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下,尸横遍野
大地已经被彻底染红,汉人与蒙古人的残尸堆积如山
蒙古军阵之中,郝健满身是血,身影却依旧敏捷,在大雕的掩护下,如同一只大鸟一般越过一众蒙古铁甲军
幸亏有大雕相助,以狂风扫落箭雨,否则无数箭雨射来,别说郝健了,就算是扫地僧那种拥有三尺气墙护体,又能撑住多久
拖雷看着郝健的身影,犹如看着一个战神
他做梦也想不到,天下居然有人能正面冲进蒙古万人铁骑之中,一路冲杀,直至中军主将面前
这可是东征西讨,战无不胜的蒙古铁骑啊
不是羸弱的宋人,也不是已经被灭国的金人啊
到这个时候,他想也不想,拨马转头就跑。
他胯下坐骑乃蒙古万里挑一的良马,嘶吼如雷,奔驰如风,和郭靖的“小红马”不相上下,此时撒开蹄子,径直向着北面而逃。
郝健哪能让拖雷就这么跑了,提起身法便追,而他的身后,铁甲军笨重追不上,却有上百拖雷亲卫纵马狂追。
“蒙古王子跑啦”
“蒙古王子跑啦”
“蒙古王子跑啦”
正在鏖战之中的汉军见状纷纷大喊,双方一瞬间都忘了交战一般,目光专注的看着这场追逐战。
满身血污的郭靖见状,不由自主的骑着小红马追了上去
而他的心中纠结无比,一边是亲如手足的拖雷安答,另一边同样是一直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但如今却站在了敌对的立场
可一想到蒙古人屠戮百姓的场景,郭靖立刻有了决断
“拖雷安答,你我私交又如何比得上家国恩怨”
想到这里,他手持一杆长枪,加快了马速追了上去。
前方,拖雷纵马狂奔
身后不远处,郝健狂奔紧追不舍
再后面,却是已经追上来的郭靖,至于近百蒙古铁骑却渐渐被抛到了后面
至于郝健却是越追越近,慢慢的拉近了距离。
看着只剩下十丈的距离,郝健抬起了手中独孤利剑,旋即运极了真气,径直向着狂奔中的拖雷掷去。
拖雷听到身后风声,刚想弯腰闪避,便已经感觉胸口一痛
郝健全力一击何等猛烈,拖雷整个人都被利剑巨大的冲击力带的飞起,半空中他低头一看,一把利剑透胸而过,带血的剑尖映入眼帘
下一瞬,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便已经气绝身亡
郭靖终于赶到,在拖雷尸身前滚鞍下马,看着拖雷年轻熟悉的脸庞,忍不住潸然泪下。
“怎么看到蒙古兄弟死了,难受”郝健喘着粗气道。
郭靖抹了一把眼泪,摇摇头,“不是,自从大汗逼死我母亲,双方恩义已经断绝拖雷虽是我安答,但他率军南下,多少百姓因此惨死路旁我难过,是因为这场战争一起,还不知要死多少人郝兄弟,你说大汗为什么还不满足蒙古疆域已经辽阔无边,若是步行,从东往西走一年都走不到另一边,为什么还要南下攻打我们”
郝健叹了口气,“满足人何时会满足有了疆域、地位,还想要长生不死不过,我不管他铁木真想要什么,但北地燕云,我是一定要夺回来的”
城头上,孟宗政遥遥看到蒙古主帅落马,亲自擂鼓助威
而刚刚赶到的黄药师来不及安顿傻姑,将其交给黄蓉看护,便率领城中剩余的汉军蜂拥而出,孟珙、秦南琴所率汉军虽然疲惫,但此时亦是士气大振,来回冲杀。
与之相反,蒙古大军主帅阵亡,军心大乱之下,很快便溃不成军,自相践踏者无数,只顾着向北亡命奔逃
兵败如山倒
哪怕蒙古人素来悍勇,但溃势已成,哪怕铁木真亲至也不可能有回天之力了
而此时,洪七公亲率数千丐帮帮众也到了,跟随而来的还有江南六侠、全真七子等其余武林豪侠,纷纷乘胜追击
这一追,径直追出五十余里,仅数千蒙古败兵夺路而逃,投降数千,死伤无数
直至黄昏时分,汉军才凯旋而归
郝健回到襄阳城边时,孟宗政等襄阳一众官兵列队,无数百姓夹道相迎,从北地逃难而来的难民们更是呼喊震天。
郝健乘着拖雷的坐骑,缓缓来到近前,看着一张张满是血污但喜笑颜开的脸庞,心中满是感慨。
“郝健,你今天立下了绝世大功,这才符合你当初所言,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所以,你虽西贱,亦可称西侠也”洪七公持着绿竹杖,笑吟吟道。
此言一出,全真七子等纷纷颔首,尤其是和郝健交好的王处一,更是大笑道:“说得好郝健,我王处一从来只服先师,但从今日起,我服你啦”
“哟,铁脚仙也服人那我准备好了,你继续说吧”郝健笑道。
王处一一愣,“说什么”
“你不是说服我了嘛那你仔细说说你的内心肺腑感言,也不要太多,毕竟大家伙都在这儿等着唔,就说个五千言就可以了我准备好了洗耳恭听”郝健含笑道。
王处一:“”
众人顿时哑然失笑。
深夜,整个襄阳张灯结彩,满城都在庆贺此战大胜
安抚使府中,众人欢聚一堂,均在说着白日战况。
“郝健,你今天着实让老叫花子长见识了传说在百年前,我丐帮出了个绝世帮主萧峰,虽是契丹人,但却心怀宋之侠义,最终与雁门关外,单人冲阵,力擒辽人皇帝耶律宏基,迫其退兵,令辽宋双方归于平静老叫花子一直以为那是前人夸大之词,毕竟一个人武功再高,如何能敌万人可今日一见,老叫花子才知道自己是坐井观天啦”洪七公痛饮着美酒道。
郝健微微一笑,“此事我也听说过,萧峰义薄云天,当世无出其右者我也神往已久”
“老夫亦没想到人力竟可以做到如此地步看来,郝健你的武功,已经超越了昔日的王重阳了啊”黄药师亦是感慨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