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本以为孟宗政就在襄阳城,可听秦南琴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想差了。
如今的襄阳,行政级别为府,而枣阳县刚刚升为枣阳军,设京西兵马钤辖,治所并不在襄阳,而在枣阳。
两者之间距离也有上百里路呢
而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古代世界,百多里的路程那是一点儿也不近
当下,趁着天色还早,郝健便与秦南琴买了两匹马,即刻启程赶往枣阳。
一路迤逦而行,傍晚时分,两人终于到了。
来到孟府,两边站着两名护卫,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威风凛凛。
“来者何人”
郝健上前几步,随口道:“瞎了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随手将辛弃疾的亲笔书信晃了晃,“还不快去禀报你家将军,辛转运使的亲笔书信在此”
护卫一愣,急忙拜道:“小哥稍候,小的这就去禀报将军”
他接过书信,一路小跑着奔进府中。
片刻后,中门大开,一名大汉来到门前,看到郝健和秦南琴,抱拳笑道:“本将孟宗政,二位便是辛老信中所言之人快快有请”
郝健看了一眼孟宗政,身材孔武有力,双眼炯炯有神,身上更带着一股豪气,心中不禁暗暗点了个赞
不愧是南宋名将
进入府中,来到花厅坐定,自有婢女奉上茶水。
郝健接过,抿了一口,这才放下茶盏儿,笑道:“孟将军,今日一见,果有良将风采,辛老看人的眼光真准”
孟宗政闻言顿时大笑,“能得辛老赞一句,末将足慰平生不过,辛老在信中言,小哥有破金妙计,此言可是真的”
郝健微微一笑,并不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周围。
孟宗政会意,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
顿时,花厅中就剩下了三人。
郝健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了一本册子,“听说,将军令尊乃昔年岳武穆部将”
孟宗政点点头,“家父孟林,确为岳家军部将”
郝健微微颔首,“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有志效仿昔日王重阳旧事,起兵抗金孟将军可有意乎”
孟宗政一愣,“凭什么”
“就凭我手中有岳武穆所留遗书破金要诀详细记述了岳武穆行军布阵、征战沙场之精要,破金之法,尽在其中当然,我一人之力自然不可能破金,正需要像孟将军这样有志于北伐的精兵强将相助所以,某才持辛老亲笔信不远千里来枣阳”郝健侃侃而谈道。
孟宗政目视郝健,忽然放声大笑。
“孟将军,你笑什么”郝健淡淡道。
“金国兵锋正隆,我孟宗政虽有北伐之心,可你不过一黄口孺子,如何敢妄言抗金”孟宗政哂笑道,“历史上,虽有武则天证明了成功和性别没有关系,姜子牙证明了成功和年龄没有关系,甘罗十二拜相,也证明了成功和年龄没有关系但是你能证明什么证明你比他们厉害”
郝健沉吟了一下,“我能证明成功和我没有关系这算吗”
孟宗政:“”
他刚想拂袖而起,眼前一花,便看见郝健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手中剑尖直指他的咽喉。
“孟将军,你觉得这算不算本事”
孟宗政心中一凛,梗着脖子道:“纵然你有一身高明至极的武功,但沙场用兵不是武功高强就可以逞凶的这依旧证明不了你有抗金的本事”
郝健收起长剑,笑道:“我自然之道沙场战争非江湖争斗,攻城略地也非单打独斗所以才来招揽你不过,我还有天下五绝之二的东邪、北丐鼎力相助,东邪文韬武略无所不通,北丐手下丐帮人马十几万,这算不算一股强大的力量”
孟宗政一怔,收起了轻视之心,郑重道:“你真的有抗金之志”
郝健笑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复燕云十六州我不但要抗金北伐,还要收复燕云十六州,做到太祖都没做到的事情孟宗政,我敬你是岳飞部将之后,这才正式邀请你加入我的麾下我数三下,你好好考虑”
“三”
“考虑好了吗”
孟宗政:“”这尼玛的是三息
“在答复你之前,某家有个问题你如何处理和朝廷之间的关系”孟宗政想了想,咬牙道。
郝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朝廷你是指偏安一隅的南宋岳飞冤死风波亭,辛弃疾蹉跎一生,壮志难酬你莫非还指望他们我看中的是你孟宗政,可不是南宋朝廷华夏儿女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孟宗政面色大变,有心想要训斥,可张开嘴巴时,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明白了,眼前这青年的野心可不紧紧是抗金而已
他是要扫荡乾坤
包括如今这个积贫积弱的朝廷
“可可一旦举事,朝廷断了粮草不说,若是和金人联手来攻,你如何自处别说抗金了,自保都难”孟宗政咽了口唾沫,艰难道。
郝健微微一笑,关于这个,他早就想好了,“又没说现在就举事放心,要不了多久,南宋朝廷就会联合蒙古铁骑夹攻金国到那时候,你只管进攻即可荡平了金国之后,和蒙古人必有一场国运之战,到那时,南宋谁还顾得上别的”
“蒙古人”孟宗政悚然一惊,立刻联想到了这一段时间甚嚣尘上的“联蒙灭金”的说法,“蒙古人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铁木真早就一统蒙古诸部,一旦吞并金国,换了是你,你会不会携大胜之势挥师南下”郝健撇撇嘴道。
孟宗政背后冷汗几乎将衣襟打湿,他试想了一下,发现这几乎是必然出现的局面
因为他身在南宋,太了解朝廷偏安的态度了
可现在的蒙古人兵锋正盛,就像百年前的金国一样
一旦金国被灭,蒙人实力大增,可就真的势大难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