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为防管卫狗急跳墙,再次率兵围攻国相府,周仓率领的两百郡兵就在国相府周围驻扎了下来,昼夜巡逻,严加防范。
“周兄辛苦了”
孔鸣在相府门前翻身下马,朝着刚刚用完晚膳的周仓抱拳施礼。
周仓急忙作揖还礼:“见过元亮公子,保卫使君与孔府家眷乃是仓分内之事,岂敢言苦”
不等孔鸣说话,旁边的孔啸一副迷弟的模样:“大兄,俺跟着周屯长练了两天的武艺,感觉进步了不少呢”
“这才到哪里,周屯长本事大着呢,你可要虚心讨教,才能逐步成长。”
孔鸣一副和蔼的姿态,伸手拍了拍孔啸的肩膀,“为兄忙于军中事务,相府的安全就着落在你与周屯长的身上了。”
孔啸攥起硕大的拳头道:“管贼若是再敢来犯,小弟一定亲手砍下他的头颅”
“管卫久经沙场,在军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你不是他的对手,不可与之厮杀,绝对不行”
孔鸣急忙告诫这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老弟,“父亲何在我去找他禀报军中事务。”
孔啸撅嘴不服,双臂抱剑目视远方:“哼亏你做了校尉,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俺没看见父亲,自己去寻便是”
“嘿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孔鸣摇头苦笑,把缰绳扔给陈雀儿,让他把坐骑栓到马厩,自己昂首阔步进了相府。
忙碌了一天的孔融在后宅匆匆用过晚膳,便来到前庭书房批阅各县送来的文书,眉头紧锁,不时蹙眉。
“父亲,孩儿特来向你禀报军务。”门外传来孔鸣的声音。
孔融放下手中竹简,闭目端坐,沉声道:“进来。”
孔鸣推门而入,看到老爹脸色有些怪异,心中有些忐忑:“父亲脸色为何如此难看莫非身体欠佳”
“跪下”
孔融闭着的眼睛突然猛地圆睁,并爆发出一身中气十足的叱喝,震得梁上的灰尘“扑簌簌”坠落
猝不及防的孔鸣被吓了一跳,满脸错愕的问道:“呃父亲缘何动怒孩儿不知犯了何错”
“跪下说话”
孔融面色铁青,怒中带威,毫无商量的余地。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与父母,这是亲爹,汉朝以孝治天下,更何也算是自己灵魂的祖宗,孔鸣略作思忖,还是屈膝跪倒。
“请父亲明示”
孔融面庞微微抽搐,肃声问道:“胡宪是被你害死的吧”
孔鸣登时明白了原委,看来这迂腐老爹是又动了菩萨心肠,“溺水死的,此事兵曹已经做了笔录。”
“从实招来“
孔融重重的拍了下桌案,“你这些小伎俩能瞒的住几人又能堵得住几张悠悠众口”
“是我故意将之灌醉,让随行人员趁机将他推下马背跌进内城河淹死的。”
孔鸣只好承认,压低声音道,“这厮是管卫的死党,宁死不从,不弄死他,孩儿无法掌控兵权。”
孔融抚须叹息了一声:“可咱们是圣人之后,必须讲究师出有名,必须据罪定罚,决不可滥杀无辜。
这次念在你初犯的份上,为父便宽恕你这一次,罚你回房抄写十遍孔氏家规。日后倘若再肆意妄为,为父便将你革去军职,逐出孔门“
“唉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怪不得这老爹成不了大事,这般迂腐软弱,怕是日后多有掣肘呢”
孔鸣在心底暗自叹息一声,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应诺一声:“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孔融挥挥衣袖:“去吧”
“孩儿告退”
“稍等片刻,给你看看洛阳来的文书。”
孔融摇头叹息一声,弯腰在书案上翻了起来,“唉无谋何进引狼入室,董贼残暴,先废陛下于洛阳宫,又于本月初三鸩杀何太后,简直是目无朝纲,罪大恶极”
这段历史孔鸣不说烂熟于胸,也知道了个大概,因此并没有感到吃惊,而是趁着孔融不注意掏出手机悄悄给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迅速的揣进了袖子里。
“拿回去好好看看”
孔融把文书递给长子,“董贼如此残暴无礼,势必会引得各地怨声载道,若有人能够站出来振臂高呼,我北海定当出兵讨贼。
故此,吾儿可要加紧招募士卒,操练人马。若有需要钱粮之处,尽管开口,北海国定当倾其所有,保障军队的组建。”
“喏”
孔鸣这次没有说太多,只是用一个简单的口号表达自己无故遭到训斥的不满。
