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来得诡异,李应反应也快,可也是避让不及
“吾命休矣”李应惊呼一声,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眼瞅着长箭破空,便要射到李应胸口,一杆长枪横空出世,凌空一荡
“叮”
长箭当场被抽飞,李应死里逃生,眼睛瞬间瞪圆,呆呆望着眼前长枪,扭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金山
李应长舒一口气,再看林冲,那是一百个顺眼。
若无贤弟搭救,恐怕小命不保啊
林冲冷笑一声,高声道:“祝彪,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李庄主与你们祝家庄乃有盟约,今日却当仇敌来伤”
祝彪将马儿一勒,高声道:“哪里来野狗,也敢教训老子。李应,莫要在这里倚老卖老,实话告诉你,你包庇时迁,便是勾结梁山,今日便不要走了”
此话一出,庄子两侧竟然涌出三百人,竟是围拢过来
李应又惊又怒,喊道:“祝彪,你想做什么竟是如此辱骂我的兄弟”
祝彪冷笑道:“做什么便是你不识好歹,那便是反贼,既是反贼,那李家庄便不是好人”
“混账你这是血口喷人,着实可恶”李应大喊道,“祝彪,你敢”
“李应,给你两条选择,第一条,从即日起,便听我祝家庄安排,拿钱出人,共同抵御梁山来袭第二条,那就是把你小命拿来”祝彪厉声说道。
李应气得浑身发抖,不想今日出面,竟被黄口小儿欺凌,不但如此,差点还被此人所杀
这哪里是盟约之类的庄子,分明是要吞并李家庄的架势啊
李应一时之间,脸色极为难看。
“大哥,咱们恐怕中了祝彪奸计,此人分明是早有筹谋,咱们还是后退了事,否则恐怕后路断绝啊”林冲脸色也是一阴,那祝彪口出恶语,他没有贸然而怒,大事要紧,岂能一时之气生出事端来。
李应一听此话,脸色狂变,不可思议道:“他们当真要吞并李家庄”
“换做往昔,不敢这般想,眼下祝家庄的官府力挺,恐怕会生出其他心思,这独龙冈有三个庄子,最大最强便是祝家庄”林冲心知肚明,还故意问道,“敢问大哥,那扈家庄与祝家庄关系如何”
李应听到这话,苦笑道:“那扈家庄的扈三娘外号一丈青,一身武艺了得,他们两家早就结了姻亲关系。祝彪正是扈三娘的未婚夫”
“那便是了祝彪为何如此狂妄只怕这两庄早就有了定计,今之事,便不是偶然了”林冲沉声说道。
杨雄忽然反应过来,当即道:“大哥,我觉得金山哥哥说得有理祝彪胆子这么大,恐怕是要瓜分您的产业啊那店中小二,当时便是以梁山贼身份恐吓咱们,此番也说大哥是反贼祝彪此子,野心甚大啊”
“祝彪的胆子竟是这么大只是,他真的要这般做”李应心中大怒,心中还抱着幻想。
林冲也不催促,只是道:“先行撤兵,若是再不走,只怕一会便走不掉”文網
“贤弟,你所言非虚先行回庄,其他之事,另行他说”李应激怒攻心,此刻脑子乱成一锅粥。
祝彪大声道:“李应事到如今,你还犹豫什么还不早做选择,等成为反贼,到那个时候,莫说家族产业,便是你李家满门,都要杀戮殆尽”
“祝彪小儿,你这乳臭未干之辈竟在这里放肆,今日一箭之仇,咱们来日必算你既是不放时迁,那我们回头好说。”李应一声喊,便是收拢庄客,便要后退
祝彪大笑一声,道:“你这老狗,也是活糊涂了上午给你机会,你眼下还说什么屁话既是想走,那便出一个人,打赢了我的人,便放你们走”
李应脸色一沉,道:“好要打便打只管派出人来。”
祝彪催马上前,喊了一声,道:“张癞子,你方才不是说了,有个黑厮满嘴污秽,要给他教训吗”
