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为仁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天方夜谭。
一根银针,怎么可能打掉一把军刀呢
秋为仁想要否定这个猜测,可他又忽然想起了十年前,那个嚣张闯入逍遥庄,以双拳抵抗热武器的恐怖男人。
秋为仁不知道阮柒和那个将她救出的男人是什么关系。但是,那个男人能抵抗热武器,那么阮柒会不会也拥有同样恐怖的实力
如果真是那样,那用一根银针打掉一把军刀,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秋为仁想的有点入神,他愣愣的盯着地板上的军刀和银针,完全没有注意到趴在不远处的鸭舌帽男人,将手悄无声息的伸进了腰包里。
鸭舌帽男人借着趴在地板上的身体做掩护,悄悄从腰包里掏出了一把槍。
黑洞洞的槍口对准了秋为仁的方向。
砰
子弓单冲破槍膛,撕开空气,卷着恐怖的气流飞了出去。
秋为仁心知不好,可他已经来不及躲,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弓单向自己飞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道身影忽然以极快的速度扑向秋为仁,然后一把将他扑倒在地上。
秋为仁的身体一歪,原本应该射进他心口的子弓单射偏,打进了他的手臂里。
秋为仁吃痛的发出一声闷哼。
“死了吗”将他扑倒的阮柒冷酷无情的问。
秋为仁疼的直抽冷气,硬撑着摇摇头。
“没死,能挺住。”
阮柒闻言,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转头几个箭步就冲到了鸭舌帽男人面前。
她出手如电,白嫩的小手如钢筋般一把将男人持槍的右手抓住。
然后手指猛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鸭舌帽男人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男人手中的槍随之掉落。
阮柒迅速将槍接住,然后右手五指灵活的动作一番,黑槍眨眼间被拆了个七零起冲上来的余烬修看得目瞪狗呆,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充满震惊的卧槽。
“老板,你居然还有这项技能”
“没事拿来玩的。”阮柒将拆掉的槍支零件扔到地上,然后双手抓住鸭舌帽男人的肩膀,抬腿就是一脚。
鸭舌帽男人瞬间疼的脸色煞白,五脏六腑跟移了位一般的疼。
阮柒抓着衣领将他拎起来:“谁派你来的”文網
鸭舌帽男人紧闭着唇,不说话。
阮柒见他这么倔,不禁挑了挑眉,笑眯眯的哼了一声。
“还挺有骨气。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你还能不能这么刚。”
说完,她反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药丸,捏开男人的嘴粗暴的给他喂了下去。
男人这下有些慌了。
“你给了吃了什么”
“没什么呀。”阮柒笑得一脸纯良,“就是一些能够折磨人的药。我这颗小药丸是新研究的,服用后身体会感受到钻心的疼痛。如果半个小时不解毒,皮肤就开始溃烂,最后化脓流血而死。作为我新药的第一个试用者,小哥哥,你真幸运。”
“”鸭舌帽男人简直要疯了。
他顾不上骂阮柒,把手指伸进嗓子眼拼命的想把药抠出来。
阮柒见他胆汁都要呕出来了,慢悠悠的道:“别抠啦。那药入口即化,十秒钟进入血液。你就是把扁桃体抠出来,也救不了你自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