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正在激动的朱祁钰浑身一哆嗦,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天灵盖直接灌下
他看着手中轻笑不已的朱见济,心中无限惶恐
“你刚才在说什么”
“和瓦剌女子成亲,还生孩子,还给也先弹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快要疯了,虽然之前就因为天子叫门,喜宁背叛而被刺激过。
但和这一次的刺激相比,前两次都算是小儿科
天子叫门可以理解为委曲求全。
喜宁背叛可以理解为是他的个人选择。
但在瓦剌娶妻生子,还给也先弹琴,这就没有任何托词的理由了
纯粹就是在犯贱,就是在把大明尊严扔到地上践踏啊
“父皇”
朱见济抬头,目光略显复杂:“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如果不是因为未来会发生这些事情,我又何必想尽方法去弄死太上皇”
他可以理解朱祁钰的惶恐不安,因为这些事情的确过于离谱。
但它们也的确是真实的,还是被堡宗的亲儿子朱见深亲自记录。
当堡宗去死后,朱见深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来了还活着的袁彬。
让他当着史官的面一字一句将堡宗在瓦剌大营内做的事情全部说出,并且还让史官真实记载,不加任何修改。
在瓦剌娶妻生子,还有胡服弹唱。
公开处刑了属实是
“你要是不相信也没有关系,时间总会给你正确的答案。”“朕朕”
朱祁钰踉跄后退,双眼泛红。
他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说什么,但这时成敬走了进来。
“陛下,孙太后和王直等百官亲自来访,就在门开”
他略带紧张。因为看见了陛下的慌张神情。
难不成是担心孙太后有阴谋
“都来了吗让他们进来吧”
朱祁钰扶额收起了慌张,镇定挥手。
成敬以为他是因为孙太后到来而紧张,其实他现在根本就来不及在意这个。
“是”
成敬退下,没多久孙太后和王直等人就被请入了十王府内。
这就是那孽障的乌龟壳吗
人群中,孙太后看着四周,心中十分恼火。
她至今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一次次算计为何都会被一个躲在王府内的乌龟给化解。
就在她愤怒不已的时候,视野的边缘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怎么会是你”
孙太后惊呼,正在准备去田地施肥的万贞儿闻言吓了一跳。
她惶恐回头,看见不远那张熟悉的恐怖脸颊,俏脸顿时一白。
“太太后娘娘”
万贞儿傻了,她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前任主子
“狗东西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孙太后双目压抑着怒火,说着就抬起了巴掌
完全没有料到的王直等人,想要阻止都已经拉不及
“住手”
就在巴掌快要落下,万贞儿因为害怕而闭眼的危机时候,一声怒吼骤然响起
幽静的院落内,朱祁钰带着朱见济走出。
看到这一幕,神色严肃:“太后娘娘,为何要在朕的府上动粗”
“陛下,这是哀家的婢女”
孙太后怒然看来:“哀家调教自己的婢女,莫非也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确实不需要”
“只是万贞儿,你现在还是太后娘娘的婢女吗”
朱祁钰看来询问,万贞儿见状立马回过神来摇头:“不是奴婢现在是世子殿下的婢女”
自从她被赶出慈宁宫,就已经和孙太后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这个叛徒”
孙太后瞬间暴怒
她没想到自己当初逐出门的一个垃圾,居然别这个孽障收了
我可以不要扔掉,但别人也不许拿
“被毁容的垃圾,你就应该死在城外”jujiáy
孙太后头上冒着熊熊烈火,就要上前再次打下巴掌。
可惜这一次朱祁钰没有给他机会,怒吼声刚刚响起,他就让一旁的锦衣卫上前控制住了孙太后
“太后娘娘莫怪”
锦衣卫上前,直接把她的双手按死,让孙太后更加恼火。
“陛下,你就这样对待哀家吗”
她心中满是不甘。
而对此朱祁钰只有一句平静的回应:“不然如此对待她是朕的人,太后娘娘你心中已经越权了”
话语平淡无奇,却瞬间让孙太后冷静了下来,并且后背发凉
她死死盯着朱祁钰,最终还是颤抖地低下头:“是哀家唐突了。”
天呀
闻言,在场的众人个个面露讶然,心中震撼无比。
谁能够想到,以往一直强势无比的孙太后居然会服软
然而让他们震撼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或者说是朱祁钰,孙太后想要结束,但是有人还不想结束。
“父皇,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朱见济拉着怨种老爹的手,哀求道:“万姐姐平时对偶那么好,现在被欺负成这样,真的好惨惨哦”
朱祁钰懵逼:“哈”
你们有感情那么好吗
朕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很害怕她的啊
孙太后也瞪起来了双眼,压抑着怒火:“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自然是让万姐姐打一巴掌回你。”
朱见济笑道,一脸天真无暇:“你能够打她,为什么她不能够打你”
“放肆”
“陛下,让这等逆子到处胡言乱语,这就是你的家法教育吗”
孙太后暴怒。
不能打这个贱婢就算了,而现在朱见济居然还要这个贱婢打自己。
简直是岂有此理
她愤怒无比,朱祁钰本来也很紧张,只想要拉住朱见济,劝其不要太过分。
但听见这话后,眼神彻底变了。
他这个父亲可是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而孙太后居然当面骂自己家教差劲。。
对子骂父
何等无礼
“你说的对”
朱祁钰对着朱见济点头,然后看向了瑟瑟发抖的万贞儿:“打吧小事情而已。”
“陛下”
万贞儿不敢置信,双眼泛起了朦胧。
“一切后果朕来承担”朱祁钰露出笑容。
轰隆
万贞儿一阵剧烈颤抖,默默点头,走到孙太后的面前。
“狗东西,你敢啊”
孙太后猛地抬头,万贞儿被吓退了半步。
但很快,便再度站了回来
“我怎么不敢”
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