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鹰大手一挥,“放箭格杀勿论”
刹那间,大批怒蛟帮高手张弓搭箭,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一般疾射而出。
乾虹青脸色大变。
让上官鹰丢了面子,她自知自己绝对不可能在怒蛟帮再待下去,但她没想到上官鹰居然会如此果断,竟打算连她和浪翻云一块杀
包括
在一边看戏的郝健。
郝健这就不高兴了,习惯性的拔剑,却发现自己的背后没有长剑,只有一把二胡
他这才想起来,独孤利剑已经布满裂纹,留给陆小凤世界的薛冰了。
急切之间,郝健径直抡起二胡箱子抵挡箭雨。
“我说,上官鸡儿,男人嘛,身上总得带点绿,生活才能过得去看开点啊,你这么恼怒成羞的也改变不了什么啊”院子里,郝健一边抵挡箭雨一边道。
浪翻云是真的服了郝健这张破嘴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搁这犯贱呢
覆雨剑再度爆开一团剑光,雄浑的真气灌注下,将自己和乾虹青护的密不透风。
乾虹青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了
“帮主啊帮主,你有子如此,请恕浪翻云无从选择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知道浪翻云说的是上官飞
上官鹰越发的怒火中烧,已经决意不惜任何代价留下浪翻云三人。
“浪大叔,加油噢你为我掩护,我给你奏乐助兴”郝健笑道,身影猛然飘起,手中箱子打开,一把二胡握在了手中。
“胡琴”
本以为郝健会取出什么神兵利器的上官鹰、翟雨时等,一个个都有些懵逼。
接着奏乐,接着舞
郝健单足立在战圈中,便在这万箭齐发之际,病中吟骤然响起
浪翻云:“”
他无可奈何,只得将覆雨剑施展至极限,在三人周围布下了一层耀眼夺目的剑网。
叮叮叮叮
箭矢撞在剑光上的声音不绝于耳。
翟雨时看着这一幕,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虽然早就听说浪翻云的覆雨剑可怕之极,但据说这两年浪翻云已经消沉的不像样了,本以为武功必然倒退
却没想到浪翻云依旧强的只能仰望
凄婉、缠绵的胡琴之音在“叮叮”伴奏中响彻整个院子
郝健正一脸陶醉的拉着二胡
上官鹰和翟雨时还没明白什么状况的时候,周围的怒蛟帮精锐却慢慢的不对劲了
“唉拉弓好累啊啊啊啊啊,不想射箭了,不想开弓了,什么都不想干,就只想大哭一场”
箭雨慢慢的变得稀疏下来,还在坚持着放箭的人越来越少了
大部分都仿佛着了魔一般,懒懒散散的扔下了弓箭,甚至有个别的瞳孔都散乱了,口水无意识的流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态。
“这这什么妖法”上官鹰惊怒无比,刚准备和自己的心腹翟雨时商量,却发现翟雨时的脸色狰狞的厉害,仿佛正在和胡琴之音做着最后的抵抗
那是他身为怒蛟帮新一代首席军师最后的倔强
箭雨消失,浪翻云的压力也随之消失。
他惊愕的看着周围东倒西歪,一个个神态恓惶的怒蛟帮帮众,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嗯,这种表情出现在他那张不算帅气甚至还有些丑的脸上,还挺可爱
再看被他护在怀里的乾虹青,哪里还有之前的媚态,眼泪鼻涕横流
“这”
浪翻云瞬间对郝健就服气了
自己还在这打生打死的,结果这家伙二胡一出,直接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这特么放在群战中,简直就是无可比拟的大杀器
郝健看着这一幕,心中别提多满意了
之前在陆小凤世界时,前往小老头的无名海岛的途中,他便偶然发现了这把金色二胡的妙用
不愧是河神出品,看上去虽然俗的要死,但却比普通二胡更具震撼人心的力量。
以至于他一拉二胡,上到老实和尚,下至船员,乃至天上飞的水里游的
