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室为了控制地方,派使者代表分封各地,包括很多宗室同姓诸侯、功臣异性诸侯、历朝异性诸侯灭国不灭祀,唐尧虞舜夏禹商汤都有,甚至分封到偏远的楚、吴、燕。
因为周武王怀念古代的圣王,就表彰并赐封神农氏的后代于焦国,赐封黄帝的后代于祝国,赐封尧帝的后代于蓟,赐封舜帝的后代于陈,赐封大禹的后代于杞。
然后分封功臣谋士,其中师尚父是第一个受封的。
把尚父姜子牙封在营丘,国号为齐。把弟弟周公旦封在曲阜,国号为鲁。封召公奭于燕。封弟弟叔鲜于管,封弟弟叔度于蔡。
其他人各自依次受封。
再春秋战国时期,领主制向地主制过渡,春秋时期,领主封建制衰落,战国时期,地主封建制初步形成,各国通过变法,收回封君的土地,减少了封建领主,实行郡县制。
列国通过兼并战争,夺取别国土地,设郡县,不再实行“灭国不绝祀”,不再保留领主身份。
这就是庆忌现在想干的事情。
毕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吴国灭国灭其祀,可能被那些自诩为正人君子,有上古先贤之风的人诟病,口诛笔伐。
但,被吴国灭掉的国家越多,被吴国灭掉宗庙祭祀的国家越多,世人也便麻木了
“吴王此言差矣”
沉默许久之后,鹿鸣这才硬着头皮,上前大声道:“昔日禄父及三监叛也。周公杀禄父,遂践奄。践之云者,谓杀其身,执其家,潴其宫”
“周公尚且令微子启立宋国,供奉殷商先祖祭祀。”
“又有召公为保,周公为师,东伐淮夷,残践奄,迁其君薄姑”
“周公尚且保淮夷之奄国,封于薄姑。”
“又有盖将之妻洁而好义,为国自刎,而戎君贤之,祠以太牢,而以将礼葬之,赐其弟金百镒,以为卿,而使别治盖。”
“可见若盖将之妻及戎君,皆为知礼之人”
“戎人尚且灭国不灭祀,何况吴王乎”
不得不说,鹿鸣的嘴皮子的确利索,这一番话文绉绉的,还能引经据典。
昔日周公东征淮夷,灭掉奄国,原来的奄君被迁到薄姑。
其原来旧地,还是商盖人治理
周公长子伯禽的封国,都奄曲阜,鲁国也是在消灭了商朝的残余势力商奄的废墟上封立的。
鲁地为旧族盘踞,周人征服之后,还允许原来的国君有其民、有其土,后因时势变异,小国的封疆相继遭到夺削,鲁国也吞并了一些小邦。
而鲁国除得“殷民六族”外,还“因商奄之民”组成。
这些六族不但维持原来的氏族于不坠,连原先的劳动力也未被剥夺。
这批旧族“法则周公,用即命于周”,只要不存心捣乱,依然能分享政权,职事于鲁。
所以,鲁国除了周族的周社,还有亳社,以供商奄殷遗膜拜。
至于盖将之妻的故事,庆忌也略知一二。
主人公是盖国的偏将邱子之妻,戎国伐盖,杀其君,而勒令所有盖国大臣不得自杀,不然妻子尽诛。
邱子自杀,没死成,被人救了回来。
于是邱子之妻认为是耻辱,陈设五荣,为夫先死,最终戎君赞扬邱子之妻,不但以太牢之礼祭祀厚葬,还赏赐其弟金百镒,封上卿,治理盖地。
鹿鸣这样引经据典,其意是不言而喻的。
庆忌还没说话,站在陛台一侧的群臣就忍不住。
“大胆”
典客伯噽首先站出来,指着鹿鸣怒道:“鹿鸣,你怎可诽谤我王”
“我王世出黄帝苗裔,与周天子同宗同源,为华夏之君,岂能与戎人相提并论”
“正是”
卫尉熊子丹亦是勃然大怒,冲着鹿鸣怒目而视,道:“难不成我王灭越,不留其宗庙祭祀,便是连戎人都不及乎”
“鹿鸣狂悖臣请大王烹杀之,以儆效尤”
群情激奋
正所谓主辱臣死。
鹿鸣这样“侮辱”自己的大王,群臣岂能不义愤填膺
庆忌却是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笑道:“鹿子,岂不闻此一时,彼一时乎”
“古人灭国不灭祀,自有古人的道理。寡人灭国亦灭祀,也自有寡人的道理”
“今吴强越弱,越国臣服于我大吴。若日后吴弱而越强,汝越国岂能不反咬一口如民间之仇敌也,代代仇杀,永无止境。”
“寡人要做的,就是灭越,让吴越之世仇消弭于无形之中,再无隔阂”
听着庆忌的一番慷慨激昂,霸气侧漏的话语,鹿鸣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但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此来的目的。
“吴王雄心壮志,外臣叹服”
鹿鸣躬身道:“然,我王既愿臣服于吴,献土称臣,吴王又何必苦苦相逼”
“若吴王愿罢兵,我王愿携妻带子,入吴为臣三年。且只求句无一地为祭祀之所,建立新都,并愿意年年朝贡,裁撤兵员,不逾五千人”
一听这话,大殿上的吴国群臣不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鹿鸣开出的这一条件,着实是让人挺心动的。
因为,众所周知,包括句无在内,南方的越国疆土几乎被烧成了一片白地,难以治理。
现在允常愿意向吴国称臣纳贡,只求一个句无城,还自己裁撤兵马,这无疑会让越国永无翻身的可能。
此时,吴军在三地之地的攻势取不到任何的进展。
战局相持不下,诸如范蠡、熊子丹等人,都是颇为担心吴国会因此深陷战争的泥沼中,难以自拔。
再不济,吴军也将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完全灭掉越国
庆忌知道,现在的越国,已经被吴国打残,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历史上夫差最大的错误,从来就不是妇人之仁,没有杀死勾践。
因为吴越两国之间的国力相差悬殊,倘若夫差能保持冷静,不一味地北上争霸,区区的越国岂能灭吴
更何况,此时的吴国更强,而越国更弱,允常已经全然没有翻盘的可能性了
“鹿子,兹事体大,寡人先与群臣商议一番,再做定夺。还请鹿子先到传舍歇息,等候寡人传讯。”
“如此,外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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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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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