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掩饰的身份,是个开店老板的身份,你穿个段子面,或者是讲究点的西装马甲什么的,那都是符合你身家条件的。可你要是从段子面,此时突然变换成了一身工装,甚至是打着补丁的粗布旧衣,那可就不对劲了。
范克勤此时就是如此,他只是换了一套衣服,风格不太一样,可是档次却是一样的。等全都完事了,范克勤将换下来的衣物,包在一个包袱里,用手顶开了厕所里面的吊顶。然后从容的离开了这个商场。
又走了几条街,范克勤再一次的坐上了黄包车,来到了李田野家的附近。还有一段距离,他便付钱下车了。
李田野的家,是一个居民楼。这个居民楼,肯定不是李田野的真实的家就是了。毕竟李田野也不可能用真实的家的地址,当成自己的驻地。其次,地下党还是比较困难的。范克勤估计,要不是李田野现在的掩饰身份,是走私商人,多少还有点实力的那种。毕竟是能够有钱收购一部分药品的嘛。他可能都不会舍得以这里为家。
所以这个居民楼档次还真不是太高,可是也不算是差的那种。李田野就住在这个总共六层居民楼的中间第三层。
周围也是另外三面,也是同样的居民楼,构成了几个居民楼群的院子。另一侧则是大街,下面的街面也算是热闹。
范克勤熘熘达达的走进了楼群里,可是却没有去李田野家的那个单元门,而是在院子对面的一个单元门里,走了进去。
进去后,范克勤迅速的上了三层,然后从楼道的窗口开始观察起来。他观察的不光是李田野家的窗口,还有两侧住在楼所有的窗口。现在天气较热,所以基本上很多家,都在开窗子通风,看的相对要比隔着一层玻璃,要清楚一些。
不过观察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范克勤确实没看见什么值得怀疑的情况。可他不认为就一定是没问题的,毕竟自己的目力就算是远超常人,可也不是透视眼啊。一个人要是躲在某个窗口的里面,暗影处,或者是其他的隐蔽之处。自己也一样是看不见的。
是以,初步观察后,范克勤找了个没人的机会,下楼出了单元门。而后到了那条街面上,从这一头,熘熘达达的,跟个散步的路人一样,走到了街道了另一头。没事还看看两旁摆摊卖的一些小物件什么的,可是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其中这个街面上,一家比较大的酒楼。里面是有电话的,而且范克勤看见了有个店里面的伙计,提着这个年头送外卖的那种编织的,竹子的食盒,正好往回走。
因此,范克勤在心里突然之间冒出一个想法。他在经过那个饭店的时候,看到了里面招牌的电话号码。等记下来之后,他开始往楼群的后面熘达。等来到了楼群后面的街道,范克勤随便的找了个电话亭后,拨打了那个酒楼的电话号码。
等接通后,范克勤语气中带着一种高兴劲,道:“喂,五谷酒楼吗这样,你拿笔记一下啊,我要个蒸三鲜,重油桂花肉,红烧肉,油爆虾,清蒸鲥鱼,抄个蟹粉。莲藕有没有啊有啊,来个糖藕吧几个菜了共弄十二道菜吧,我要招待朋友。弄个酸甜口的凉菜吧,剩下的三个让你们的厨师弄点拿手的菜。酒水也得要啊,这样,啤酒你给我来十瓶出了啤酒之外,店里还有什么好酒没有啊是吗好好,给我来一不,两小坛吧。对了,送来的时候,帮我买两包烟上来啊,金刀牌的啊。
没有的话,就随便来两盒高级香烟就好。嗯就在旁边小区啊,花园小区啊,对,四号楼六单元,三零二。对,让伙计送来的时候多敲会门,我房子里面可能要放音乐,听不见啊。好了,快点啊,给你们小费啊。”
拿声拿调的学完本地的口音之后,范克勤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主要是上海话,他不能说一点都不会,着名的阿拉,乃一组他什么的,他是真明白什么意思。甚至是上海本地人说话,他也能听个大概意思。但你让他说,还真有点费劲。所以,他说话的时候,里面参合了不少普通话,但是用上海的口音往出说,就好像是有的小说写的半文不白一样。
好在人家是开饭店的,一天倒头接待的客人,可能是南来北往,各地口音,相互掺杂的海了去了,所以很容易接受范克勤的口音。
打完了电话,范克勤出了电话亭,过了道直接进入了一个单元门里。然后快速的跑上了楼顶,从天井爬了上去。从楼房盖顶上,范克勤扶着身子,用出色的空间感,快速的来到了刚刚的那个单元门上面。把天井弄开后,听了听下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什么声音后,跳了下去。
然后范克勤又往下走了两层,躲在楼道里的窗口侧面,开始看着那面的一个入口。话说,五谷酒楼的动作还挺快,十二道菜,尤其是还有需要过油的菜式,但四十来分钟,基本全都做好了。由于菜式比较多,所以派了两个伙计送了过来。
两个人全都提着食盒,快步的走了进来,然后直接进入了李田野锁住的房子的单元门。刚刚一进去,范克勤马上,开始左右换位。不停的开始观察视线所及的所有情况。
他甚至能够看见那两个店伙计,没上一层楼,都经过楼道窗户的身影。但其他的地方暂时没有任何动静。
没错,他就是在用这种事情,来调出可能存在的监视者。如果李田野真的被小鬼子或者是伪政府的特务抓走了,或者是盯上了,那么他的家周围,是有大概率存在监视者的。如果他们突然看见有几个送菜的伙计来了,会怎么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