全都特么的瘫了
当他发现自己手中无剑,只有二胡时,郝健就猛然想起了那一幕
于是,他突发奇想之下,便有了眼前这恐怖的效果。
在场众人,唯有上官鹰还保持着清醒,其余帮众都几乎和瘫痪没什么两样了
浪翻云看了看周围,尤其是瞪了上官鹰一眼,旋即一言不发的扛着乾虹青便冲出了院子。
上官鹰眼睁睁的看着,却无力阻拦
片刻后,郝健手上一停,对着上官鹰笑道:“多谢捧场,拜拜嘞您内”
身影犹如鬼魅一般飘出了院子,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了。
上官鹰看着周围,越看越生气,生不完的气
他怒喝道:“都还瘫着干什么死了老娘了”
一众帮众如梦初醒,一个个爬起来,看着周围,满脸都是茫然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无论生死,一定给我找到浪翻云”上官鹰咬牙切齿道,“还有,那个拉二胡的臭小子,绝不能放跑了他”
整个怒蛟岛上,大批怒蛟帮骑士策马而出,四下搜索浪翻云等人的踪迹。
一间屋子中,凌战天的妻子楚素秋搂着儿子令儿,脸上不可避免的带着惊慌之色。
自从凌战天走后,她便一直心神不宁,听着外边的响动,不由得喃喃自语道:“莫非尊信门大举进犯了”
但她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像,若是外敌,不可能一开始就深入怒蛟帮深处。
窗户倏的打开,一道身影跃了进来。
楚素秋脸色煞白,当即抬剑戒备,“谁”
“素秋,是我,浪翻云。”浪翻云沉声道,“时间紧迫,来不及细说了,令儿交给我,我们即刻离开怒蛟岛”
楚素秋虽为人母,但性格还颇为果断,当即一言不发的将儿子交给浪翻云,紧随着其出了屋子。
上官鹰与翟雨时相对而立,面色都有些沉重。
他们没想到浪翻云竟如此难缠。
仅仅一个浪翻云加一个不知来历的小子,便将整个怒蛟帮搅得天翻地覆。
一直以来,上官鹰都认为自己这代人一定会后浪胜前浪,因而对浪翻云这些父辈的旧人手都充满了不屑。
但这一次浪翻云真正出手,他们才发现无论武功还是谋划,和浪翻云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浪翻云如此,那与浪翻云齐名的“盗霸”赤尊信、“毒手”乾罗呢
尊信门不日便要大举来袭,凭他们这些人,真的挡得住吗
“帮主,还有件事儿得告诉您。”翟雨时眼神闪烁了几下,幽幽道。
上官鹰点了点头,“你说吧。”
翟雨时走到上官鹰身畔,压低声音道:“帮主,那屋子里还有一具男尸,是凌战天的属下曾述予,死于一种不知名的剧毒”
“曾述予他怎么会在那”上官鹰疑惑道。
翟雨时犹豫了一下,面有难色道:“帮主验尸发现,他下身有那什么,死前与女人正在交欢。”
上官鹰明白了
他是真的被绿了
“我已吩咐,严守秘密,绝不会有半点泄露。”翟雨时沉声道,身为上官鹰的心腹,他很很明白应该怎么做。
果然,上官鹰点了点头,“雨时,做得不错。”
可一想到还有浪翻云和那个臭小子知晓这件丑事,上官鹰就很不舒服。
夜深了。
一间屋子中,乾虹青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不时还挑逗的看一眼郝健。
浪翻云去接楚素秋母子,而郝健则帮忙看着这妖女。
“叮宿主,我又来了发布随机任务:击败毒手乾罗,跻身江湖黑榜”
恰在此时,系统的声音响起。
郝健心中一动,“毒手乾罗”
他目光扫了乾虹青一眼,心中暗道:“难怪这妖女这么听话,原来是干爸爸来了啊系统,那这次的任务给什么奖励呢”
系统弱弱道:“盲盒”
“屁不要实在点,我现在缺一把趁手的宝剑”郝健心道,“没有剑,别说击败乾罗了,不被乾罗宰了算不错了”
黑榜中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嘛
系统犹豫了一下,道:“鉴于宿主实际情况,可提前预支奖励。请于下列两件神兵中挑选一件。”
