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不过一介匹夫,他哪里来的如此胆识,敢于庆忌公然叫板
不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现在的夫差,跟历史上的夫差可是有所不同的
庆忌心中并没有小觑夫差。
当年庆忌没有对夫差的残兵败将斩尽杀绝,故意把他们驱逐到南方的不毛之地,那可是居心不良的
能在姑蔑谋划刺杀庆忌,并召集南蛮大军进攻的人,也只有夫差一人而已
“大王,现在我等应如何是好”
范蠡蹙眉问道。
“姑蔑城内,尚有多少可战之兵”
“回禀大王,姑蔑城只有守军不到八百人,再加上随行出巡的虎贲军、羽林军以及宿卫三千人,或临时征召民夫役卒,可有五千之众,守住姑蔑城,绰绰有余也。”
御史大夫孙武禀告道。
作为一个合格的主将,哪怕这回只是陪同庆忌出巡,孙武也跟行军打仗一般,善于料敌先机,未雨绸缪。
这时,郎中令黑夫上前道:“大王,夫差的南蛮大军虽不下万人,然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弹指间便可破之”
“大王予臣三千精兵,臣定当破敌,若不能胜,臣愿提头来见”
黑夫信誓旦旦的道。
对于黑夫的本事,庆忌亦是十分清楚的。
这一回庆忌出巡队伍中,有一千虎贲军,一千羽林军,一千宿卫,皆是能征惯战之辈,且武器装备十分精良,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只不过,这样硬碰硬的话,吴军只能大破夫差的南蛮大军,而不可全歼。
这显然不是庆忌愿意看见的
“撤。将姑蔑城留给夫差”
庆忌当机立断,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见到庆忌心意已决,众将也不再劝谏,纷纷去传达撤退的命令
庆忌所在的出巡队伍,立即从姑蔑城西的方向撤离,只留下黑夫率领一千羽林军负责断后。
此时,因为六御马车被砸毁的缘故,庆忌与自己的两个儿子,吴熙、吴鸿一起登上一辆戎车,朝着句无城的方向赶过去。
吴熙很是不解的问道:“父王,孩儿不明白。”
“区区的南蛮子,虽人多势众,然父王的禁军将士,不论是虎贲军,还是羽林军,皆是骁勇善战之师,何以退却”
在公子熙看来,庆忌是不应该下达撤退的命令。
不战自退,岂是大丈夫所为
又不是打不过对方
闻言,庆忌只是淡然一笑,道:“熙儿,凡事要动脑子,不可逞匹夫之勇,好勇斗狠。”
“熙儿、鸿儿,汝等可知,何为歼灭战何为击溃战”
“这孩儿不解。”
吴熙有些懵懂。
毕竟是七岁大的孩子,庆忌的这种问题,着实是难为到公子熙了
在一边的公子鸿,沉吟片刻后,便道:“父王,若按照儿臣的理解,歼灭战,应是全部或大部杀伤,生俘敌人,彻底剥夺敌军作战之余力。”
“击溃战,则是在战争中只把敌人打散,而不能消灭其全部或部分”
“正解”
对于吴鸿这个神童一般的儿子,庆忌十分赞许。
“鸿儿,那你说,寡人何以不战自退”
吴鸿低着头,暗暗沉思许久,终于如醍醐灌顶一般,道:“父王,孩儿知矣”
“父王是打算诱敌深入,与夫差的南蛮大军打一场歼灭战”
“孺子可教也。”
此时,夫差已经率领自己的南蛮大军,浩浩荡荡的进入姑蔑城。
桀骜不驯,生性顽劣且残忍的南蛮子,在冲进毫不设防的姑蔑城后,就开始大肆烧杀抢掠起来。
他们肆无忌惮的进行奸y掳掠,见人就杀,见人就砍。
看见女人就宛如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整个城邑顿时被狞笑声、惨叫声、哭泣声所包围,响彻云霄
有不少姑蔑人都奋起反抗。
毕竟,他们都是有血性的男儿。
只不过这种反抗也是徒劳的,或许能杀死几个南越人,但最后都免不了一死的厄运
他们疯狂地抢夺粮食、钱财和妇女,吴人的房屋多半也被他们一把火烧掉。
只要有人稍加反抗就被他们一脚踢倒在火里,再恶狠狠补上一矛城邑里的哭喊惨叫声此起彼伏
凄厉得令人毛骨悚然,灰烟弥漫中烧焦皮肉的煳味浓烈得呛人,这座古城霎时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立于戎车之上的夫差,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不加以制止。
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教化这些暴虐不堪的南蛮子。
倘若夫差非要禁止这些南越人烧杀抢掠,恐怕会跟他们离心离德,然后落得众叛亲离,甚至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七年前,被吴军驱逐到岭南之地的夫差,痛定思痛,带着自己的几百个残兵败将,在南方扎下脚跟,并开始逐步扩张。
而功夫不负有心人。
经过这么多年的奋斗,夫差终于征服了大半个岭南之地。
夫差于是在南方建立吴国,自称“吴王”,以此来跟庆忌分庭抗礼。
多少个日日夜夜,夫差都梦想着自己能率兵杀回吴国,宰了庆忌,以报杀父之仇。
正是这种执念,这种深入骨髓的恨意,使夫差不断开拓进取,打下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基业
不过,夫差固然已经立国,还自称吴王,但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对岭南之地实行统治。
相较于一国之君而言,夫差更像是一个部落联盟的首领。
不久前,在听说庆忌进行第二次出巡,且会经过姑蔑城后。
夫差就认为是天赐良机,于是就召集各个南越部族,起兵一万二千人,准备围攻姑蔑城,杀了庆忌,为死去的父亲阖闾报仇雪恨
为了保险起见,夫差还安排五十名刺客,当街行刺庆忌。
只可惜,他的期望再一次落空
庆忌不但没有被刺杀,还主动放弃姑蔑城,逃往会稽郡。
不战自退
这让夫差很是恼火
杀父之仇,焉能不报
姑蔑禁宫之中,大殿内,血迹尚未干涸,夫差便召集一众部族的酋长,以及自己的心腹大将要离、夫概前来议事。
夫差誓杀庆忌
不杀庆忌,死不旋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