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巢氏氏族的先民们茹毛饮血,最早开发巢湖流域的渔、牧、农、商诸业,获得了迅速繁衍与兴旺壮大的先机。
夏代之前便形成了自己的氏族方国有巢国,简称巢国。
随着氏族兴旺壮大而向四周扩展,主流趋势是沿长江北岸土肥水丰的平陆地带东西双向蔓延,并往大别山麓发展。
鼎盛时期的巢国疆域广袤,囊括此时群舒、徐、钟离、居巢等国在内的方圆几千里的原野、水泽、山林。
夏王朝时期,地宜物丰的南巢,吸引着其它氏族部落如皋陶氏后裔偃姓部落从东方、北方不断徙入。
作为土著氏族有巢氏热情友谊地欢迎外族并让出巢湖西方、西南方地域许以定居,便渐渐形成了以巢国为中心的部落联盟。
在巢湖流域、江淮之间广袤大地上生活、居息和垦植,中原人以地理方位称其为“南巢氏”,简称“南巢”。
之后成汤战败夏桀,夏桀逃往南巢,南巢以接纳夏桀为条件,与成汤成协议,南巢与商王朝分疆而治,和睦相处,几百年间无战事。
周代商而立,则多次遣师征讨并战胜了巢国。
周天子视巢国地大势强不便控制,遂将其地析分为巢、庐庐,房屋,与巢同义二国,因赐爵位不同,而分别被称为“巢伯国”、“庐子国”。
史入春秋,巢国疆域先后遭遇群舒、橐皋等众小国的侵略和蚕食。
楚、吴相继强盛,使得位处“吴头楚尾”的巢国,长期成为楚、吴二强国掠夺对象和交兵战场,时为楚属,时为吴属。
历来注重经济建设,睦邻友朋而忽略军事的巢国,便在这种jun国主义横行、列强称霸的恶劣环境中渐次衰微。
直到在公元前5年,被庆忌的父王,吴王僚在位时期的吴国灭亡。
值得一提的是,在北部还有一个巢国,名“居巢”,史书上记载,为吴王阖闾所灭亡。
但就庆忌所知道的,居巢国已经名存实亡,现在成了楚王麾下的一个封君,大致上跟南巢国一模一样。
夜幕降临。
庆忌暂时就在巢邑的禁宫落塌。
巢邑,毕竟曾经是一個国家,宫殿虽简陋,但也不是不能住人。
此时的庆忌,正在跟治粟内史范蠡对席而坐,商议大事。
“少伯,而今桐地、群舒,皆已归附于我吴国。然,寡人所虑者,是如何使其人归心”
庆忌皱着眉头,缓声道:“桐、群舒之封君,皆首鼠两端之辈,朝吴暮楚,吴强则属吴,楚强则属楚,数十年来,不外如是。”
“然,寡人不需要他们附庸,不需要他们称臣纳贡,而是要真正的与我吴国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显然,庆忌的野心极大。
以强势逼迫桐人、群舒俯首称臣,定期缴纳贡赋,满足不了庆忌的需求。
因为谁都不敢保证,有朝一日吴国势弱,楚军再次打过来的时候,这些封君会不会再次倒戈相向,给吴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大王,恕臣直言,若欲避免桐、舒地之忧患,不难矣。”
范蠡微微一笑,说道:“对策有二。其一,我吴军进一步攻取六邑、潜邑,以此为屏障,防止楚人侵犯,之后大王再逐年迁徙人口入桐地、舒地,经年之后,桐舒之地,就将真正成为我大吴的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其二,大王召集各地封君于吴都,许以厚禄或食邑奉养,使其不得归还封地,则我吴国可直接治理桐舒之地。”
闻言,庆忌的嘴角忍不住一抽。
范蠡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但终究不是太好的计策。
逐年迁徙人口入桐舒之地,见效太慢,这样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庆忌认为划不来。
再者,夺下楚国的军事重镇六邑、潜邑,难道楚人就不会夺回去
万一吴国将大量人口填充到桐舒之地,又守不住,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样赔本的买卖,庆忌不愿干。
再者,传召桐舒之地的封君于吴都,加以软禁,赐予食邑奉养,这对于庆忌的名声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个时代,可不是不讲武德的战国时期,更不是秦汉以后的道德完全沦丧的世道。
春秋时代,固然礼崩乐坏,但诸侯们仍旧遵循灭国不灭祀的传统,总是靠着大义名分,师出有名才能灭国。
现在,桐舒之地的封君们这般热情的对待自己,一副喜迎王师的模样,庆忌要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夺其封地,岂不为世人所诟病
日后吴军若是再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恐怕难上加难
“也罢此事先暂且搁置。”
庆忌摇摇头,终究没有立马决断。
毕竟,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进一步的扩大战果,将大江以西的楚国城邑打下来
“长岸那边,可有动静”
“回禀大王,根据廷尉传来的奏报,长岸的楚军没有增援舒地,而是往昭关、居巢、橐皋派兵,修筑工事,确保楚军的粮道无忧。”
闻言,庆忌眯着眼睛道:“沈诸梁,不失为一代名将也。”
“长岸、昭关、橐皋、居巢四座城邑,已经被楚人连成一线,互成掎角之势。少伯,依你看,我吴军应该先攻取哪座城邑”
范蠡沉吟片刻,便道:“若先易后难者,先取居巢。居巢守军应是最少,且城防工事简陋,不堪一击。”
“若先难后易者,先取昭关,以此切断各地楚军之联系,再逐个击破。”
一听这话,庆忌微微一笑,拿出一支狼毫毛笔,塞给范蠡,道:“少伯,你我都各自在手中写下一字,看是否如出一辙耶”
难得庆忌有这样的兴致,范蠡点了点头,跟着就拿起狼毫笔在手心写下一字,摊开之后,只见是一个“昭”字。
而庆忌的手心里,也是一个“昭”字
既然沈诸梁能预判到庆忌的预判,庆忌又何不能预判到沈诸梁的预判
按照庆忌的一贯作风,会选择先易后难是没错,但,这一次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