张癞子越众而出,喊道:“兀那黑厮,方才你嘴巴挺硬,可敢与我张癞子打一场”
李应这边听到这话,都是望向刘黑子
林冲笑了笑,道:“阿黑,你去也不去”
刘黑子扭过头,露出一嘴大白牙,道:“这癞子头一心寻死,俺便提各位大人将他一斧砍了”
李应担心道:“贤弟,这是你的书童,让他出战,若有闪失,只怕不妙啊。”
林冲道:“大哥,莫要小看我这书童,他武艺不凡着呢。”
杨雄道:“金山哥哥,还是让我出战吧毕竟是你的随从,不可出事啊。”
远处刘黑子道:“那癞子头一心求死,看我砍了他的脑袋,带回给诸位瞧瞧”
李应有些尴尬,道:“切磋便是,不可伤了人命。”
林冲听到这话,事到如今,李应着实有些要怂的意思啊
祝彪这是明摆着要你的性命,莫不是想着委曲求全
简直把这祝彪想得太过简单,是时候让你认清现实了。
刘黑子哈哈一笑,将腰间双花板斧一提,道:“看我去会会他”
那边祝彪,见一个壮汉出列,低声对张癞子道:“把那厮一刀砍了,只说是梁山贼,断然不会有事”
张癞子大喜,道:“小人明白,那厮狗嘴太臭,当要吃小人一刀”
“李应此人,胆子太大,素来桀骜不驯,今日一定要吓破他的胆子,看他还服不服我祝家庄的统领”祝彪厉声说道。
张癞子提着朴刀,三两步上前,喊道:“那黑厮,刀剑无眼,若是今日取你的性命,莫要怪罪旁人”
刘黑子哼了一声,道:“我这斧头可不是吃素的,方才看你在城楼之上,倒是狂妄。正好咱们较量较量,看看谁的骨头硬”
两人也不废话,上了中间空地,各自提了武器
刘黑子取双花大斧,那张癞子取一柄朴刀,两人彼此对峙,倒也不曾乱杀
李应这边,有些担忧道:“贤弟,我怎么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阿黑脑子不太好,这打仗的事情,丢了小命,我实在心中有愧啊”
李应也是担忧,虽然这汉子生得粗壮有力,但是眼下对阵的那癞子,生得高大健壮,也是一身腱子肉,相貌狰狞,看着便是不好惹啊
“金山哥哥,阿黑终究是书生,我还真是有些担心他啊”
石秀也道:“只要能撑个二十个回合,纵然不胜,打平也是好的”
话到这里,林冲道:“诸位只管看便是”
这话出来,李应几人面面相觑,让一个书童上阵,他们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
至于祝彪那一头,神色从容。
一旁庄客问道:“三公子,看来黑厮有些魁梧,只怕也是个有本事的”
祝彪轻蔑一笑,道:“庄子里面养的黑猪,那也是膘肥体壮,可是杀他们,那也是一刀一个张癞子跟了我好几年,那朴刀使得娴熟,砍那黑厮,最多五个回合,便能取他性命”
庄客这才点头,拍着马屁道:“还是三公子看得透彻,小人不如也”
祝彪哼了一声,道:“张癞子杀了那黑厮,若是李应暴怒,正好趁机会把他们都灭了到那个时候,李家庄便是我祝家庄之物”
庄客露出恍然神色,急忙又道:“三公子料事如神,独龙冈无须三个山庄,只要咱们祝家庄说了算,谅那梁山贼也没本事来攻”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极好”祝彪心情大畅。
正在这时,中间场地上,张癞子两人也同时动了
张癞子低吼一声,箭步而上,首冲朴刀,凌空一挥,朝着刘黑子脑袋砍去
这一刀来势凶猛,先发制人,一看便是老道出招。
“噗哧”
下一刻,众人只觉得一道黑影闪过,便有斧头凌空一带,便见张癞子的脑袋凭空而起,飞得老高。
那脑袋旋了一圈,滴溜溜砸落在地,愣是滚了几圈。
那无头身体,无力的往前冲了几步,手中的朴刀也是应声而落
“咔嚓”
周遭一圈,好似有人下巴掉落的声音。
祝彪:“”
