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放了狠话的庆忌与齐侯杵臼,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本阵中。
杵臼环视一周,看着附近的诸侯联军的将士,一时间不禁心潮澎湃起来。
古往今来,能统率十多万大军的人,又有几个
而现在,杵臼就是其中之一。
他要用这一战,来奠定自己将晋国挤下神坛,以恢复齐国霸业的基础
“唰”的一声,杵臼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对面的吴军方阵,大声道:“将士们吾等能参与此战,无上光荣”
“此战,必将名载史册,永垂不朽以敌人的鲜血,来捍卫吾等的荣耀”
“杀”
“吼吼吼”
诸侯联军的方阵当中,跟着嘶吼起来。
气冲霄汉
十多万人齐声呐喊,这声势还真不是盖的。
但,吴军那边亦是毫不相让。
只见庆忌也拔出自己的龙渊剑,转过身,面对所有的吴军将士,朗声道:“诸君此战,为卫国之战,吾等已经没有退路”
“后退一步,遭殃的便是二三子的父母妻儿,左邻右舍”
“尔等面对的,不是凶悍的强敌,不过是一堆张牙舞爪的土鸡瓦狗”
“现在,握紧长矛,提起弓弩,让敌人见识一下,我吴军的厉害”
“吴军威武”
“将军威武”
吴军将士们跟着高声呐喊道。
“吴军威武“
庆忌再一次大手一挥。
“大王威武”
“击鼓”
随着庆忌一声令下,早就蓄势待发的鼓手,就光着膀子,露出精壮的上身,拿起鼓吹,用力的击打在牛皮战鼓之上。
“咚咚咚”
沉闷而又充满肃杀之气的战鼓声,瞬间嘹亮,响彻整片旷野。
吴军的将士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目视前方,脸上尽是昂扬不灭的战意。
他们这些人,常年跟楚军或越军作战,百战余生,早已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被淬炼成了勇武过人的锐士。
即便是有一些仅仅是训练有素的士卒,也都被这种肃杀的氛围所感染,心生一种视死如归的气概
反观诸侯联军那边,方阵当中,不少的士卒已经开始骚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有不少人都是被拉壮丁上的战场,即便是经过训练的将士,也少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礼,甚至都没有杀过一个人
这贸然之间上阵厮杀,可想而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盾牌阵,向前推进”
随着庆忌的一声令下,高台上的令旗挥动,孙武所率领的前军,站在最前沿地带的盾牌手,也跟着亦步亦趋的向前推进。
他们踏着整齐划一的动作,每走三步,都大声喊“杀”,这种巨大的气浪更是震慑得对面胆小的敌人肝胆俱裂。
联军的将士们有一些贪生怕死的,都已经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而随着吴军盾牌手的移动,跟在后边的弓弩手与战车兵,也跟着向前推进。
“前军,压上”
齐侯杵臼也不甘示弱,大手一挥,就命令作为前军的齐军将士,亦步亦趋的走过去。
同样是以盾牌阵作为第一道防线。
以齐军作为前军,杵臼这是无奈之举。
因为杵臼同样清楚诸如宋、鲁、卫、曹等国的将士,是怎样的战力。
良莠不齐
而且,作为盟主的齐军若是贪生怕死,怕折损太厉害的话,恐怕不能让列国的军队所信服。
等到齐军进入弓弩的射程范围之内后,孙武抢先一步,下令道:“弓弩手,准备”
“咔嚓嚓”
早就蓄势待发的吴军弓弩手,立马将箭簇放在弩机上,对准了对面的敌人。
这一下,可是让齐军的将士们感到诧异不已。
吴人这是要放箭的节奏
可是,这两军相距一百步不止,吴军的弓箭能射那么远
就在齐军的将士们感到不可置信的时候,孙武大声喊道:“放箭”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几千支箭矢,瞬间飞上天穹,好似蝗虫过境一般,迅速朝着一百步开外的敌人射过去。
“噗嗤,噗嗤”
“呃啊”
齐军的将士顿时防不胜防。
盾牌还能挡住第一波的攻势,只是苦了身后的战车兵和弓箭手,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箭雨射落于马下,气绝身亡。
杵臼见状,不禁瞪着眼睛,瞠目结舌的道:“怎怎么可能吴军用的那东西,不是弓吗”
在一侧的上卿国夏蹙眉道:“大王,臣也曾听说过。吴军有一种名为弩的东西,威力和射程更胜于一般的弓,去年楚人在战场上就吃了吴弩的不少亏。”
“可恨”
杵臼一拳砸在戎车的栏杆上,很是愤慨。
“战车兵出击”
无奈之下,杵臼只能让联军这边的战车出动。
选择在淮水南岸作为激战之地,杵臼是有先见之明的。
因为这片地方,地势开阔,一马平川,十分适合战车作战。
而诸侯联军若是抵达吴国的都城,甚至是大江两岸,那里有不少的崇山峻岭,道路阻塞,有些地方战车是施展不开的。
战车,作为这个时代的主要军事力量,在中原地区惯用,所以要比试战车的话,杵臼根本不惧吴军
“轰隆隆”
随着杵臼的命令,整整两千乘兵车,就都一股脑儿的冲向对面的吴军方阵。
齐国不愧是财大气粗的国家,一出手就是一千乘的兵车,占了联军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则是列国出的,只是在质量上远不及齐军
吴军要如何对付联军的两千乘兵车的冲击
这可难不倒作为吴军前军主将的孙武。
“投石机、床弩,准备”
在联军的两千乘战车冲击过来的时候,孙武镇定自若的站在兵车上指挥。
顿时,弓弩手撤去,取而代之的,是许多吴军将士把一张又一张的床弩摆在前边。
投石机随后就被推上前线,早在战前,吴军已经是将投石机组装完毕的。
整整一千张三弓床弩,以及三百架投石机,足够联军的战车兵喝一壶的
“放”
孙武大声喊道。
“咔嚓嚓”
随着一阵令人感到牙酸的声音,三弓床弩上的箭矢就飞射出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