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招,两人便知对方皆是难寻之劲敌
裘千仞胜在内力雄厚,而郝健却强于九阳真气的精纯,难分轩轾。
“好小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力,今日留你不得”裘千仞一声冷喝,杀机毕露,再次朝着郝健冲来。
郝健亦是再度迎上
这一场战斗,不存在试探、切磋,是真正的分生死
因此,二人都没有留手,每一招都直指对方要害,想要一击必杀
剑气纵横,剑光凌厉。
掌风赫赫,气势骇人。
两人的轻功身法亦都是超绝之辈,一瞬间便进入了以快打快的节奏,山麓狭小的空间里,到处都是四溢的掌风与剑气,草木摧折,松树被拦腰斩断
下方围堵的铁掌帮众都看呆了
帮主的威名,根本无需多言
可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年轻小子居然能和裘千仞打的难解难分,这就让他们难以相信了
转眼之间,数十招一晃而过。
两人身影周围,一道道热气蒸腾,却是两人都将功力运至绝顶的地步所产生的异象。
又是一记毫无花俏的硬拼,猛烈的劲气卷的周围草木翻折之际,两人各退数步。
裘千仞眼里森森杀机不加以掩饰,其身上灰袍多了几处剑痕,一缕缕鲜血渗出。
而郝健也好不到哪儿去,中了几掌,长剑也只剩下半截断剑,显然已经不堪大用了
这毕竟只是一柄寻常的剑,与裘千仞的铁掌碰撞数十近百下,早已不堪重负了
“裘千仞裘老前辈”郝健想了想道。
“如何”裘千仞目光冰冷如铁。
“武功不错啊你这真可谓是屁股挂酒壶有一腚水瓶啊”郝健淡淡道。
裘千仞:“”
一下子给老东西整不会了
他看着手持断剑的郝健,冷冷道:“死到临头还大放厥词就凭你那柄残剑”
郝健嘿嘿一笑,“残剑又怎么样”
裘千仞不说话了,他担心再说下去会被郝健给气死
身躯一动,再次蹂身而上,一双铁掌尽朝着郝健的要害招呼。
郝健一边见招拆招,嘴上依旧不停,“告诉你,宝剑我练得出神入化,早已达到人中有剑,剑中有人,人送外号,我乃小剑人就问你怕不怕”
裘千仞鼻子都给气歪了,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郝健这样的家伙
你特么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不懂,郝健这叫物理招式中夹杂魔法伤害
人要杀,心也要诛
又交手了十几招,裘千仞没被郝健打死,却快被气死了
“你能不能闭嘴啊”裘千仞又是一掌拍出,怒吼道。
“啊这个爹爹表示并不能啊。”郝健有条不紊的挥出一剑,含笑道。
“踏马的诸葛亮当年在草船上借的就是你吧”裘千仞怒极,忍不住骂道。
他这一分心,又被郝健一剑划伤了右臂
“哈哈哈哈,裘帮主也会骂人啊你知不知道,你骂我的样子,跟我家狗为了护屎而叫的样子,不能说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郝健大笑道。
跟我比怼人
你算哪个小饼干
“话说,你们铁掌峰上的风儿有些大啊,也不知道你的棺材漏不漏风”
一句句虾仁猪心的话冒出来,登时让裘千仞感觉脑子都要炸了
“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
郝健身法一动,又避开了裘千仞的一掌,嘿嘿笑道:“啧啧,你这就是吃冰块拉冰块没话化了吧不过,你没有我有啊裘千仞,你真可谓是炒鸡蛋崩瞎眼还看不出火候呢”
裘千仞的心理阴影已经无穷大了
明明已经相斗了百招,他都有些气力不支了,可郝健却依旧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跟我打,呵呵,我看你是大粪池子里练游泳真是不怕屎啊”
裘千仞只觉得一口怒火直冲天灵盖,冷不丁的喉头一甜,径直喷出一口血,胸前的袍子顿时被染红了一片
“你你”
郝健见状,不由得笑道:“哟,这就受不了啦那你还兔子尾巴藏夹板装什么大尾巴狼呢你说你为什么不就不肯撒泡尿照照自己呢嗯,用文化人的话来说,这叫何不以溺自照”
一句句诛心之言从四面八方灌入裘千仞的耳朵,令其越发的急怒攻心
而他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里不住的溢血,“你你”
“你什么你你这个卖国贼,铁掌帮上代帮主上官剑南何等英雄,传位给你,你却和金国暗通款曲如果非要用一句诗来形容你,那就是人面不知何处去你的脸到底去哪了”郝健小嘴叭叭的说着
“噗”裘千仞又是一口血喷出,整个人面如金纸,虚弱无比,“有本事靠武功赢我,居然靠这种污言秽语动摇老夫心神,老夫纵然是死,也不服”
郝健嘿然一笑,“我为什么要你服啊古有诸葛孔明骂死王朗,今有我郝某人骂死裘千仞而你和王朗有一个共同点你知道吗都是国贼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最后几个字,郝健用上了内力,当真是舌绽春雷,震得裘千仞身躯摇晃不已。
他死死的瞪着郝健,说不出一句话来
“噗”
“哟,又吐血了呀瞧瞧你的小心脏,这点话都承受不住,你怎么做起坏事儿来心安理得呢我要是你啊,早就一掌拍碎天灵盖儿,自裁以谢天下了裘老贼,抬起你的铁掌,我这人就喜欢杀人渣,这就送你下去和你哥哥团聚他估计还没到奈何桥呢”文網
裘千仞仰天大吼一声,聚集毕生功力于一掌,亡命一般对着郝健拍来
“去死吧”
郝健微微一笑,“接我一招,好为人师”
漫天的剑影散开,反射着天边昏黄的夕阳光芒
恍惚之中,裘千仞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了昔年的上官剑南。
“噗嗤”
断剑入肉的声音响起,裘千仞艰难的低头,看到了末柄的断剑。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微笑吗因为微笑不是给送你,而是要送走你”
“九泉之下,记得蒙面啊毕竟,你到底有什么脸面见你的列祖列宗以及恩师啊”郝健的声音传来,裘千仞渐渐沉入了黑暗之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