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霄一脸同情的目光中,梁克生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将来。
或许,偶尔间的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有可能被那女人拍倒在地上。
至于其惨状
有可能是全身骨折,气若游丝。
甚至说,他还在幻觉中看到了玉面罗刹的得意笑脸
真是好恐怖啊
想着想着,梁克生突然感到裆下一凉,就像是,猛料间地中了某种魔咒一样。
齐霄却是打着饱嗝道:“那个啥,我现在已经吃饱了,告辞改日再见”
说罢,他便悠悠然地离去了。
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吗
不,还有后续。
齐霄非常地深信,在梁克生不断地脑补下,一定会将事情的严重性弄个大体明白。
只要这个概念形成了形象上的雏形,那后面的事情就变得好办多了。
这,就是所谓的切入点。
然而,就在齐、梁二人对酌的同时,皇宫之内也拉开了一桌丰盛的酒宴。文網
据悉,此宴乃是皇后娘娘特别安排的。
对象为殷桃。
这若说起来,事情还有些巧合。
在学术研讨会落幕之后,皇后立即就派人送来了一道口信,其中说,宫内已经备好了薄酒,特相约姊妹言欢,云云。
可以说,于同一时间,他们母女二人都逢上了宴席邀请,只是对象不同而已。
虽然巧合,但是,彼此的处境却是不同。
相比齐霄的沾沾自喜,殷桃就显得过于小心翼翼了。
你说,这不年不节的,皇后怎么会突然地发出邀请呢
不由得,令人心生多想。
别看彼此以前为面子上的金兰姐妹,但是,自打各自都拥有了家庭之后,心态方面就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在牵扯到各自的子女时,利益上绝对是寸步都不让。
桃花依旧,物是人非,彼此都已变了。
事实证明,殷桃的这番第六感是非常正确的。
于酒席上,苏皇后虽然笑嫣如常,但给人的感觉却生分了许多。彼此之间,客套有余,却亲和不足;谈话间,多论时局,却少聊情意。
“唉,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小酌怡情,多饮伤身,还望姐姐多多注意身体。”
“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哦不知姐姐心中,有何等忧愁”
殷桃浅尝辄止,放下了玉杯问道。
而苏琉却是一饮而尽,并幽幽一声叹息。
在放下了酒杯后,她才道:“妹妹,你觉得对于咱们女人来讲,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殷桃则是淡淡一笑,回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家庭方面了。”
家庭
皇后闻言一怔,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家,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可以理解但又极其陌生的概念。
殷桃想了想,抱歉地说道:“所谓家庭,不过是我们坊世之家的小民想法而已,姐姐作为是人中之凤,可以忽略了。至于那些所谓的知慕少艾,不过是年轻时的胡闹嬉戏,不提也罢。”
苏琉却是畅然一笑,道:“豫让说,女为悦己者容。但凡是女子,哪一个不希望能得到心仪男子的倾心可是,唯独帝王家除外。一尊的天子坐拥整个天下,后宫佳丽如云,哪有什么倾心不变一说抛去这些,子嗣便成了重中之重。”
子凭母贵,乃是深宫中恒古不变的真理。
即使是坤极之主的皇后,也不例外。
再露骨一点来说,谁的儿子将来能够立储,谁就能真正地笑到最后,这一点毋容置疑。
撇掉权谋不论,单对母子情深这块,殷桃却是非常地感同身受。
虽然说,齐霄这孩子并不是自己的亲生,但,自个一直都对他视如己出。彼此间的感情,丝毫不亚于至亲骨肉。
于是,她感慨着说道:“舐犊情深,血浓于水,每个母亲都是如此”
然而,她话音一转,又带着好奇问道:“莫非姐姐适才的愁肠,就是因小皇子而起”
皇后点了点头,道:“妹妹可真是聪明,居然一猜即中了。”
殷桃闻言恍然一笑,却是打住不再问了。
当然,这是她故意而为之。
皇后见状一愕,不由得发堵起来。
最后,她只得降低身段主动问道:“宏裕这孩子一日不得立储,我就一日不得安心你说,我心能不忧吗”
殷桃劝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姐姐应该放平心态,坦然处之才是。”
皇后摇了摇头,冷笑道:“听天由命那绝不是我的风格我想要的是,必须把主动权抓到手里,尽量地做到万无一失。”
殷桃闻言虽然心有波澜,但仍是面色如常道:“姐姐若有什么想法,不妨明言直说,切莫要藏着掖着。”
此话中的直说俩字,她咬的语气很重,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意味来。
这时的殷桃已然意识到,皇后把自己请来,肯定是有要事相谈。否则,她也不会这样去循序善诱地引导话题了。
苏琉见她回答得如此干脆,立即抱上了微笑。
而后,她道:“妹妹,你真的愿意帮我”
“这是什么话在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区分彼此吗”殷桃貌似很大方地回道。
这话,很贴心。
听起来也很令人感动。
但是,皇后却是无动于衷。
即使挤出一副貌似感激的神情,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妹妹,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我的所求,就是想让我儿子立储”
“哦”
这席话,基本上算是把话给挑明了。
只要不是呆子傻子,应该都能听得明白,也能够听得懂。
随后,皇后彻底放下了架子,坦然说道:“妹妹,我想让你帮我一把,扶我儿子上位”
殷桃淡淡一笑,道:“姐姐可真会说笑,皇子立储只能由天子和大臣决定,哪轮得着我一介妇人参与其中姐姐的此求,实在有些欠妥。”
谁知,苏琉却道:“妹妹说错了,我今天所求的,就是你的帮助直白一点说,你若帮,事就成;你若旁观,事则无望。”
嗯
这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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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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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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