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想要在整个冬季占领郓州,最大的阻碍便是祝家庄
如果能够降低兵事烈度,那得到的好处,将会是惊人的。
这三个庄子的财富、人口、土地,都将会给梁山带来巨大的利好。
金钱、人才,这两样东西,都是支撑军事行动的支柱。
没多久功夫,李应领着几个异性兄弟换了甲胄,又领三四百庄客,当即前往祝家庄。
便是刘黑子也套了一层厚甲,只是那甲胄稍稍有些紧,将他勒的有些难受。
纵然如此,他骑马在前,算是作为前锋
李应望着刘黑子,感慨道:“贤弟,你这书童实在雄伟,那套甲胄已是最大一件,他穿在身上,竟还显得细小他那批马,已是我庄子一等一的大马儿,怎么他骑在上面,好似成了小马一样”
杨雄、石秀等人,听得这话,都是哈哈大笑。
林冲淡淡道:“莫要小看我这书童,真正打起来,寻常人可不是他的对手”
杨雄道:“金山哥哥,第一次在那客店见到你那书童,我就觉得有本事呢”
“看他一身腱子肉,只怕力气大的很”
“李应哥哥,一会到了庄子,便让我这书童叫阵便是”林冲悠悠道,“既是他们无礼在先,咱们李家庄也不能让哥哥先上阵才是”
这话说得到位,听得李应舒服至极,那愤怒的心境,竟是好上大半。
李应又想着昨夜的枪法,当即在马上,默默笔画,进一步理解枪法中的奥义。
林冲环视一圈,这李应还是个讲义气的人
只见他穿着一副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遮心,穿着一件大红袍在甲胄之外,遮挡灰尘,同时也有避寒之用。
关键李应背跨边,还插着五把飞刀,这算是李应的成名绝技,飞刀一出,寻常人可谓难防,马边放着点钢枪,戴着凤翅盔,除了庄客,还有三十多骑马军紧随。
至于杨雄、石秀两人,则是用步绑脚,提着朴刀,跟在李应等人之后。
林冲则骑着马,顺了一杆长枪,神色从容。
这一路而行,眼看日上中天,便是到了独龙冈,李应也不着急,自是按照兵法,将军马一分,列出阵来。
要说这祝家庄盖得真好,占着这座独龙山冈,四下一遭阔港,居高临下,庄子整体正造在冈上,有三层城墙,都是顽石垒砌的,约高二丈。前后两座庄门,两条吊桥。
墙里四边,都盖窝铺。四下里遍插着枪刀军器。门楼上排着战鼓铜锣。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庄子,简直就是天生的堡垒,怪不得有嚣张的本钱。
林冲瞟了一眼,不甚在意,可是这神色一闪而逝,可不能让理应他们察觉。
这祝家人天生跋扈,此番有官军支持,只怕更是无法无天,这独龙冈一片,恐怕只将自个放在眼中才是。
至于李家庄、扈家庄,那也不过利用罢了。
林冲心思一定,朝刘黑子丢个眼神
刘黑子嘿嘿一笑,策马上前,高声喊道:“让祝朝奉的老货,出来见人,好好给我们李大官人认错才是”
他的声音既大又阔,远远传到庄子上。
那城墙之上,站着一群甲兵,瞅着李家庄来人,当即便派人去通风报信,领头一人,正是早上来寻衅的管事。
那管事生的一头癞子,当即骂道:“那个黑脸汉子,你个嚷嚷什么”
刘黑子道:“你这癞子头,仗着你家主人的威风,在李家庄耀武扬威,今日来此,便要让你给我跪下,喊我一声爷爷来听”
那癞子听到这话,当即来了火气,大骂道:“你这黑厮,竟是寻衅我张癞子,可是想试试我手中朴刀”
“只怕你这手段,下来要吃爷爷大斧头”
张癞子又急又怒,刚要说话,那庄子中,竟是战鼓轰鸣,那庄子门户,轰然洞开
只见庄门开处,拥出五六十骑马来,鱼贯而出,秩序井然。
当先一骑火炭赤马,坐着一个威猛汉子,年岁不大,头戴缕金凤翅荷叶盔,身穿连环锁子梅花甲,腰悬一副弓和箭,手执二件刀与枪。马额下红缨如血染,宝镫边气焰似云霞。
杜兴在人群中开口道:“那是祝朝奉第三子祝彪”
林冲轻蔑一笑,都说虎中出彪,可是在后世小说中,很多彪字名,反而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倒是看看这位,可是脾气和本事一样的大。
祝彪斜着眼眸,那张癞子从城楼跑下,只顾在祝彪马下低语。
那张癞子手舞足蹈,显然是添油加醋一番,说的祝彪脸色发青,眼神寒光闪烁,却是抬起鞭子,一下子抽在张癞子头上。
“既是人家挑衅上门,一会便将他拿下便是”祝彪破口大骂,转而冷冷道,“李应,你三番五次包庇梁山狗贼,这大白日的功夫,莫不是一庄之主不想做了吧”
李应气的火冒三丈,着实没想到,这祝家三子,往昔对他执礼甚恭,今日竟嚣张至此,盛气凌人,实在是目中无人
“祝彪,我只问你,为何胡乱栽赃,说时迁与我李家庄勾结梁山”李应厉声训斥
祝彪冷笑,道:“怎么是冤枉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李应指着大骂道:“你这厮口边奶腥未退,头上胎发犹存。你爷与我结生死之交,誓愿同心共意,保护村坊。
你家但有事情要取人时,早来早放,要取物件,无有不奉。我今一个平人,二次修书来讨,你如何扯了我的书札,耻辱我名,是何道理”
祝彪道:“俺家虽和你结生死之交,誓愿同心协意,共捉梁山泊反贼,扫清山寨。你如何却结连反贼,意在谋叛”
李应喝道:“你说他是梁山泊甚人你这厮却冤平人做贼,当得何罪”
祝彪道:“贼人时迁已自招了,你休要在这里胡说乱道,遮掩不过你去便去,不去时,连你捉了也做贼人解送。”文網
李应大怒,拍坐下马,挺手中枪,便奔祝彪。
两边擂起鼓来。祝彪纵马去战李应。两个就独龙冈前,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斗了十七八合。
祝彪战李应不过,拨回马便走。
李应纵马赶将去。祝彪把枪横担在马上,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满弓,觑得较近距,背翻身一箭。
这一箭来的迅猛,端的角度刁钻而又诡异,分明就是偷袭
“嗡”
这是一声,那李家庄上下都是大呼:“不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