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证据确凿,太平郡王朱朗有私通前元蒙古贵族,并且擅闯五军都督府,有投敌的嫌疑,请陛下速速下旨捉拿。”
廖永忠往前一步,躬身道。
“慢着。”胡惟庸走了出来:“陛下此事蹊跷,即使就像是廖侯爷说的那样也有可能太平郡王根本就不知情”
“不知情那为什么擅闯五军都督府,而且还在五军都督府前行凶,三死十二伤,朱朗必须要负责。”廖永忠再次吼道,这次廖永忠就是开炮者。
当然了,他如此做,并不是因为他蠢,他也是没有办法,他要将水搅得更浑,所以他就必须要亲自上场,死咬朱朗,一点都不能放松。文網
“说到这里本相倒是想要问问,五军都督府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清裳就是前元蒙古贵族遗孤,还有五军都督府的千户曾成林是谁授意他可以拿人的”
胡惟庸看向了朱元璋问道:“陛下,臣想要问一下,此事您有下旨意吗”
“咱没有呀咱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和咱说呀”朱元璋一脸的讶异。
胡惟庸这个时候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容:“那微臣就想要请陛下将曾成林传上殿来,让他先交代一下,到底是谁给他的情报,到底又是谁给他的下令。
微臣很怀疑,这里面是有人故意的针对太平郡王。”
“胡惟庸你这是多此一举。”冯胜淡淡的道:“今天的事情已经十分清晰了,朱朗和前元有勾结,而且并不是一时的,他是早就已经和前元勾结在一起了,我们有理由相信,朱朗其实也是前元间谍。
这个时候,不去抓拍前元间谍,还在这里审理我们自己人,这是不是太过了”
“宋国公此话诧异呀在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的时候,你们就咄咄逼人,给太平郡王按上一个元间的罪名,那实在是太草率了,要知道太平郡王有大功于大明,更是陛下之子,你们只是凭着猜测就如此笃定,真的是有失偏驳。”
说着胡惟庸看向了朱元璋道:“陛下太平郡王强行进入五军都督府确实不对,但是五军都督府的私自抓捕秋心湖大剧院的清裳姑娘在先,抓捕之后再严刑逼供,最为重要的是,五军都督府和太平郡王互斗的原因是,五军都督府的千户曾成林先砍了太平郡王,幸好太平郡王身穿锁子甲,否则此时太平郡王可能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一切都是五军都督府在挑衅,不不是五军都督府,确切的说,是控制了那位五军都督府千户曾成林的某人。
陛下没有下旨,却有人敢指使五军都督府的人,陛下这可不是小事呀”
“胡相你这是想多了,你们文人就是这样,想的太多,而我们武人则和你们文人不一样,五军都督府的千户曾成林虽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下令。
可是五军都督府的职责之中就有一条是缉捕,当时五军都督府的千户曾成林得到了线报,为了防止元间逃走,带兵却抓捕合情合理,哪里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倒是太平郡王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事情,跟着还不顾一切的闯进五军都督府,更是为了救那位元朝间谍,不惜打开杀戒,可怜那些士兵,并没有死在战场中,反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宋国公,您又在故意的罔顾事实了,首先五军都督府的千户曾成林抓捕的并不是元间,充其量对方仅仅只是前元蒙古贵族的遗孤。
要知道这样的前元蒙古贵族遗孤在我大明的土地上还有很多,难道只要是前元的人我们就要视为元间,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是不是元间要看这位有没有做对我大明不利的事情,有没有和北元联系。
很显然这位叫清裳的女孩,从来就没有和北元联系过,要知道五军都督府的千户曾成林对清裳可是进行非人的严刑拷打,在这样的拷打下,别说是小女孩,就是一位武人也会全部如实招来的。
但是清裳却只字未出,为什么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元间,她就是曾经蒙古贵族逃往遗留在大明的孩子,仅此而已。
伱们武将非要将一件小事,给弄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跟着还攀咬到了太平郡王的头上,太平郡王第一时间去营救清裳,更加说明太平郡王不可能和对方有勾结。
如果太平郡王真的是北元的间谍,难道你们会认为一位间谍的基本操守就是见到自己人遇害,就拼命的去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连串的问题直接问的一边的冯胜和廖永忠等不知道该怎么说,而这個时候,就是考验朱元璋的时候了,此时也是对赌的时候。
曹妙真,冯胜,廖永忠等人因为杨宪的事情,他们赌朱元璋一定会制裁朱朗的,因为朱元璋很讨厌欺骗,但是胡惟庸和他们就不一样了,胡惟庸知道朱朗的真实身份,也知道朱朗在朱元璋心中地位,所以胡惟庸是赌朱元璋不会对朱朗怎么样。
就在众人等人朱元璋裁定的时候,忽然,朱二虎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双眼微红的喊道:“陛下,陛下您快出来看看吧朗儿被娘亲带过来给您负荆请罪了,现在朗儿的背上已经被荆条刺的鲜血直流,娘亲宫门前长跪不起,皇后娘娘已经赶去了,不过,娘娘去了娘亲还是跪着,更不许有人碰朗儿身上的荆条。
皇后娘娘让您快点过去”
“啊怎么这样了咱什么也没有说呀。”说完,朱元璋就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因为起的太快和太急,朱元璋差点就一个趔趄,幸好被一边的胡惟庸给扶住,胡惟庸连忙道:“陛下不要着急”
“好好。”朱元璋这个回答了一声,跟着就走向了外面,胡惟庸想要跟着过去扶都没有跟上,因为朱元璋走的太快了。
等朱元璋来到了宫门前,就见此时汪大娘带着朱朗一起跪在了宫门前,更重要的是,朱朗此时光着上身,身后背着一簇荆条,那荆条是真的荆条,都是带刺的,被现在背在身上,荆条上的刺,直接刺的朱朗背后鲜血点点。
而自己的娘亲汪大娘也是双膝跪在宫门前,用心疼的眼神看着朱朗,朱元璋可以感受到自己娘亲的眼神,那是心如刀绞,所以朱元璋一边走一边喊道:“娘呀您这是做什么,起来,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