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便是信念,便是无畏之钢铁意志
当一支军队有了信仰,那便是战无不胜的开始,当一个国朝有了信仰,那就是屹立千秋万世的不屈与强大
以战养战,战出士气,战出信念,战出追求和荣辱
赵元开很是欣慰
不过,他也有更多的反思。
从平定反王,要反扑西夏贼孽,再到了反推天启山,然后辗转战场到远东苍黄山
这一路打来,三军不停轮换穿插,终究是有些混乱了
之前的一系列建设,尤其是重中之重的军武建设,只是在赵元开的心中有了个初步的蓝图规划,尚未有任何的布局和革新,就被逼的参战
军武司尚未成立。
赵元开心中新军武制度革新尚未展开
而手中仅有的三军,尤其是玄甲军和背嵬军都是新成立的,能打出这样的战果,让赵元开已经很是满意了。
体力不支者,在霍去病的军令之下,直接就地归入府衙修养
余下者,略作休整,继续行军,抢占先机
第四日
玄甲军入冀州境内
赵元开临朝之后的第一次亲征,便是这冀州
但那一次的冀州百姓,让赵元开很是失望,诛杀朱运虎之后,直接一改策略,以军武镇压
如今已经半年过去了。
冀州之后,天子师又是几番大捷,国策新政频出,天下一片朝气蓬勃。
跟冀州接壤的中州与渝州,先是扫除门阀,而后开科举,取士寒门,给了所有贫苦庶民翻身的机会和希望
新设农部积极调动各级郡府,农业革新一项接着一项。
工部在兵工部冶炼司的扶持之下,革新冶铁技术,铁产量大增,然后协同农部,开发出了一件又一件新农具。
曲辕犁,水车,更加省力的锄头农具层出不穷
此外,中州和渝州的民间还领到了农部发放向来的新粮食物种,名叫土豆,竟然由知县大人亲自下地指导
土豆种在旱地,那可是最贫瘠的土地啊,但所有人的知县大人却跟农人拍着胸脯保证,说来年开春,亩产千斤
知县,那可是官老爷,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人啊,什么时候下过地啊
还有亩产千斤,这是在做梦啊
那可是旱地,不是水田啊
虽然不相信那个新粮种的吓人产量,但与冀州毗邻的中州和渝州边界的农人新领的农具,却是前所未有的省力和好用
尤其是那曲辕犁,垦土如飞
还有那水车,简直就是鬼斧神工之创造啊
最最重要的,是整个中州和渝州基层的氛围变化,曾经被门阀世家把持的出官入仕晋升之路被彻底废除,那些新上任肯下地的,哪个不是寒门出身
这样的知县吏员,才真正的懂得百姓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税法也改了,摊丁入亩,这一项革新简直是青天明策,赋税负担直接降到了以前的四分之一
再配合农部的农业振兴,这意味着什么
一边增产,一边减负啊
中间富余的粮食全归百姓所有,越勤劳越肯干就越富裕
此外
半个月之前,又一项新策在中州开始试点推行
国子监新任祭酒,一位冀州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才人,女儿身的才人
没错,就是前反臣朱运虎之女,朱凌雪
朱凌雪以反臣后人、女子之身的身份,出任国朝二品大员,简直震惊天下,颠覆世人认知
这是极具争议的
有人腹诽不已,认为女子为官乃是荒唐至极。
有人振奋感叹,说取士寒门可以,那取才女子又为何不可当年国柱王之女不悔郡主,还是官居副将,斩敌无数,你们怎么不去反驳
有人哪朱凌雪的反臣之女的出身做文章,但,立马有人出来辩驳,说朱凌雪在冀州之时苦劝罪父不得,劝冀州愚民更是惨遭谩骂和侮辱,论心论迹何有过哉
若是朱大人受罪,日后再出反臣,其家人亲朋岂不是全部捆绑,连个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理越辩越明
而理念,就在这争论不休之中,传入了万民心中。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几乎所有的大汉女子,都在为朱凌雪声援,因为这是一个象征,一个全新时代的象征
虽说前有不悔郡主和北戎府刺史乌庭芳,但那两个人出身太高贵了,唯独一个朱凌雪,才是最亲近天下民女
而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朱凌雪推行的新策实在是太了不得
这位新上任的国子监首员,在中州各乡野设立学堂,普及经学,所有适龄儿童皆可免费入学,识字开智
而一切费用,由国朝兜底
曾经的将门槛立的比天高的门阀先生,走入寻常百姓家,曾经那些被深藏于高墙大院的经学典学,开始传授寒门子弟
内政贤明,外战不败,这个半年之前还腐朽将倾的国朝,在以中州为中心辐射四方,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和朝气
未来可期,盛世可期
这天武治下的大汉,如你所愿
但heipheip
唯独一个冀州,成了新策之下的荒漠,不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改变,甚至连个州府长官都没确立
半年前天子亲征之后,留下的赵云将军和五万军马始终强势镇压,冷漠搁置,可把冀州人给吊惨了啊
他们知道,半年前的那一战,冀州人伤了天子的心
平定了朱运虎之后,天子给过机会,是他们自己有眼无珠愚蠢至极,用臭鸡蛋砸走了朱凌雪,也砸走了那些属于冀州人的福祉
百万冀州人后悔啊。
他们试着去请罪,但如今的冀州没有州府,只有军府,那位远镇冀州边界的赵云将军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终于,冀州人心中期盼苦求的机会来了。
长安来令,筑粮道过冀州,这些个冀州人没有任何的犹豫,砸锅卖铁的支持,什么年货啥的全都掏出来了
白袍军第一个过境,那些人早早就等候的冀州人竟然朝着行军队伍之中扔腊肉、干粮heipheip
当第二路军是天子亲率的玄甲军之中,整个冀州都轰动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