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一条大河之畔,郝健的目光四下游离不定,还在好奇的看着四方。
他一边走着,一边感叹道:“真快啊这才一百多章,居然就经历第三个世界了”
没错,这已经不是陆小凤传奇世界,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天地间丰富的元气告诉他,这个世界明显比陆小凤世界的层次高,相应的,强者也会更多。
“开此方世界武道”的任务已经完成,再次得到了3点属性值的郝健,将资质和悟性都加到了13点。
独孤利剑已经不堪再用,离别时留给了薛冰。
此时,他手中便只有那把金色的二胡。
其余两把,早在决战之前便已经送了出去。
银的交给了老实和尚,让他带给无名海岛上的沙曼,当然还有“飞天玉虎”方玉飞的人头。
至于普通的那把,留给了薛冰。
“系统,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另外,破碎而去的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会不会也来到了这里”郝健一边寻找着人类活动的痕迹,一边在脑海中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系统弱弱道:“宿主,这个世界是覆雨翻云另外,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虽然打破了世界极限,但他们前往的世界和宿主的并不一致,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
郝健闻言一怔,“三星级就闯黄系世界了”
“宿主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太弱了”系统疑惑道,“可这已经是我目前能达到的最高世界了呀”
郝健:“”
我特么是嫌覆雨翻云太弱了吗
他本想着自己在陆小凤世界后期实力大涨,接下来去几个同级的世界装装逼
就像满级大号横扫新手村那样
可尼玛的,怎么就直接到覆雨翻云了啊
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有时候吧,郝健就会想自己是不是生错了时代
在我们读小学的时候吧,读大学不要钱;到了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吧,读小学又不要钱了。
在我们没能力工作的时候吧,工作是统一分配的;到了我们可以工作的时候吧,却又得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勉强找到一份饿不死的工作。
在我们没能力工作的时候,房子是廉价的;到了我们有能力工作的时候吧,发现连厕所都买不起了。
比如某橙
在我们不到结婚年龄的时候,骑自行车都能娶到媳妇儿;到了结婚年龄的时候吧,发现没有车房是娶不到媳妇的,就算有车有房,特么的还不一定能娶到媳妇。
在我们没找对象的时候,姑娘们都是讲心的;到了我们找对象的时候吧,姑娘们是讲金的
就像今年高一的同学打扫卫生,明年高二的同学打扫卫生,后年高三
呵呵呵呵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当你小孩上学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特么还得去学校打扫孩子班级的卫生
啧啧
而此时郝健的心情就是这样
明明刚有了在低星级世界装逼的资本,一转眼跨入中星级世界了
就像你刚省吃俭用攒了十万块钱准备在十平米上万了
就像昨天刚割肉离场了,今天就全线暴涨反弹了
唉,不是你呀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快
扯远了。
吐槽了一番,郝健还是收拾了一下心情,毕竟
来都来了
说起覆雨翻云,他也并不陌生
这是黄系世界中武力值上线比较高的一个,时间背景为明朝初年。
强者,自不必说,这个世界有真破碎虚空级强者
首先就是诸多黄系世界都称得上才情顶尖的“绿师”庞斑,乃是继上一个魔门老怪物“邪帝”向雨田之后第二个完全修成道心种魔大法的超级天才。
不同于向雨田按部就班的修炼之法,庞斑创造性的开发出了绿帽种他之法,用心爱的女人靳冰云当“魔媒”,利用风行烈的“道心”,最终成功练成大法,从而成为世间第一人。
庞斑之外,自然就是“覆雨剑”浪翻云了,“唯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在对纪惜惜的思念中,浪翻云因情用剑,由剑入道,覆雨剑法臻至天人之境,最终在拦江之战中,借庞斑的压力而领悟到天道最后一着,破碎而去。
同样是破碎级,浪翻云比起庞斑、传鹰、向雨田、燕飞、孙恩这些强者,破碎之路决然不同。
他的惊才绝艳之处就在于他没有英俊的外貌,没有不凡的出生,没有名师指点,没有记载破碎之秘的各种奇珍异宝
完全自学成才,而立之年便成为黑榜第一的超绝剑手,然后就破碎了
这样的武学天赋,在郝健看来更为珍贵
别的人都各种开挂,利用战神图录、道心种魔或是“邪帝舍利”等神功秘宝,终于千辛万苦到达破碎
浪翻云倒好,就特么沉浸在对亡妻的思念里,一路平a靠普攻就成了
比开挂的更气人好吗
除了这两位破碎级强者,然后就是慈航妓斋有史以来的最强传人秦梦瑶
唯一一个将慈航妓斋传世秘典慈航剑典修至死关的女人。
说起慈航剑典,就不得不提天魔策,作为魔门最高心法,其中就包含着道心种魔大法,当然提及了“破碎虚空”之秘,而慈航妓斋始祖地尼翻阅了天魔策,从而变化出“道胎”与“死关”,是为慈航剑典的最高境界。
所以,慈航妓斋说是魔门两派六道之外第九分支也并不为过。
“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中星级世界啊”郝健收回思绪,感叹道。
旋即,他精神一振,兴致盎然道:“从今天起,做一个反派,遇到挫折的第一反应不是抱怨,而是邪魅一笑,哈哈,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
沿着湘水之畔,郝健一路来到了洞庭湖畔。
