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大长老直接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剑慧:“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我还是要为此道歉,且付出代价”破军说着,又是唰唰两剑。
噗呲,噗呲。
这次是双肩。
“住口”大长老都快疯了,眼神阴郁的环视一圈,饱含警告之意。
一众弟子凛然,纷纷表示:“大长老,您放心,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哎,刚才好像有只鸟儿飞过去了哎”
“大长老,我我希望您原谅我”破军一脸正气道。
大长老怒不可遏道:“不可能除非你能得到胖妞的原谅”
说胖妞,胖妞就到
“破军哥哥”话音刚落,教场边上忽然冲过来一只坦克哦不,是一个如坦克一般壮硕的身影。
“嘶”
“是大长老的孙女,胖妞”晨峰脸色剧变,惊呼道。
“是她,胖妞”
“胖妞,竟然是她”
“她竟然是胖妞”
这一刻,包括慕应雄、小瑜、郝健三人在内,众人都很自觉地当起了吃瓜群众,很到位的发挥出了烘托气氛的作用的同时,又坚定的扛起了水字数的责任,彼此之间眼神交错,议论纷纷。
只见这位大长老的孙女,长得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且不说胖妞那威武的五官,单单给那一站,便能给人一种稳重如山的压迫感
虽然娶了胖妞便能少奋斗二三十年
但一众弟子很显然都选择了艰苦奋斗
毕竟,剑道的青春是用来奋斗的;
剑道的高峰是奋斗出来的
所以,晨峰等九大弟子不忍再看,纷纷以袖子遮住了脸
只看众人疯狂抽搐的肩膀,便知他们忍的有多难受了
失血过多的破军看着胖妞一脸幸福的向他冲来,脸色一变,想要说什么,身体却支撑不住了,向后倒去
“破军哥哥”胖妞发足狂奔,于教场上发出“砰砰砰”的脚步声,终于在破军倒下的一刹那,将其揽在了怀中。
破军眼前的天空瞬间就被阴影挡住了
他也不忍再看,默默的闭上了双眼
“破军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死啊”胖妞大叫道。
“快,给他人工呼吸嘴对嘴,渡进真气”突兀的,胖妞听到了一道声音。
来不及多想,胖妞带着羞涩之意,毅然决然的嘟起了嘴巴,缓缓低头
“嘶”
这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凉气酱:“pq”
破军闭着眼睛,抬起了带血的右手坚定而有力的撑住了胖妞的脸。
入手一片滑腻,软若无骨
不,是真的摸不到骨
“胖胖妞,你你愿意原谅我吗”破军气若游丝道。
胖妞一脸羞涩道:“破军哥哥,我我愿意”
眼看着胖妞又要低头,破军不顾上下四个血洞,慌忙一跃而起文網
剑慧看着浑身呲血的破军,心儿都快碎了,怒吼道:“够了你们一定是你们,害得我的军儿得了失心疯军儿,跟爹走,爹一定治好你”
说着,他便去拉破军。
破军摇了摇头,坚定道:“棺材之中妙音来,今日方知我是我爹,以前的破军已经死了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
剑慧怒不可遏,手抖抬起来了,却不忍心打下去
“掌门,破军浪子回头,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如此暴躁”三长老道。
剑慧不答,目光环视一圈,旋即冷声道:“好,你不走是吧,我走”
说着,他竟毫不迟疑的提着剑下山而去
一边走,心中一边狂吼着,“军儿,你等着我,我一定找到治好你的办法”
剑宗,大厅。
众人分宾主而坐。
大长老坐在主位上,满脸感慨之色道:“想不到啊,破军这孩子生性顽劣,本以为这辈子必然成为武林一害,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有朝一日能浪子回头定是祖师在天之灵护佑啊”
破军又是上前一步,严肃认真道:“不,大长老您错了”
大长老:“”
破军气宇轩昂道:“破军之所以能幡然醒悟,全都得归功于先生和慕兄大长老你看,就连堂堂的英雄剑主慕兄也对先生敬若神明,求其指点放眼当今之世,无论是剑道修为还是人品道德情操,我认为,先生都堪称第一人,这一点无可挑剔”
慕应雄表情不变,嘴唇微动,传音入密道:“先生,咱们是不是用力过猛,矫枉过正了啊”
好家伙,怎么看怎么觉得现在的破军已经变成了郝健的舔狗了
郝健淡然一笑,“破军这孩子虽然在长相上一脉继承了剑慧的磕碜、猥琐,但好在有一点还是要认可的那就是诚实”
大长老闻言,心中不禁暗骂道:“好家伙,比剑慧还不要脸”
不过,他脸上却洋溢着笑容,缓缓道:“是啊是啊哎,这位莫非就是无名一直念念不忘的兄长”
众人将目光转到了慕应雄身上,他们大多都知晓无名当初拜入剑宗的目的
慕应雄傲然道:“在下正是”
“阁下手里可是英雄剑”
慕应雄亮了亮手中的英雄剑,“大长老好眼力。”
“果然果然是英雄剑和当初无名手里的那把一模一样,这把必是雄剑无疑”大长老的眼睛一亮,旋即又有些疑惑,“祖师昔年预言,两把英雄剑必定会有一把剑断余下的那一位剑主,才会成为拯救天下苍生的大英雄,难不成你砍断了无名那把雌剑”
慕应雄摇了摇头,“无名是我二弟,我岂会斩断他的英雄剑”
“奇怪祖师的判断不可能出错啊这”大长老越发的疑惑。
郝健淡淡道:“因为我拦住了他们的决战”
说着,浑身一股强绝的剑意透体而出
大长老虎躯一震,再震,狂震不止,心中狂呼道:“这剑意竟恐怖如斯甚至远超皇者剑气以及无名的天剑之气是了,老夫明白了唯有如此强横的绝世剑手,才能打破祖师曾经的预言,令两柄英雄剑和解难怪能令破军迷途知返”
