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相亲大会的会场后,庆忌、孙武与范蠡又来到集市上。
三人都心有余季
春秋时期,民间的风气还是颇为开放的。
遇上心仪的男子,少女也能鼓起勇气,大胆的表白,以求共结连理,成百年好合。
但,庆忌可是没想到吴国的少女,也是这般敢于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忽然,跟街熘子一般的庆忌三人,见到集市的一处布庄那里,有吵闹的声音响起。
不少好事的行人更是纷纷靠拢上去,想看一看热闹。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庆忌三人也跟着挤了进去。
“店家,你要某说多少次你这度的尺寸不对”
“如何不对我这可是标准的尺寸你休要胡搅难缠”
“敢不敢另外找一个度过来,一试究竟”
“我如何不敢”
“好你且等着”
过了没多久,那个跟店家起争执的中年人,去另一家布庄取来另一个度类似尺子,跟着拿起自己买下的那一张布匹量了起来。
中年人立马勃然色变
“你看店家,你标的明明是一丈二尺的布,为何在我找来的这度下,是为一丈一尺三寸”
中年人愤愤不平的道:“你这分明是在欺诈弄虚作假”
“啊,这”
店家一时间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在古代,计量长短用的器具称为度。
长度单位的名称,产生很早,上古时都是以人身体的某个部分或某种动作为命名依据的,例如寸、迟、尺、丈、寻、常、仞等都是。
在这些名称中,尺是长度的基本单位。一尺的长度与一手的长相近,容易识别。
所以古时就有布手知尺、尺者识也等的说法。
此外,仞是量深度的实用单位,并且单独构成一个系统。
仞与尺的比例关系,一向没有明确的定数,说一仞为四尺、五尺六寸、七尺、般认为是八尺。
中年人旋即拿起自己手中的度与布匹,向着附近围观的黎庶高高的举起来,随后朗声道:“二三子,请二三子评评理”
“某在他这家布庄买的布匹,却是偷换尺寸,岂非愚弄顾客”
“若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今日此事绝不能善了”
围观的黎庶亦是义愤填膺。
“奸商”
“虽只是少了七寸,然我吴人,焉能吃这等哑巴亏”
“告官不可私了”
店家见到这群情激奋的一幕,也是被吓了一跳。
“二三子且稍安勿躁”
店家连忙让在场的围观者都暂时冷静下来。
随后,店家又朝着那个中年人作揖道:“客人,在下敢以信誉担保,诚信经营,童叟无欺。”
“若这布匹果真少了尺寸,在下愿原价赔偿,并将这布匹赠予足下,如何”
“事实就摆在眼前,你怎敢抵赖”
“非也。”
店家冷静的道:“客人不妨将此布匹,再予本布庄的度,是否一丈二尺,或缺尺少寸,一看便知。”
“哼某看你能变出什么名堂”
中年人很是不忿。
随后,中年人就将手中的布匹,递到店家的手中,店家又命小厮拿来自己的度,再次丈量。
“一丈二尺无误”
“这不可能”
中年人抬眼一看,见到度上边显示的尺寸,顿时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店家,你这度有问题”
“足下休要饶舌,搅弄是非”
店家冷哼了一声,说道:“分明是你拿来的度有问题,怎敢上门寻衅滋事”
“绝无可能”
中年人咬牙切齿的道:“某平日里购置的布匹不少,自己察觉出汝布庄的布匹尺寸有问题,这才上门求证。”
“你怎可凭空污人清白说某上门寻衅滋事”
这一下,让在场的围观者,都有些发懵。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到底孰是孰非
中年人又与店家争论起来,喋喋不休的。
这一时间根本无法分辨,到底是谁的度出了问题
这时,站在一侧旁观许久的孙武,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嘴角上扬,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笑意。
“二位,可否听我一言”
孙武挤开人群,来到中年人与店家的面前作揖道。
二人见到孙武一表人才,气度不凡的模样,也都十分信服。
“阁下有话,但可直言。”
中年人回礼道。
“听足下的口音,是吴人”
“正是”
中年人骄傲的挺起胸膛。
孙武又将目光放在店家的身上,问道:“店家,你是齐人”
“在下正是齐国人。”
店家也能听得出孙武的口音,跟自己一样,是齐人,而且极有可能是临淄附近的国人
“那便不足为奇矣。”
孙武释然一笑,说道:“我久居吴地,也曾买过不少的布匹。”
“从中发现,吴地的度,与齐地的度,有所不同,齐地之度标准略短,而吴地之度标准略长。”
“店家,你这度一定是从齐地带来的吧”
“这”
店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的这个度,的确是从齐国带来的,是齐国最标准的度,但是在吴国根本不好使
知道自己这边出问题后,店家也不胡搅蛮缠,而是将那一布匹赔付给那个中年人,并声称日后自己的布庄全部使用吴国的度。
这一场闹剧,才得以解决
经过这件事情后,庆忌也意识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
“少伯、长卿,我吴国而今大兴商贾之业,吸引天下列国之商贾入吴。”
“然,若布匹缺尺少寸,若酒水缺溢少掬,若肉类缺斤短两。度量衡不统一,恐民间纠纷不断,亏损不一也。”
庆忌语重心长的道。
“主上欲统一度量衡”
范蠡疑惑的问道。
“正是。”
庆忌的心里已经有这个打算。
就跟天下列国的官方语言,并不统一一样。
大家都能听得懂,但是十分的拗口。
各国的文字、度量衡也都有所不同。
但既然对方是在吴国行商,就必须要入乡随俗,按照吴国的度量衡来做生意。
即便是在之前的吴国,各个地方的度量衡未必是统一的。
因为各地封君邑守的存在,大家为了占一点小便宜,未尝不会将自己的度量衡做一些改变。
弄虚作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