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已经走出了如意客栈的大门,握着平南王府地形图的他,脑子还是嗡嗡作响。
绣花大盗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六扇门三百年来第一神捕金九龄
这答案,陆小凤猜破头都没想到
绣花大盗可是短时间内连续作案数十起的超级大盗
平南王府这等巨无霸都敢招惹的大盗
“这怎么可能”走在大街上,陆小凤忍不住仰天大吼道。
他这一声吼,惊得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个个都侧目而视,跟看傻子似的。
“嘿嘿,又是个大傻子”一个满脸麻子的汉子看着陆小凤,不住的冷笑。
陆小凤转头一看,“关你何事”
麻脸汉子冷笑道:“被金九龄耍的团团转的傻子看来下次得挖一千六百愣,仔细的看了看麻脸汉子,忽然笑道:“原来是你这贼王啊我正想找你呢,你为什么要偷那块红缎子误导我”
这麻脸汉子自然就是司空摘星。
“我也不想可我也没办法啊”司空摘星有些无奈道。
陆小凤心中一动,忽然道:“我明白了你虽是贼王,但还是贼而金九龄是神捕,你必然有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所以不得不为他做事,对不对”
司空摘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来你还不是太傻不过现在金九龄已经死了,我司空摘星自然不用担心了啊还有,你也不用难过那个小子也不是没失手过,上次我把他的银子全都偷光了哈哈哈哈”
陆小凤幽幽道:“这么说来,你其实应该感谢他才对但你却恩将仇报了”
司空摘星脸色一僵,挠了挠头,“好像是这个道理不过也算不上恩将仇报吧如果不是我偷了他的银子,他又怎么会认识薛冰呢现在那小姑娘可是对他死心塌地了呢你是不知道,昨夜可太精彩了,郝健和叶孤城于江上夜话,蛇王趁机药翻了世子,将薛冰送到了金九龄的床上结果一下子惹得郝健那家伙发飙了,这才一把剑挑了金九龄现在美人在怀,说起来,他还是得谢我才对”
司空摘星絮絮叨叨的说着,听的陆小凤目瞪口呆。
他当初去薛神针家中拜访时,就有意想见见这位江湖四大母老虎之一,结果没见到,让陆小凤还有些小遗憾
陆小凤当然不知道,若是薛冰跟着他走,现在恐怕已经凉透了
“唉,不行不行,我越想越觉得我还是吃亏了几千两银票换一个武林中最漂亮的姑娘,郝健那小子赚大了我得想办法赚回来才行”司空摘星继续道。
陆小凤的目光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司空摘星正说着,一抬头,忽然发现陆小凤看的是自己的身后
他心中一惊,刚想回头,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的确得感谢你,谢你让我欠下了还不清的二两银子”
司空摘星猛然回头,便看到郝健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身畔还站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正抿嘴偷笑。
“我靠”司空摘星想也不想,直接运起了轻功就想溜。
然而郝健怎么可能给他机会,一声剑鸣,独孤利剑已经停在了司空摘星的咽喉处。
“听说偷王之王司空摘星的轻功独步江湖,本宗倒是很好奇,究竟有没有我的剑快呢”郝健似笑非笑道。
薛冰闻言一愣,难以置信道:“小贱贱,眼前这个满脸麻子的家伙就是你故事里抱得美人归的贼王”
郝健微微一笑,“没错不过,他这是易容术。”
“什么故事”司空摘星疑惑道。
薛冰想到那个有些小刘备的故事,只是抿嘴偷笑,却并不答话。
郝健长剑一振,“别废话,看看你的身法好还是我的剑更快”
司空摘星顾不得问小故事了,脸色讪讪道:“都是江湖朋友瞎几把吹的当然没你的剑快,毕竟叶孤城都对你甘拜下风呢”
他的心里,这点逼数还是有的。
郝健笑道:“那你说说,我到底应该怎么感谢你呢感谢你让我成功的多了个拖油瓶”
身畔的薛冰闻言白了郝健一眼,啐道:“说谁拖油瓶呢”
“你看,瓶子都会说话了,成精了”郝健淡笑道。
薛冰:“”
司空摘星苦着脸道:“认栽了认栽了,我司空摘星任你处置便是”
说着,还偷偷的瞄了一眼郝健的脸色。
郝健微微一笑,“江湖规矩,扒手剁手我这人仁慈,给你留一只吧”
司空摘星吓得一激灵,尖叫道:“别啊大哥,有话好好说,咱别见血行不我我这人胆子小,晕血”
“胆子小胆子小敢偷我的钱”郝健冷笑道,“不行,今天非得留下一只手,说,左手还是右手”
司空摘星:“”
陆小凤却早已看到了郝健眼里的笑意,微笑道:“作为兄弟,我觉得给他留个右手比较好,右手常用,尤其是不在家的时候,长夜漫漫,总有点慰藉。”
司空摘星大叫道:“陆小凤,你个损友你闭嘴你不帮我还巴不得我倒霉是吧”
郝健笑了笑,“小贼,要想留下手也不是不行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能让能让薛冰和陆小凤笑了,我就放过你,如何”
陆小凤:“”
这熟悉的一幕,又要来了吗
司空摘星一愣,他显然也知道郝健的一些传闻,虽然问题都很怪,但最起码不用剁手了啊
于是,他急忙点头,“好,你尽管问”
郝健沉吟了一下,缓缓道:“填空题,请听题:对不起,我们还手吧给中间补上内容。”
司空摘星挠了挠头,心中想着:“这题倒是不难,难就难在如何作答能让人情不自禁的乐对不起,我们还是分手不行,这个太悲伤”
忽然,司空摘星眼珠子一转,有了
“这是在一个情境中:一个武功高强的剑客要对一个粉面书生用强,书生说:对不起,我们还不熟,你快住手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