不光是大长老,厅中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对这股剑意生出了崇敬之心,高山仰止一般看着郝健,甚至有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剑慧负气下山,刚出了山门,忽然站住了脚步。
他回身看着剑宗的方向,眼里精光一闪,有主意了
旋即,他身影一转,向着剑宗后山而去。
厅中,一众剑宗长老、弟子认真而又虔诚的感受着这一股遗世而独立的剑意,甚至有种忍不住想要吸一口的冲动。
不,大长老已经忍不住了
只见他倒吸一口剑气,旋即微闭双目,感受着这一股强横至极的剑意于自身五脏六腑、奇经游走着,直至转了三个大周天,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足之色,“好惊人的剑气与之相比,什么天剑之气、皇者剑气都黯然失色矣我愿称之为剑道之最强”
众人悚然动容之余,也都纷纷学着大长老的模样,倒吸一口剑气
剑气桑:“凉气酱,不好意思,你失业了”
凉气酱垂死病中惊坐起,“不,不可能你们凭什么吸他而不吸我”
剑气桑摊了摊手,“因为我是新,你是旧,喜新厌旧,世之常情”
顷刻间,厅内剑宗长老、弟子们纷纷一如大长老那般满足,甚至那一位面容清秀、气质冷冽的女弟子浑身剑气暴涨,竟在此时有了突破
大长老再度面露喜色,连连道:“好,好,好想不到飞烟竟能从阁下的剑意中寻到契机,实乃她之福气,亦是剑宗福气啊飞烟,还不快谢谢先生”
练飞烟眼里闪过一丝喜悦,旋即抱剑施礼道:“弟子练飞烟,多谢先生。”
郝健心中一动,淡淡道:“举手之劳,切勿以身相许。”
练飞烟:“”
众人纷纷愕然
寒暄了一阵,郝健缓缓起身道:“诸位,既然破军已经痛改前非且完军归剑,我等便不多打扰了”
慕应雄和小瑜相视一眼,皆茫然不已,心中疑惑道:“先生不是专门前来剑宗的吗这怎么就要走了”
剑宗大长老急忙起身,“且慢先生拯救破军在先,指点敝宗弟子在后,如此恩德,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天下英雄嗤笑我剑宗不懂礼数还请几位务必多留一段时间,也让敝宗尽一尽地主之谊”
郝健面有难色道:“额这可是我这人喜好音律,怕是会打搅诸位的剑心”
大长老脸色一正,大手一挥,“不会若有音律更好,更能磨砺弟子们的剑心迎难而上,方为剑宗弟子之本色不信你问他们”
以晨峰为代表的的九大弟子额,还有破军,共计十大弟子异口同声道:“请先生留步我等皆无所畏惧,迎难而上”
郝健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迎男而上那好吧,郝某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慕应雄看向郝健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好一招以退为进欲拒还迎连环计”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一众弟子,眼里充满了怜悯,“剑宗的朋友们,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啊”
剑宗后山。
剑慧站在一处冰窟之外,朗声道:“剑宗当代掌门剑慧,求见剑皇师叔”
冰窟寂然无声。
半晌,剑慧沉声道:“剑皇师叔,剑宗危在旦夕还请您现身,为师侄主持公道”
冰窟中,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没兴趣剑宗死活,与我何干”
剑慧一滞,顿了一下,不死心道:“师叔,我不相信你感知不到另一股剑皇之气难道您甘心自困冰窟之中,将剑皇之名拱手让人吗”
“甘心。”
剑慧好悬给气死,一张脸又双铁青了,冷笑道:“原来,堂堂剑皇也只是徒有虚名,实际上却是个欺师灭祖的不义之徒”
冰窟中一股狂飙席卷而出,“你说什么”
剑慧冷冷道:“剑宗有难,我剑慧身为掌门求助,你却视而不见,这不是欺师灭祖是什么昔年,你犯下偷取宗门至高秘籍的大错,先师却念及情分,仅仅将你囚于此处,并未废你武功,也未逐你出师门,那是何等的仁义可你却恩将仇报,难道不是不义之徒吗”
“剑皇,我可以以掌门的名义释放你,但条件就是你必须帮我治好我儿破军的失心疯,怎么样”
冰窟内,剑皇冷冷道:“听上去那么大义凛然,说到底,原来还是为了一己私欲破军,呵,就是那个小小年纪就偷看村女洗澡的得了失心疯,那不是苍天有眼滚吧,老夫宁可坐于冰窟一辈子,也不管你们这对父子的烂事”
剑慧怒道:“好那你就在此困到死吧”
旋即,他无可奈何的拂袖而去
翌日,清晨。
晨峰一如既往的来到练剑教场,却发现今天居然有人提前到了
他定睛一看,不禁满心欣慰,赫然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破军
“大师兄,早上好”破军目光炯炯道。
晨峰肃然回礼,“十师弟好,你的伤”
破军咧嘴一笑,“皮外伤,早已经不碍事了”
“那就好”晨峰微微点头。
片刻后,其他剑宗弟子也都来到了教场练剑。
刚开始没多久,忽的传来了一声二胡之音,凄凉哀婉,犹如潇湘夜雨
紧接着,便又是一道刺破苍穹的唢呐声,高亢激昂,与二胡相得益彰
“就这”
剑宗弟子纷纷笑而不语。
身在剑宗这苦寒之地,静心对他们而言那是基本功
小院中,郝健和慕应雄相视一笑,并未在音律中融入各自的武道真意。
时机还不成熟,不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