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徽州,郝健在城里雇了一辆马车,一边修炼,一边赶往襄阳。
如此过了数日,来到了襄阳城。
站在马车上,他看着眼前这座坚城,心中浮想万千。
“也不知道南琴到了没有”
进城之后,郝健给马车夫付了钱,便自顾自的在城中转悠,寻找着秦南琴可能留下的标记。
早些时候,南琴便问过郝健万一走散了怎么办,郝健当时便开玩笑般想了个暗记,那就是画小红
“如果南琴已经到襄阳了,应该会留下小红的印记”
在城中转来转去,转了几圈,郝健忽然看到了一家小客栈侧面外墙上角落里画着一只造型奇特的小鸟,正是小红的样子
尤其是那尖长的喙很是传神
“就是这儿了”
看到小红的画像,郝健放心下来,旋即转身走进了客栈。
这客栈并不大,属于经济型的那种
堂中零零散散的摆着几张桌子,正有一些食客喝酒吃菜。
环顾一圈,郝健想了想,直接大吼道:“呔妖怪哪里逃,俺郝贱人来也”
“”
客栈中,从掌柜到跑堂,乃至食客们如同石化了一般,怔怔的看着神气活现的郝健,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是可惜了这年轻人的皮囊长得还挺清秀,没想到居然有妄想症”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大伙儿纷纷点头,只觉得这人说出了大家共同的心声。
“有病得治啊”
“别放弃小伙纸”
顿时,一群食客纷纷嚷道。
郝健“噌”的一声,拔剑在手,凶巴巴的环视一圈。
客栈里霎时间鸦雀无声
敢怒不敢言呐
客房中,秦南琴呆呆的坐着,清秀可人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
外面的这一声大吼响起的瞬间,秦南琴先是一惊,脱口而出道:“郝哥哥的声音”
旋即便是惊喜不已,瞬间冲出房门,向着大堂冲去。
来到客栈大堂,秦南琴便看到了拔剑四顾心茫然的郝健,不由得欢呼道:“郝哥哥,我在这儿”
语似流莺声似燕
客栈中不少男子听到着一声欢呼,心中立刻荡漾起来,回头看去,秦南琴那姣好的面容和身段儿一下子让他们越发的激动。
郝健撇撇嘴,“你们呀也就只能干看着了”
说着,他昂然走向秦南琴。
“唉好好一姑娘,偏偏找了一个妄想症这世道”有人掩面叹息。
来到客房中,秦南琴开心不已。
“郝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郝健笑了笑,“太好了是多好”
秦南琴狡黠的一笑,啐道:“十分好一百分好”
旋即,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边帮郝健倒茶,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路上的事情,像个快乐的小精灵。
末了,秦南琴才笑道:“哥哥,刚才客栈里那么多人,你那么喊活该人家把你当傻子”
“他们哪里知道当贱人的快乐我跟你讲啊,犯贱的快乐,他们根本想象不到”郝健随口道。
秦南琴掩口轻笑,能把犯贱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闲聊了片刻,秦南琴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郝健看着难受,“有什么话你就说”
犹豫了一下,秦南琴低着头,不敢看郝健的脸,声若蚊蝇道:“郝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未来你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
郝健闻弦歌而知雅意,心中惊讶不已,“这小妮子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想了想,他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找对象的要求”
秦南琴越发的害羞,素手不住的拧着衣角,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期待。
一直以来,她都很好奇,也隐隐约约有过一些憧憬
郝健沉吟了一下,语重心长道:“南琴,我跟你说啊这找对象啊,两种人是不能要的”
秦南琴一怔,“哪两种人”
心中则暗想着:“我应该不是郝哥哥说的两种人之一吧”
郝健一本正经道:“哪两种呢这么跟你说吧,一种是有对象的,咱不能干那种缺德事儿另一种呢,是没有对象的,别人不要我们也不要”
秦南琴一愣,仔细的捋了捋,真是想哭又想笑
这择偶标准,简直绝了
这两种之外,还有人吗还是人吗
她忍不住气道:“我明白了你这两种,也可以说这也不能要,那也不能要你是要孤独终老是嘛”
她知道,自己算是被郝健“婉拒”了
但令她自己都感觉到奇怪的就是她居然没多少难过的感觉
仿佛被郝健这么古怪的答案给冲淡了一般
反而她还有些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姑娘才能令郝哥哥动心呢
简直就是人间怪胎
郝健闻言大笑,“孤独终老有什么不好生来天地间,孑然一身,逍遥自在多好我就喜欢气死人不偿命,也擅长斩断人际关系这就是心态”
说着,郝健右手一挥
秦南琴不忿道:“你不娶妻,将来一个人老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郝健闻言奇怪的看着秦南琴,“难道娶妻生子之后,他们知道了能把我复活过来”
秦南琴:“”
看着秦南琴无语的表情,郝健又笑道:“我再跟你说啊,从我自己这么长时间不找对象来说,我呢,不是一条难钓的鱼,而是一头倔强的驴”
秦南琴美眸睁大,“郝哥哥,你就算对我没有那种感情也用不着说自己是驴吧”
郝健嘿嘿一笑,右手再次一扬,“无所谓”
“心态”
秦南琴彻底服气了,无奈的同时,只好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已经打听好了孟将军的住处,住在城外大营无事极少回城,你看什么时候去见他”
郝健闻言精神一振,“做得不错,还记得正事儿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去拜访这位辛老口中的良将哪怕将他忽悠瘸了也要拉到我的麾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