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你说的老夫都知道,但老夫手中并没有兵马,赵国实权皆在庞媛等人手中,你我又能如何”
之前,春平君看不惯郭开,看不惯赵迁,觉得杀了郭开,赵国就能够复兴。
如今他方才感觉到了郭开的可爱,郭开是权臣,可他只是因为一些手段爬上去的,不是经过宫变,对于王权有些敬畏。
郭开只是想做个权臣。
并且当时郭开在的时候,文武关系并不融洽,他们王族在其中实力并不弱小。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庞媛与李牧等人因为宫变上位,掌控着赵国最精锐的大军,更把持着赵国朝野。
王族已经被分化瓦解,打压的几乎没有了生存空间。
喝了一口酒,春平君低声,道:“赵将,今时不同往日,庞媛,李牧,廉颇这些人不是郭开。”
“他们吃过了人,对于王权将再也不会有敬畏之心”
“嗯。”
长叹一声,赵葱也是点了点头:“正是这一点,我才来找春平君你的,我等宗室若甘愿沉沦,只怕田氏代齐,三家分晋就会在我赵国上演。”
“到时候我等赵氏一脉,必将遭受清算”
“此事,老夫好好想想。”春平君有些心动,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一时间,他没有作出决定。
“先去宗室,见一见王上吧。”
“好。”
赵葱虽然焦急,恨不得春平君立即表态,只不过他也清楚,此事的危险与沉重,不能一时脑热就开干。
不光是春平君需要想一想,他也要想一想,如何才能夺取王权,掌控邯郸,又不能让赵国被秦所灭。
半个时辰之后,赵葱等人赶赴宗室府,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赵王嘉。
“臣等见过王上。”
赵王嘉目光掠过众人,然后朝着赵葱:“赵将,让你的心腹守在宗正府四周,任何人不得靠近。”
“诺。”
点头答应一声,赵葱神色微变,他意识到不光是他不甘心,赵王嘉也不甘心沦为傀儡。
至于把守宗正府,这只是一件小事儿,他手中的兵权虽然被拆分,但还是有一些的。
更何况,这么多年了,赵国宗室还是有些底蕴在的。
一刻钟后,赵葱向赵王嘉点了点头:“王上,好了。”
赵嘉看了赵王族中的众人,语气沉痛:“诸位之中,有孤的叔伯也有孤的兄弟,我们的血脉里流淌着同样的血。”
“孤也就不瞒诸位了。”
“如今的赵国局势如何,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大敌当前,乱臣贼子控制王权。”
“不久之前,庞媛找孤,其直言:臣请王上出面,说服王室,让王室众人不要乱来。”
“否则这邯郸城中,不光是沾染乱臣贼子之血,也会沾染王族之血。”
说到这里,赵王嘉语气变得冷冽,望着在场的王族众人,一字一顿,道:“为了王族,为了赵国,我等绝不能坐以待毙。”
“只是孤如今只是一介傀儡,给不了诸位爵位,官职,故而,孤欲与诸位歃血为盟。”
“王族之中,谁能铲除乱臣贼子,还政于孤,孤便封其为代王,封地云中,雁门,代郡三地。”
“诸位好好想想,孤等诸位的消息。”说罢,赵王嘉看了一眼赵葱,随及离开了宗室。
他心里清楚,如今的宗室,有能力拨乱反正的有且仅有赵葱,除此之外,其他人都做不到。
走出宗室,赵王嘉朝着内侍:“告诉丞相,事情处理好了,让他一心抗秦,不要出了岔子。”
“诺。”
作为傀儡,他一没有心腹大臣,也没有军权,也没有政权,能做的有限。
封王,是他唯一能够做的挣扎。
赵王嘉虽然走了,但整個宗室中依旧气氛凝重,庞媛话中的威胁,他们自然是听得出来。
“诸位,都会吧。”
赵葱挥了挥手,走出了宗室府,这一刻,他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他要让庞媛功败垂成。
这座赵都,赵国王族经营百年之久,其中存在的威望,存在的底蕴,不是庞媛能够理解的。
他之前担忧赵嘉会在关键时刻背刺他一刀,从而以王之名,压制一切异动。
但此刻赵王嘉的心意他明白了,这意味着他们没有了任何的隔阂,想要做的是同一件事儿。
“大赵,风起。”
“丞相,王上让我来送消息,王室已经被压制,王上让丞相专心应对大秦储君,以防备秦军破城。”
内侍向庞媛禀报,神色肃然,心下慌张不已。
“嗯。”
庞媛点了点头,沉思了许久,向内侍:“你替本相向王上带句话,老夫只想看到赵国无恙。”
“目下只是为了抵抗秦军,暂时行使王权,庞媛绝无觊觎王位之心,赵国的王,只能是他。”
“等击溃秦军,保住赵国社稷,老夫自会还政于王上,自刎于邯郸宫前向王上请罪。”
庞媛说的情真意切,他不想赵王嘉留下心结,之前他威胁赵王,只是为了稳固朝野。
赵王族势力不弱,他不想赵王族跳出来,逼得他不得不血洗赵王族,庞媛比任何人都清楚,宗室对于王的重要。
“诺。”
点了点头,内侍朝着庞媛一拱手:“丞相放心,丞相之言,我会一字不漏的带给王上。”
“嗯。”
点了点头,庞媛示意内侍离去,然后将目光落在了案头的竹简上,这是李牧刚刚送来的军报。
“秦国上将军是不世大敌,武安君只怕是要被牵制在井陉关了。”
庞媛本身就是位将军,自然是清楚眼下的局势,李牧与王翦彼此牵制,一时间难以决出胜负。
偏偏,井陉关那里是这一战的关键。
“司马尚,征兵一事如何了”心中想法万千,庞媛揉了揉鼻根,朝着司马尚,道。
闻言,司马尚连忙禀报,道:“禀丞相,秦军紧逼,征兵只能局限于邯郸一地。”
“这一段时间,已经征兵十万,只是这十万青壮尚未经过训教,他们连配合都不会。”
“将这些人送上战场,除了增加伤亡之外,并没有太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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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