不为别的,只因为最近盛传天下三大帮之二的“尊信门”和“乾罗山城”将攻打洞庭湖的“怒蛟帮”。
这场大战中,黑榜高手出场了好几位,“盗霸”赤尊信、“毒手”乾罗以及名震天下的“覆雨剑”浪翻云。
正是这一战,浪翻云直接成为黑榜第一,“覆雨剑”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乘着一叶小舟,在洞庭湖上穿行了许久,便到了怒蛟岛
这是一座占地超过万亩的大岛,亦是洞庭湖第一大岛,作为怒蛟帮的驻地,是“矛圣”上官飞、“覆雨剑”浪翻云、“鬼索”凌战天等一手建立的。
如今,上官飞已经去世,其子上官鹰继任帮主,一心想要培植自身班底,排斥老一代的浪翻云、凌战天等,再加上其妻子乾虹青的推波助澜,怒蛟帮说是内外交困那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即便如此,这怒蛟岛表面上看去依旧很是繁荣。
观远楼是怒蛟岛上的一个小酒楼,客人不多,郝健进来时也只有寥寥几位。
而他一眼就看到了两个中年男子正对坐饮酒。
一个容貌瘦削英俊,气质威武,另一个的容貌平平无奇,身边放着一把长剑,正是名震天下的“覆雨剑”
不用说,这肯定是“平平无奇”浪翻云了,至于另一位,自然就是怒蛟帮另一位台柱子,“鬼索”凌战天。
浪翻云道:“战天,明天你就要启程前往横岭湖的营田属帮了,我借此机会,为你践行。”
凌战天眉毛一挑,“你也知道了”
浪翻云苦笑道:“是小郭告诉我的。”
若非照顾他起居的小郭说起,不管凌战天离去多久,浪翻云都不会知道。
自纪惜惜死后,他便对任何事都失去了兴趣。
“大哥,你究竟要这样消沉到什么时候现在帮内势如水火,帮外毒手乾罗虎视眈眈,三日后便会倾巢而来难道你真想看着咱们一手打下的基业被上官鹰那小鬼葬送了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再找一个不就行了吗”凌战天苦口婆心的劝道,“以你在帮内的声望,也只有你能力挽狂澜于既倒了啊”
浪翻云闭着双眸,无动于衷。
凌战天急的都快炸了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道悠然的声音,“正所谓,恋爱太极端单身保平安又所谓:智者不入爱河,怨种重蹈覆辙。与其再受折磨,不如青楼按摩”
凌战天的脸色变得古怪之极。
这话说的,还真特么的好
“大哥,您听见了吗与其再受折磨,不如青楼按摩啊只要你一句话,怒蛟岛上的姑娘,随你挑随你选”凌战天大声道。
“住嘴”浪翻云低吼道,“你懂什么”
他的双眼缓缓睁开,却没有神采,早已陷入了那已经有些遥远但却无比清晰的记忆里。
“想不到这世上真的有人把回忆谈得比恋爱还长”郝健叹道。
凌战天看了一眼郝健,神色肃然道:“兄弟是何方神圣看起来倒有些面生,却不知来我怒蛟岛所为何事”
郝健笑了笑,“无事就不能来怒蛟岛吗”
凌战天冷冷道:“若是朋友,自是好酒好菜招待若是乾罗马前卒”
郝健松松垮垮的坐在旁边,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乾罗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当他的马前卒”郝健不屑道。
凌战天闻言哂笑不止,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对面的浪翻云开口了。
“我相信他不是乾罗的人,更不是赤尊信的人。”
郝健一愣,“你凭什么相信我”
浪翻云的双目依旧带着消沉,“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确。”
虽然,浪翻云自两年前丧妻之后一蹶不振,丧的模样堪比风云世界的无名,但他依旧很信任自己的直觉。
咦
为什么无名又被拿来当参照人了
凌战天看着愁苦的浪翻云,恨铁不成钢一般猛然灌下一壶酒,方才叹息道:“大哥,你都多久没笑过了,整日这样借酒消愁,纵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酒毒的侵害啊你倒是笑一笑啊”
浪翻云沉默不语。
郝健见状,忽然起了玩心,便笑道:“这样,我讲一个故事,看看能否博浪哥一笑,如何”
凌战天斜眼看着郝健,“什么故事能好笑到让我大哥一笑”
郝健沉吟了一下,道:“晏子使楚”
“”凌战天瞬间就不想说话了,这特么晏子使楚有什么好笑的我特么倒觉得你这人挺好笑的。
郝健笑道:“晏子使楚,大家都知道了,却说晏子被人羞辱后便准备离开楚国。有和晏子关系好的大臣听说之后便急忙去追,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晏子,晏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浪翻云:╰
凌战天目瞪口呆的看着郝健,这有什么好笑的
关键讲故事的人还笑的前仰后合,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玄机吗
郝健:“”
玛德,这俩人不懂这个梗啊
气氛有那么一点尴尬
半晌,浪翻云问道:“还有几天是八月十五”
凌战天答道:“还有五天。”
八月十五,便是纪惜惜的忌日。
“战天,回家吧,素秋和令儿怕是等急了。”浪翻云道,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凌战天无奈的起身时,满脸都是失望之色。
郝健插嘴道:“唉,这就叫:屎壳郎赶上个拉稀的白来一趟啊”
凌战天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之极,怒视了郝健一眼,拂袖而去。
浪翻云许久才看着郝健,“你为何要故意气战天”
郝健挠了挠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浪翻云:“”
他忽然觉得消沉的自己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毕竟,眼前这家伙一开口比自己还更令人讨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