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本来就人烟稀少,现在这个时候又是晚上,让他出去打听去,那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韩墨这一壶酒还没喝完,气呼呼的范正国忽然去而复返了。
“你小子还有心思喝酒”
看着韩墨面前摆着的空酒壶,范正国没好气的,一把从韩墨的手中抢过了筷子。
“我说世伯,你们这来去匆匆的,我也很无奈啊”
看着他那副气呼呼的样子,韩墨也是一阵的郁闷。
“你不是不明白吗行,我就跟你说个清楚李伯纪你应该听说过吧”
伸手指了指韩墨之后,范正国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这个当然听说过据说他年仅30岁,就已经是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了”
眨巴了一下眼睛之后,韩墨这才开口说道。
“你既然知道这个,那你也该知道他后来贬谪到剑南的事情吧”
听他这么一说,韩墨整个人这才愣了一下,自己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李纲这个人虽然很得史家的推崇,本人有大才,在关键时刻也很靠得住。
但是,像他这样的人,却往往都很不受皇帝的喜欢。
他29岁就考中进士,三十二岁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官居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
可是,就因为说了几句朝廷干的蠢事,最后就被直接一撸到底,就地免除了御史的职位,扭头就给丢进了六部里,当了一个最普通员外郎。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这个直肠子心里还是藏不住事儿。
宣和元年的时候,借着京都大水的事情,他又再次借用天人感应之说,让皇帝注意一下,最近这些年发生的内忧外患。
可是,当时的时候,正是徽宗皇帝玩的兴起的时候,别的那些朝臣们一个个全都光捡好听的说,就他这一个说实话的,所以他最后的结果也就注定了。
没用多长时间,皇帝一脚就直接给他踢到了剑南,去当了一个兼税的小官。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那他是怎么”
韩墨说道这里的时候,自己都是一愣,这要是照理来说的话,被贬谪到剑南,他怎么可能还能回到汴梁城里呢
“怎么回到汴梁城里的这个就是你的功劳了”
范正国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都不由得自嘲的笑了起来。
“我的功劳,我有这个本事”
“你当然是没有这个本事了,可是,如果不是你小子搞的鬼,信王又哪来的机会南下朝廷两路开战,官家都被钱给逼疯了,所以这才不择手段的命令各地押运税款入京”
听他这么一解释,韩墨整个人都是一愣,我尼玛,这样也行
“现在明白了”
范正国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再次长叹了一声。
“世伯的意思是,想把他留在汴梁”
“这还用说吗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的身子也早就没有年轻时那么壮实了,此去剑南千里迢迢,恐怕他这一去,再见就是天人永隔了”
范正国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是悲哀。
“其实这种事情,世伯您自己不就能做吗您可别忘了,现在这个时候您可是堂堂的户部左侍郎,您在户部给他安排一个职位,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看着范正国脸上的表情,韩墨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又不是你小子,我虽然在户部站住了脚啊,可是,想要往里面安插人手又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范正国真的是越说越气,看着韩墨那滴溜溜的大眼睛,顿时没好气的在他脑袋后面来了一巴掌。
“可是世伯,要我说,您在这个时候把他给请回汴梁城里,对他来说,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虽然对韩墨来说,做这件事情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毕竟,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势力,想要把李纲从剑南送回汴梁城里,其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是,就算是回来又怎么样呢
这满朝上下依然是乌烟瘴气,范正国和聂山能够在这朝堂上安稳的立足,这一方面是因为韩墨不遗余力的谋划,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的性格比起李纲来更为圆滑了那么一点点。
而李纲,就像是一把宁折不弯的宝剑,他看不过眼的事情一定会参奏。
韩墨能帮他谋划一次,难道还能一直帮他谋划下去吗
只要韩墨这里一停下来,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他立刻会被再次踢出去
国难才会思良臣,现在还没到赵佶这个败家子,哭爹喊娘,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自然也就还没到他发力的时间呢
“你小子这是找抽吗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韩墨这不说还好,他这话说完之后,范正国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哎呀,世伯,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我的确可以出手,可是我出手之后呢无非就是让李世伯在路上多折腾几趟而已,以他的性格,这朝中的事情他肯定还是看不惯,与其来回折腾他,还不如让他在外面逍遥几天”
“可是你难道不知道蜀道之难吗他一个人远在剑南,我如何能够放心得下他的身体啊”
范正国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再次叹息了起来。
“这个世伯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只是说他的性格不适合在京城为官,我又没说要,让李世伯继续回剑南”
“你的意思是”
“小子最近这段时间,在两浙那边也忙得不可开交,李世伯本身不就是福建人吗我的意思是想让他回福建那边,帮我谋划一二,不知道世伯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江南水软,在你小子身边也受不了委屈,正好可以让他调养一下身体,你看他最近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听韩墨这么一说,范正国顿时一阵的大喜。
看着他那副欣喜若狂的样子,韩某的心里都不由得开始放弃了第一股,这两个老家伙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