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大价钱为李白歌赎身,荒自然不会继续住在有间客舍,有了自己的住处,他不打算继续委屈自己。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最重要的是开心。
这个时代的大才,太他妈卷了。还好,他的这个行业不怎么卷,除非是到了始皇帝时期。
卢生,徐市,这种不怕死的主出现,才能稍微威胁到他。
安顿好了李白歌,也安顿好了自己一行人,车末传来了回复,正在按照荒要求进一步提高硝石。
这个时代,对于硝石的制造,无疑是最原始的方式,通过扫取这种含硝的土块,置于桶内,加水浸泡。
经过滤后,将滤液熬煮或晒干,从而得到硝石。
当然了,荒清楚在一些岩石表面、洞穴或盐沼地带偶尔也会找到硝石,但这种方式更麻烦。
一般来说,最简单的则是在秋高气爽的季节,去收集。
因为硝石在这个季节,通常呈皮壳状或盐花状析出来,覆盖在地面、墙脚,这就是所谓的地霜。
特别是在猪圈、马厩、厕所附近的墙角尤多。
喝了一口酒,荒不由得感慨万千,这个时代,诸子百家气象万千,诸国争霸金戈铁马,但,在个人生活上,远远没有后世便捷。
三日后,车末送来了硝石结晶,数量不少,荒吩咐相里渎找来一大一小两个陶罐,分别装上水。
然后将小的陶罐放进大的陶罐中,然后在大的陶罐里,不断地添加硝石,时刻关注小陶罐里的水的变化。
一刻钟后,小的陶罐中水,已经结成了冰,房间里一阵凉意,看到这一幕,荒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将冰块取出了,放置在房间中,不断地吸收着热量,打扫了现场,荒便躺在床榻上,安然入睡。
大日高挂,恐怖的热量席卷大地,这个时候,在阴凉的房间入睡,简直不要太美好。
此刻,申不害正在踏入韩国朝堂,手握屠刀,正欲挥下。
新郑宫。
申不害大步匆匆而来,向殿中一看,顿时面如寒霜,就这么看着韩候一直没有说话。
韩武也清楚申不害的不满,不由得皱着眉头苦笑:“申卿啊,臣子不尽臣道,该当如何”
闻言,申不害收敛脸上情绪,向韩昭侯深深一躬,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道:“只要君上信臣,臣定为君上立威。”
“哈哈”
韩武苦笑连连,他何尝不想立赫赫君位,令出而举国齐出,但,他尝试了许久,都没有成功。
一想到这里,韩武摇头叹息:“难。”
“国中贵族,功勋盘根错节,老氏族把持朝政,孤有心而无力”
良久,君臣两人一阵沉默。
他们都清楚,在韩国变法,难度之大,但他们都有这样的决心,也有这样的信心。
与此同时,韩国群臣纷纷而来,一路上,众人交谈,笑声不断,极为的热烈。
只是细听,就能够听清,无一例外,都是女人,田产,狩猎,奴仆,老酒等话题。
老内侍韩成见到群臣懒散到来,不由得皱了皱眉,高声,道:“群臣安静,听君上宣示国策”
一时间,激烈的争论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了安静,群臣看着韩成,然后看着韩武,看着申不害。
“臣等见过君上。”
撇了一眼群臣,韩武沉声,道:“诸位,我韩国民力不聚,吏治不整,软弱受欺,内忧外患不断。今任命,申不害为丞相,主持变法,明修国政”
“君上不可”
韩武话音未落,便有一道声音传来,将其打断:“变法乃是大事,涉及祖宗法制,岂能如此草率”
上卿侠趁语气冷漠,作为韩国最大的贵族,他自然是不愿意变法的:“申不害一介书生,如何变法,请君上收回成命”
现任丞相公厘子也是冰冷开口:“申不害不过昔日郑国贱民,如何做我大韩丞相,请君上收回成命。”
这个时候,上大夫段修也是徒然开口:“我韩官吏质朴,民风淳厚,君上垂拱而治,可见兴盛,君上何必要折腾。”
“请君上收回成命”
一时间,大殿之中气氛凝聚,韩国各大贵族联合反抗,纵然是韩武也有些愤怒了。
手指在案头轻扣,韩武笑着,道:“申不害,是孤为韩国请的丞相,诸位这是要逼宫”
此话一出,群臣脸色微变,一直以来,韩武都很好说话,从未见过今日这般强势。
“臣等不敢”段修低头,言辞中杀机凌厉:“但申不害乃亡国之人,当杀之”
“当杀之”这一刻,群臣附和,声势颇为浩大。
一旁的申不害神色始终平静,仿佛听不见这些话,就像是一个智者,再看必死之人的垂死挣扎。
这一刻,申不害突然向韩武行礼:“请君上赐国君佩剑,生杀予夺之权。”
“好。”
解下佩剑交给了申不害,韩武对于申不害很是看好,申不害就是他的一柄剑,现在就看剑锋利还是这堆石头更硬了。
他坐于背后,若是剑断了,也好收拾残局。
申不害手握金剑,眼中杀机大增,一时间,大殿之中充斥着诡异的气氛。
这一刻的申不害,没有人敢小觑了,贱民之说再也无人提及。
“君上赐我金剑,违令者,杀”
韩成冷笑一声,朝着申不害,道:“申相,这是要在朝堂上立威啊只是你可曾想过,你又如何走出这六尺禁地”
这一刻,韩成站了出来。
他可以支持韩武变法,但这是建立在不损害他的利益的前提下,眼前局势快要失控,他从支持者瞬间摇身一变成了最大的反对者。
“哼”
冷哼一声,申不害大喝,道:“护法铁军何在”
一声令下,三千将士涌入大殿,一时间,整个大殿之上杀机凌厉,各大贵族脸色难看。
到了这一刻,他们自然也明白了过来,申不害这是铁了心的要杀人立威,今日朝堂之上只怕是要见红了。文網
大军涌入殿内,群臣纷纷沉默,再也没有人开口斥责申不害,也没有人声援韩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