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军根本没想到汉人居然敢开城迎敌,看到汉军冲来,数名千夫长于军阵中大笑不已,口中呼喝着蒙古语,指挥铁骑放箭的放箭,进攻的进攻。
然而,甫一接触,蒙古人才发现襄阳的精兵丝毫不弱,面对蒙古铁骑似乎早有操练应对之法,军卒临危不乱,接战之中依旧保持着阵型,完全没有被骑兵冲散的感觉。
他们当然不知道,襄阳兵在孟宗政苦心孤诣的操持下,几乎是完全将蒙古人当作假想敌而训练的,依照武穆遗书中岳飞对抗铁骑的办法,如今终于在这襄阳城下展现出了汉人应有的战斗力。
秦南琴眼看着郝健直冲蒙古大军中军,急忙率领军士掩杀跟上,若从高空看去,汉军一方就如同一把尖刀一样向着蒙古大军纵深处扎去
万军之中,郝健单手执剑,运起了郝身法,整个人就如同一团飓风一般席卷向蒙军深处
一声长啸,吐气开声之下,竟将整个战场千军万马的喊杀之声都压了下去。
蒙古人大惊之下,无数弩箭如雨一般射向郝健,然而他的身法本就最善小范围辗转腾挪,整个人一会儿踏在马上,一会儿钻进马腹,一道道剑光亮起,犹如一团白光一般,所过之处,鲜血飞溅,人仰马翻,根本没有能拦住他的一合之敌
“这这还是人吗”无数蒙古人心惊胆战,一个个悍不畏死的想要拦住郝健,但郝健的身影太快,根本拦不住啊
没过多久,襄阳城外山谷中忽然冲出了一只大雕,怪叫之中,竟径直朝着万军冲来,看其方向,赫然是朝着郝健这儿来的
面对蒙古人的箭雨,大雕双翅展开,挥动之间,狂风大作,轻易便将弩箭吹的东倒西歪,悍勇之极,在这万军之中丝毫无惧
这大雕如今年岁不及神雕后期那般大,但无论是内力还是武功都更强,如同旋风一般冲进蒙古军阵,顷刻间便冲至郝健身畔
“嘎嘎嘎”大雕怪叫了几声。
“好徒弟,真乖”郝健赞了一声,与大雕合在一处再次向着深处冲去。
而身后早已被无数蒙古大军围的严严实实,秦南琴所率汉军纵然精锐,也被蒙古大军死死拦住,跟不上郝健。
城头上,孟宗政看到郝健带着一只怪鸟冲进了深处,当即下令放炮
号炮响起,东西二山后喊杀震天,再次各自杀出一队汉军,正是郭靖和孟珙两队人马,从侧翼杀入了战场
这两支生力军杀出,立刻令原本就有些混乱的蒙古军更加混乱了
中军所在,大旗招展,数百精锐铁甲军士包裹之中,一个少年将军一脸冷峻的看着战局,“那是何人为何勇猛无敌的蒙古武士拦不住他莫非这就是郭靖安答口中所言的南方武者”
正是铁木真四王子拖雷
“放箭,拦住他”拖雷大喝道。
而此时,郝健和大雕已经杀到了不远处,甚至能看清拖雷那张年轻的脸庞。
“若是剧情没变应该就是郭靖的好兄弟拖雷率军”郝健心中暗想着,继续向着拖雷冲去。
虽然他颇为欣赏拖雷,但如今站在敌对的立场上,那点欣赏根本不足以让郝健就此住手
毕竟,这是沙场,不是演武场
眼看着郝健杀近,两侧喊杀震天,最精锐的铁甲军立刻列队,立下盾阵,严丝合缝,铸成一片铜墙铁壁
而盾墙之后,无数箭雨如同飞蝗一般射出
大雕急忙张开双翅,猛烈挥动,它亦是修习了郝健创出的郝心法,加上菩斯曲蛇胆,这一扇,狂风大作
原本凌厉之极的箭雨瞬间变得七零八落
趁着大雕创造的机会,郝健一声大喝,浑身先天真气猛然爆发,整个人如同电射一般径直飞起,一跃十几丈,几个起落便已经越过了盾阵
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拖雷脸色骤变,他没想到一人之力居然能闯过数万大军之阵直达此处
“拦住他”拖雷大叫道,坚毅的眼神里终于多了一份惧意。
他不怕死,但他真的被郝健的强势给吓到了
根本不用拖雷发令,数百最精锐的铁甲军已经围了上来,刀盾齐施,毫无花俏
郝健长笑一声,奋力向着拖雷所在的方向杀去
这些铁甲军从头到脚几乎被甲胄包裹,长剑斩在上面,哪怕以独孤利剑之锋锐,也难以一击必杀
而一瞬间,无数刀盾已经铺天盖地的向着郝健砍来
“这种时候玄铁重剑果然更好发挥啊”郝健心中暗道的同时,只好施展精妙招式,专挑铁甲军士的眼睛下手
虽然布满甲胄,但眼睛绝对没法保护的,这便是弱点所在了
鲜血飞溅,惨嚎迭起。
一个个铁甲军士被独孤利剑刁钻的刺瞎了双眼,顿时如同疯狂了一般,呼号着胡乱冲杀。
眼看着阵型要乱,有万夫长大吼着“叽里咕噜”的蒙古语,试图重新组织阵型。
然而,郝健却不会再给蒙古人机会,径直灵巧的冲出了包围,冲向拖雷所在。
而此时,整个战场上鏖战到此刻,汉军已经疲惫不堪了。
蒙古人到底还是人多,虽然已经伤亡了许多,但却前赴后继,如同大浪一般不绝。
城头上,孟宗政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首领,快点回来啊再这样下去,两年心血毁于一旦了”孟宗政心中不住的念叨着,汉人论身体素质还是不如蒙古人,这一点孟宗政心知肚明。
越是进入持久战,汉人的劣势就会越来越明显
郝健的压力也很大,说到底,这不是一人灭一国的世界
不像黄系世界,个人能达到的力量上限更高,都不说燕飞、庞斑那种破碎虚空级的存在,就算是邪王石之轩这等,也能够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
鏖战到现在,纵然先天真气生生不息,但消耗的速度太快,回气的速度跟不上,还是导致他的真气不断的下降
和欧阳锋决战都没这么大的压力
“必须速战速决了”郝健心中暗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