这便宜老爹既想在这乱世中有所作为,又想以儒家之道作为处世准则,这是行不通的。不说像曹阿瞒那样“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至少也要杀伐果断,当机立断。
孔鸣接过文书揣进怀里,来到后院见过母亲冯氏,草草用过晚膳,便回了自己的卧房休息。
“婢子准备了热水,我这就帮公子沐浴。”
看到孔鸣回屋,刚刚把卧榻收拾了一遍的杏儿满面春风,笑吟吟的上前帮孔鸣宽衣解带。
杏儿年方十五,正是豆蔻年华,唇红齿白,柳腰婀娜,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
耳鬓厮磨之下孔鸣不由得有点意乱情迷,甚至有了生理反应,急忙挥手示意杏儿退下:“杏儿啊,你你长大了,你、你出去吧,公子自己来就行。”
“可以前都是婢子帮公子洗浴“杏儿噘着嘴,一脸委屈。
“以前是以前,公子现在已经是校尉了,万一把持不住,做了伤害杏儿的事情,传出去要被人说闲话。”
见杏儿不肯走,孔鸣只好伸手去推。
杏儿这才转忧为喜,面带羞赧的道:“原来公子是为杏儿好杏儿也知道自己是个贱命,不敢连累公子,其实不管公子做什么,杏儿都是心甘情愿的”
“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孔鸣一只手落在中衣的腰带上,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嗯”
杏儿心头犹如鹿撞,霞飞双颊,羞赧的低下头去。
少女怀春,最是惹人怜爱
孔鸣吹了下额头的青丝,贱贱的道:“那么麻烦杏儿姑娘去书房替我抄写十遍孔氏家规。”
“”
杏儿欲说还休,跺跺脚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我列阵在南,守心底约法。
我列阵在北,镇长城无涯”
孔鸣躺在木盆里,哼着歌曲,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杏儿把水温调的不冷不热,甚至还撒了一些晾干的玫瑰花瓣增香,更是让孔鸣神清气爽,舒服到全身每一个细胞。
孔鸣仰着脖颈靠在木盆边缘,双腿以最舒服的姿势伸开,单手滑动手机屏幕打开”人才评定系统“,上传了老爹孔融的照片进行检测。
片刻之后,屏幕一闪便出现了孔融所有的数据。
姓名:孔融
年龄:三十六岁
籍贯:青州鲁国鲁县人
等级评定:四星
初始属性评分:统率52,武力4505,智力63,
政治76,义理97,胆量100。
当前属性评分:统率1032,义理97,胆量100。
兵种适性:骑兵c,盾兵b,枪兵b,弓兵a,水军d,器械c。
“啧啧这老爹的胆量居然满分”
孔鸣看完后差点笑出了猪叫声。
怪不得孔老爹怼何进、怼董卓、怼曹操,怼天怼地怼空气,原来这胆量比一般的武将都要大,满分的胆量当世能有几人
这个不服不行
而且孔老爹的智力提升到了94,政治达到了110,别说治理一个北海,就算给他一个青州应该也能梳理的井井有条。
看来内政方面不用自己劳神了,日后只需要专心打造一支精锐之师就能确保孔氏在北海立足。
除了擅长内政之外,孔融的统率能力也拿得出手,当前82的统率至少能配的上北海国国相的身份。
更让孔鸣感到惊喜的是这个老爹竟然还有弓兵a的兵种适性,这说明孔融是个合格的守城统帅,将来倘若自己率兵出征的时候有敌军来犯,老爹还是有能力指挥防御战的。
孔鸣在木桶里泡了小半个时辰,起身用手帕揩干身体,裹了长袍钻进了被窝。
此刻已是九月中旬,天气渐凉,再下去一个月之后就别想再洗这么熨帖的热水澡了。
孔鸣侧卧在床榻上,草草看了下洛阳寄来的文书,上面写着董卓于九月初一废皇帝刘辩为弘农王,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又写到九月初三何太后突发疟疾薨于洛阳南宫。
“按照正常历史走向的话,大概在四个月之后,曹操将会于陈留矫书召集各路诸侯讨伐董卓,到时候我们北海军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呢”
如果率部参加讨董,无疑能够树立孔氏的忠君爱国形象,但倘若因此导致北海兵力空虚,任由黄巾之乱祸害地方的话只怕得不偿失。
如何才能两全其美,这是一个问题,孔鸣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沉沉进入了梦想。
二十一夺门之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