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悔,我肠子都悔青了,我太后悔了。”
方县长后悔了,而且并不是装的,他的表情,还有他那懊悔的眼泪,都在告诉端午,他真的后悔了。
但是端午却摇摇头道:“晚了,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你说是吗”
“恩”
方县长哽咽的应了一声,然后放声痛哭。
但是没有用了,因为正如端午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他害死了那么多人,又投靠了日本人,端午赏给他一枚枪子,他也应该感恩了,又能再奢求什么
“行刑”
正在这时,陈树生大声的喊道行刑,而独立团的士兵则一个接着一个的将枪顶在汉奸的后脑。
此时,有的汉奸哭喊着求饶,有的腿如筛糠,甚至有些人已经被吓尿了。
但这些尽数于事无补,因为他们要向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去赎罪。
砰砰砰
枪响了,三十几名汉奸随同那响亮的枪声,一同如同死狗一样的栽倒在了地上,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这一刻,在场的群众欢呼,因为他们终于出了心中的那一口恶气。
这是他们压抑在内心深处已经许久无处发泄的怨气。鬼子来了,他们有枪,有炮,他们杀人如麻,蛮横而不讲理。
寻常的百姓别说是招惹他们了,即便路上见了都有被无辜射杀的危险。
记得有一次,在酒馆两个鬼子喝多了,因为谁也不服谁就拿店里的客人当作赌注。
两个人随意的射杀在场的客人,死伤者达到十数人。
但这些鬼子,不仅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说,而且饭馆的一家老小,还被汉奸给抓了起来,屈打成招是抵抗份子,而被杀死的那些客人也都是抵抗份子。
家里家外三十多条人命喊冤而死,但这也仅是冰山一角而已。
方县长为了取悦于鬼子,四处抓捕名义上的反抗份子,但其实,他只是在公报私仇,将之前放对他当县长的人通通抓起来,以反抗份子,危害的罪名给处决了。
所以对于方县长,端午算是仁慈的了,否则按照他的罪名,足够凌迟一百多回的了。
所以这些泰兴县的老百姓,在亲眼目睹了方县长等一众汉奸伏法,又怎么能不欢喜雀跃
而此时,但见群众情绪高涨,端午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他突然大声的吼道:
“乡亲们,同胞们这些汉奸虽然死了,但是小鬼子还没有被打跑,他们还会回来的。而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还会受到小鬼子的奴役。
你们还会吃不饱,穿不暖,而且还要冒着随时被冤枉,被杀头的危险”
“是啊,小鬼子还会回来的,这可怎么办啊”
“就是,这些汉奸都死了,那些小鬼子还不拿我们来撒气”
“唉,这年头,真不叫人活了呀”
一众百姓听了端午的话十分的犯难,但正在这时,却有一个聪明一点的长者问道:“长官,我们这些百姓们也没有一个主意,您给我出一个主意吧”
“对,对,长官给我们出一个主意吧”
众人附和。而此时,端午则表情为难的道:“其实吧,这个主意不好出,我身为一名军官,此时又深陷敌人的腹地,如果我说了这个主意,我怕乡亲们会说我假公济私啊”
“不会的,不会的,长官您今天也算给我们报了仇了,您是我们的大恩人,您给我们出一个主意,我们都信您。”
那老者又道,并且躬身一礼。
在场的老百姓有一样学一样,尽数施礼向端午请教。
端午轻轻咳嗽了两声,压了压嗓子,这才道:“自古以来,乱世出英雄,想要不在这乱世之中沦为鱼肉,唯有拿枪参军。
拿了枪,有安家费,分粮食,上阵杀鬼子有一个好名声,如果杀的鬼子多了,升任了军官,那就是光宗耀祖啊
实不相瞒,列位乡亲们,原本的我,也就是一名保安团的大头兵,混个饱饭而已。
小鬼子来了,咱爷们不含湖,打特娘的。从淞沪会战一直打到现在。老子不仅还活着,而且领上校团长的军衔,委员长亲自为我授勋。
乡亲们,等打跑了鬼子,到了那时,咱也衣锦还乡,那是什么排场别说这小小的泰兴县的县长了,就是高官见了咱,那也得客客气气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当兵好啊,只有当兵才是咱们的出路啊”
“当兵,我要当兵”
众人心思一下子便活氛了起来。
但不想此时,端午却又道:“现在当兵,安家费十块大洋,米面各一袋,而且立刻发枪,杀鬼子就立功。”
“当兵,我要当兵”
“我,还有我”
“我,我叫赵德柱”
“我叫王海山”
“我叫凤九鸣,”
“女的不要,我们只要男的。”
征兵火爆,所有人争相空后的想要加入独立团。
端午微微一乐,因为招兵就是这么简单。什么做宣传,什么强抓壮丁,其实什么都不需要,需要的只是钱与枪。
钱:两块大洋便可以娶一个媳妇,女人在那个时候反而不值钱了。
粮食:一袋粮食可以救活一家的人,而两袋粮食,便可以称得上富足了。
枪:战场上保命的本钱,没有钱,当兵就是送死。
但端午这里不仅有枪,而且还有炮,并且大洋现发,粮食管够。
奶奶的,泰兴县小鬼子的军火库与粮仓也被端午给端了,步枪一百余支,机枪两挺,迫击炮两门,炮弹三十余发,掷弹筒两门,炮弹五十余发,还有各种之前鬼子收缴上来的汉阳造,中正步枪五十条。
汉奸的家里,缴获驳壳枪三十把,其余型号手枪六支。而这些武器装备,足够端午装备一个连出来。
端午的总兵力一下子又扩充到了五百多人。
但是粮食根本带不走,小鬼子在占领泰兴县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可是搜刮了不少的粮食,很多的粮食上还沾染着老百姓的鲜血。
端午将它们都分发下去,连一粒米都不给小鬼子留。
只是此时,陈树生却担心的道:“团座,咱们在泰兴县担搁的太久了,而且您不还要在今日下午两点抵达仙女庙吗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