他方才吹嘘的话语犹言在耳,这武艺高深的张癞子,竟然连那黑厮一招都没顶住
一个回合啊
竟是连一个回合都没挡住
祝彪的脸色,原本还带着潮红之色,瞬间变得青紫,又过一会,直接变成黑色,犹如掉入染缸之中
“废物一定是这厮轻敌,竟让别人一斧头丢了性命。”祝彪破口大骂,方才的沉着之劲,瞬间没了。
祝彪说到这里,顺势低头,还看了一眼那庄客
庄客只觉得脖子一凉,实在太特么的尴尬了
刚才两个人还在吹嘘,这马屁是拍到腿上了。
庄客赶忙道:“三公子,您所言非虚,张癞子竟如此轻敌,实在辜负您的信任啊”
这句话一出,祝彪那杀人的眼神,这才柔和不少。
那一头,李应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半晌才深吸一口气,一脸复杂的道:“贤弟啊,你这书童的武艺,还真是”
“寻常而已”林冲淡淡道。
李应:“”
杨雄:“”
石秀:“”
这三个人有集体石化的状态,这书童还真是书童吗
念书伺候有一手,这杀起人来,一斧头一个,一招定胜负,这简直非人也
“李应你这卑鄙小人,说好切磋武艺,你们竟然如此小人,上来便杀我庄中之人李应,不想你是这种人既如此,你也别走了”祝彪大吼一声,一挥长枪。
身后一群庄客,一个个手持朴刀,哇奥奥大叫,便是朝着李应一群人冲杀而去
不但如此,那山庄两侧,竟还有两拨人马。
李应眼珠子一翻,差点气死当场。
特娘的祝彪,你这个狗贼啊
翻脸无情,说过的话跟放屁一样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太过无耻。
这分明就是无中生有,故意寻衅。
“李应哥哥,贼人势大,还是早些后撤,莫要耽误。”林冲高声说道。
李应悲愤道:“这后生一心要我性命也撤撤”
林冲道:“杨雄、石秀两位兄弟,与我迎敌,护送哥哥先撤,咱们在行后撤”
“都听金山哥哥吩咐”
杨雄、石秀两人,自然没有半分后撤
李应刚要说什么,林冲道:“大哥先走,我们稍后便到”
“那你们小心,我先行一步”李应不敢怠慢,当即策马而走。
那一头,刘黑子持着斧头,早已杀入人群
“将那黑厮给我捅死”祝彪恨之入骨,大声喊着。
林冲也不含糊,弯弓搭箭,便是一箭
“噗哧”
这一箭而出,当场将那祝彪射翻下马
那一头,竟是场面大乱。
杨雄、石秀士气大震,提着朴刀杀退十几人,那些人见自家公子坠马,阵脚也是自乱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当下,林冲领着众人,朝着山下而去。
祝家庄追兵不断,一路砍杀,却是追了三四里道路,这才没有继续再追。
众人狼狈回庄,见到李应一直在庄子外等候。
见到众人回来,李应如释重负,他一把手拉住三人,道:“事到如今,才知谁才是我的兄弟金山兄弟救我一名,杨雄、石秀两位兄弟为我断后,此等恩情,如何报答啊”
林冲道:“大哥,只怕危机未断啊”
李应脸色一沉,道:“那祝彪若是与官府胡言乱语,只怕李家庄有大祸也”
“那哥哥如何想的”林冲又问道。
李应来回走了几步,叹气道:“我也不知”
杨雄突然道:“大哥,今日之局,只怕祝彪不会放过你啊”
“大哥,不如与我们一同上了梁山吧”
李应不发一言,神色凝重
正在这时候,远处一阵人声鼎沸
“大官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祝家庄带领一千兵马,朝咱们山庄杀来了啊”
“什么”李应大吃一惊,这会怒气勃然,大吼道,“欺人太甚,我要杀了祝家满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