎快要抓狂了,韩墨忽然一下子松口了。
“小官人,这食言而肥的事情,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我说大师,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说这件事情跟我有关系,我可没说这件事情是我策划的你别忘了,那黄潜善可是把我父亲给下了狱,我这个做儿子的,总不能不管自己的亲生父亲吧”
看着老和尚的苦大仇深的样子,韩墨十分干脆的一摊手直接说道。
听完了他的话之后,道坚老和尚都想要骂娘了。
再怎么说你小子也算是朝廷命官了,你想要救自己的父亲,你直接上书弹劾那小子不就完事了吗
你这好好的朝廷命官不写奏折,居然在这里搞什么风水龙脉,这不是扯犊子吗
“小官人可知道,就是因为您的临时起意,您可是坏了我佛门的千年大计”
老和尚越说越激动,一边说话都开始一边拍桌子了。
“有那么严重吗我看未必吧我说大师,出家人应该慈悲为怀,更应该讲究修身养性淡泊名利,您说您这么一个得到高僧,这一天到晚的怎么这么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呢佛门有什么千年大计大师,这是打算要谋朝篡位吗”
“咳咳咳”
韩墨的话才刚刚说完,老和尚就开始再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他娘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施主你也是堂堂的朝廷命官,你难道不知道说这种话是要死人的吗”
赶忙伸手在自己的胸口上捶了几下之后,老和尚这才恶狠狠地瞪了韩墨一眼。
“我说大师,你说你们这些出家人每天不好好的吃斋念经,老在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做什么呢你们竟然没有改天换地的勇气,那就该老老实实的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老在这里说什么千年大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真的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