然后,郝健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两把剑,一把通体赤红,一把剑身雪白近乎透明。
“赤剑:通体赤红,锋利无比的神剑。”
“冰阙:以寒冰之精混合百炼精铁而成,伤人后可令对手产生血脉冻僵之感。”
郝健犹豫了一下,心道:“我选择赤剑”
如果他没猜错,这把剑应该是出自中华英雄世界的那把神剑。
就冲着华英雄的面子,也得选赤剑啊
“提前预支成功,任务成功归宿主所有,任务失败即刻收回。”系统道。
下一刻,郝健便感觉到自己背后的二胡箱子里多了一柄剑。
说起来很长,但他与系统的交流以心念进行,实际上只过去了两三息的时间。
乾虹青甚至还没穿好衣服呢
他看到乾虹青那模样,忍不住嗤笑道:“我说姑娘,你不用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来诱惑我我经过的诱惑,比你接过的客还多”
乾虹青一滞,旋即娇笑道:“是嘛我还以为小哥哥还是个雏儿呢。”
郝健微微一笑,“这世上有四观,你知道是哪四观吗”
乾虹青披上外袍,掩住了骄人的身材,“不知道哦。”
郝健笑道:“这四观就是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还有本少爷的不可亵玩只可远观。”
“扑哧”乾虹青顿时被逗笑了。
她越来越觉得,这青年着实有意思的多,比义父乃至上官鹰都有意思多了
“那我也问你,这世上有三种人,你知道吗”乾虹青眼珠子一转,娇笑道。
郝健撇嘴道:“这有何难男人,女人以及宫里的太监。”
“错了哦这第三种啊,是本姑娘的美丽动人”乾虹青得意道。
郝健:“”
虽然是个荡妇,但果然够聪明,难怪能被乾罗派来怒蛟帮当卧底
“虹青,女儿家还是谦逊一些比较好。”一个声音由远及近,起初还在十余丈外,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然推门进屋。
“干爹”乾虹青早已喜上眉梢,柔柔的叫道。
月光下,来人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的模样,瘦削的脸庞,五官轮廓分明,双眼半开半合,时有精光闪过。
“来了”郝健表情略微凝重。
此人正是黑榜十大高手之一,乾罗山城之主,威震黄河流域以及长江部分地区的“毒手”乾罗。
别看这家伙三十多的样子,实际上于江湖成名已逾四十年,真实年龄甚至绝不会低于六十
只是身为先天宗师,已经能够大幅度延缓衰老,看不出来而已。
乾虹青缓缓起身,犹如被驯服的家猫一般,乖巧的退至乾罗身后。
“毒手乾罗,唔,就这份气度,果然是说不出的渊渟岳峙啊”郝健感叹道。
乾罗微微一笑,淡淡道:“小兄弟说笑了,在老夫面前依旧如此镇定,你当为年青一代第一人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哎呀呀,能得前辈如此夸奖,晚辈真是受宠若惊啊但俗话又说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更比后浪浪,正如王中王火腿肠,一节更比六节强,三百年,九芝堂,治肾亏,不含糖,果冻我要喜之郎,喜之郎,不一般,马可波罗是瓷砖,能贴墙,能贴地,大力才能出奇迹”
乾罗:“”
这怕不是个病人吧
眼瞅着郝健一副继续喋喋不休没有停止的迹象,乾罗忍不住道:“废话真多,本座可没时间听你在这儿一直罗里吧嗦。”
郝健笑道:“还真是急性子啊”
说着,他解下了身后的箱子,取出了新鲜热乎的赤剑。
剑身为红,晶莹透光
自带特效拉满
单看颜值,也绝对是一把真正的神兵利器
这不,乾罗睛一亮,笑道:“好剑宝物唯有德者居之,此剑合该本座收藏啊多谢小兄弟送回小女的同时,居然还以宝剑相赠乾某人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郝健道:“好书收藏了没啊就想要好剑”
手一抬,一道赤红色的剑光直奔乾罗而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