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尚且还在出城的车队,陈树生命令道:“机枪连的一排跟我回去挡住鬼子,其余人保护车辆迅速撤离。”
“营座,让我带着人去吧”
正在这时,机枪连的一排长请缨。
“少啰嗦,这一场仗,咱们只许胜利不许败。其他人带着人撤,一排跟着我,迅速抢占附近的制高点。”
陈树生大喝,带着人向城中奔去。
其中一个班上了鼓楼,而另外一个班则踹开一户酒楼的门,上了酒楼的二楼。
酒楼的掌柜的伙计,连忙拦阻道:“兄弟,兄弟,您在我这打仗,我这酒楼可就毁了啊。”
带队的班长抓着对方的衣领冷笑:“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乎钱马上带着你的家人逃出城去,小鬼子见人就杀,难道你想死在这里”
机枪排的班长一喝,勐然将那掌柜的给喝醒了。心道:是啊,房子没了还可以再盖,但人要是没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哎”
掌柜的应了一声,带着自己的伙计赶紧到后院收拾东西,家也不能要了,先保命再说。
而与此同时,陈树生带着人,则伏在一家磨坊的屋顶,与另外两处制高点呈品字形结构。
酒楼在最前方,鼓楼在左翼,而陈树生则在右翼布防。
战士们迅速用能找到的一切搭建掩体,而陈树生则拿着望远镜侦查敌情。
但见穷凶极恶的鬼子此时已经从南城门杀进来了,保安团拼死抵挡了一下,但却毫无作用。
小鬼子训练有素,城门口只留下三具鬼子的尸体,但是保安团却伤亡了三十多人。
保安团但见根本打不过鬼子,狼狈而逃。
鬼子在后面追击,保安团的伤亡进一步扩大。
有没有逃走的百姓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逃跑,与保安团混迹在了一起。
小鬼子根本不管谁是平民,谁是军人,他们见人就杀,顷刻间半个南城血流成河,哀嚎遍野。
陈树生见此眉头都凝成一个旮瘩,他恨小鬼子的残忍,同时也埋怨那些百姓为什么就不听他的早早离开,而是去赌小鬼子的仁慈
“柱子,你带着两个人去把保安团的人拦下来,让他们就地支援我们,如果他们不听令,就把他们团长就地正法,就说这是特派员的命令。”
陈树生冲着一名机枪连一排三班长命令。
“是”
柱子领命,带着两个战士,端着机枪便去拦人。
而与此同时,保安团的团长正带着几十个人一路狂奔,他跑的气喘吁吁,腿一软趔趄一下,差点没趴在地上。
左右有他的手下人连忙搀了他一把,他这才稳住。
“跑,快跑。咱们打不过小鬼子。”
保安团的王团长连连摆手,而他的手下则搀扶着他继续向前跑。只是不想正在这时,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清一色身着棕绿色军装,彰显他们的身份。
在中国这么多部队中,唯有中央军身着这样的军装。
所以这一身军装,也成为了一种身份的象征。
王团长示意自己的手下停下来,而此时,柱子则道:“奉我们营座的命令,所有保安团听我指挥,就地构筑防线,抵挡日军,为出城的百姓争取逃生的时间。违令者,军法从事。”
柱子说罢,与另外两名战士,同时端起了机枪。
王团长苦笑:“兄弟,我们打了,挡不住啊我们也爱国啊,我们也是这镇子里的人啊这镇子里面都是我们的乡亲,我们也不想跑啊,但是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总不能让兄弟们都死在这蚌埠吧”
柱子道:“废什么话你们只要在这构筑防线,别让鬼子冲过来即可,仗我们来打。左右都是我们的人,而且我跟你在这里,你怕什么我再说一遍,就地构筑防线,否则就地正法。”
王团长想了想,又看了看柱子等人手中的枪,只能一咬牙道:“兄弟们就地构筑防线,有中央军的兄弟们在,小鬼子过不来。”
“大哥”
一旁的手下还有些微词,王团长呵斥:“特奶奶的,我的话都不听了抗命者,就地正法。”
“是”
保安团的士兵没办法只能应了一身四处找东西将街道堵死。
中间留下了一个口子,老百姓从中间的豁口逃离。
而与此同时,小鬼子也追来了,他们冲着奔跑的百姓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开枪。
百姓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很快整条街道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不下三十几个百姓。
陈树生看着蹙眉,因为很多老百姓竟然跟鬼子交织在一起,用机枪扫射,难免不打到四处乱跑的百姓。
老百姓已经被吓的慌不择路,不分东南西北了,甚至有的人撞到了鬼子的人群中去了。
小鬼子干脆连枪都不用了,端着刺刀便往老百姓的身上捅,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此时,哪怕是那位刚刚狼狈而逃的王团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拎着大刀就要冲上去救人。
柱子按住了王团长的肩头,虽然他也恨,但是此时,正有更多的百姓冲过他们的防线,一旦他们发起冲锋与老百姓对撞一起,会造成极大的混乱,而到了那时,不仅老百姓他们救不了,而且会完全暴露在鬼子的面前,被鬼子与那些百姓一起射杀在街道上。
所以他们此时愤怒,但却只能看着。将这一笔笔的血债,都给鬼子记下。
少时,老百姓冲过了柱子设下的防线,整个街道上除了鬼子以外,就再也没有了老百姓的身影。
陈树生此时,面无表情,端起机枪大吼一声:“给我打”
突突突突突突
哒哒哒
陈树生一声令下,三处制高点上的机枪手,几乎同时开火。密集的弹雨就如同一张巨网一样,向街道上的鬼子罩去。
小鬼子此时,在追赶,杀人的乐趣中还没有缓醒过来。虽然他们也看到了王团长布下的简易掩体,但他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与他们大日本皇军比射击技术,这些保安团,十个人也打不过他们一个。
所以他们连躲都没躲,端着枪瞄准对面的掩体,只要有人敢露出头来,他们就会一枪爆掉对方的脑袋。
只是不想正在这时,一道道弹幕垂下,瞬间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鲜血在喷溅,小鬼子在惊愕,或许他们连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堂堂的大日本皇军会在完全碾压对手的情况下,遭遇到敌人的勐烈反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