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上有个应酬,要等我”
傅衍夜问她。
“嗯,我等你。”
卓简觉得这没什么问题。
他们是夫妻嘛,一起回家挺正常。
傅衍夜心里其实已经十分满足,只是碍着她昨晚又拒绝他所以没给她好脸。
卓简抬眼看到钟麦急吼吼的眼神,这才想起正事,立即问道:“那个,钟总让我问你,严总是不是得了绝症啊”
钟麦想哭,这女人,又把她出卖了,呜呜呜。
可是看她那么认真又丝毫不知道自己应该委婉的把她的名字去掉的时候,钟麦也完全不想怪她,只想等结果。
“晚点见了面再说,挂了。”
傅衍夜只淡淡的一声。
卓简并未听出他的情绪,只是有点抱歉的看着钟麦:“他说见面再说。”
“卓大主持,姐姐真是服了你们夫妻俩了。”
钟麦想哭,但是最后也只是托着耳后又抽了口烟,然后忍着一股邪火看着卓简,想了想,突然凑近她:“你跟傅衍夜睡了没有”
“啊”
卓简一听这个话题,脸就热起来。
“啊什么啊睡了就是睡了,没睡就是没睡。”
钟麦又讲。
卓简想了想,“睡了。”
她低着头,并未看钟麦。
所以钟麦便直勾勾的盯着她判断她的话的真假。
“我说的不只是睡觉啊。”
钟麦提。
总觉得卓简不真诚。
卓简:“”
昨晚傅衍夜也这么说来着好像。
说什么不是躺在床上就是睡觉,还要教她怎么睡
卓简一想起昨晚来,又尴尬的不行。
可是脑海里再浮现出那个出现在浴室门口的,模糊的身影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又是震撼又是难过。
她甚至出了虚汗,一想到那个模糊的身影。
“肯定没有这样过吧”
钟麦两手合十,又冲她挤眉弄眼了一下。
卓简沉默着,装作不明白。
钟麦哼了声,“我就说傅衍夜怎么总阴阳怪气的,原来是你没把他喂饱。”
“啊”
卓简听的稀里糊涂。
她怎么把那个人喂饱啊
她煮的饭那么难吃,他肯定不会喜欢的。
“啊什么男人在女人身上得不到满足,就会戾气很重。”
“”
“你不信”
钟麦又问她。
卓简点了下头:“嗯。”
“那我问你,他最近是不是时不时地叹气”
“”
好像有呢。
卓简认真思量着。
“他有没有睡着睡着爬起来去洗澡一晚上至少洗两次那种。”
“你怎么知道”
卓简吃惊的看着她。
“哈,还我怎么知道对那种事没有记忆没有想法的女人是你又不是我。”
“那他今天突然不开心,是因为这个”
“”
钟麦心里一乐,终于被她问到点子上了,嘻嘻。文網
“原来你们俩真的还没做啊,你为什么不让他做你不是确认了他是你老公了吗难道”
“难道什么”
卓简看钟麦突然不可思议的模样,好奇的问道。
“你真的爱上国外那个骗你的男人”
“不是,不是啦,你不要乱想,我就是就是有点紧张。”
卓简想找个形容词,但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你紧张什么你们都生了四个孩子了,再说了,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他碰你的时候,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激动”
钟麦又继续探究。
卓简忍不住望着她,发现她们俩聊的有点私密之后她就笑了笑,“他很好的。”
“嗯”
“我说傅衍夜。”
“”
钟麦发现这女人自从失忆后,总跟她们留着个心眼,有什么事情也不跟她们交底了,哎。
到了快十一点,傅衍夜才从楼上下来。
卓简跟钟麦还坐在那儿,俩女人撑着太阳穴,趴在桌子上,眼里都有点呆滞。
傅衍夜想了想,在被工作人员问候前看过去一眼,然后走远,给卓简发了微信,“跟钟麦说你要上洗手间。”
卓简看的一怔,随即又看向钟麦。
钟麦立即努力睁了睁眼看她:“你老公好了”
“不是,我,去趟洗手间。”
卓简说。
钟麦听后点点头,就又在那里发呆,心想傅衍夜不会是跑了吧。
结果十几分钟后,有工作人员上前来,“钟总,我们夫人已经跟傅总离开了。”
“什么”
钟麦立即直起腰,生气的赶紧那电话给卓简打电话,卓简吓的不敢接,看向旁边的男人:“怎么办钟总打电话过来了。”
“挂断好了。”
傅衍夜一只手纠缠着她的手,一只手拿走她的手机帮她挂断。
手机安静了,但是卓简心里却还是很过意不去,像是有个疙瘩那样,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我们要偷偷地离开”
“你不是想知道严正的事情”
傅衍夜反问她。
“不是我想知道啊,是钟总想知道。”
“嗯”
傅衍夜望着她媳妇,发现她现在,简直是单纯的很。
傅衍夜又接着说:“严正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有点胃炎,吃个药就好了,你说我要告诉钟麦吗要知道如果这话直接告诉钟麦,那就是破坏了一桩婚姻。”
“”
卓简突然拿不定主意。
毕竟破坏人家婚姻很不道德的。
但是
欺骗别人那么大的事情,好像也不对。
傅衍夜将她搂到怀里:“这件事我们就先爱莫能助,等严正自己拿主意吧,我们该站在他这边。”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们自小长大的朋友。”
“”
卓简觉得这样对钟麦不公平的,但是,她又不敢破坏别人婚姻。
只是,她耳边,是什么怦怦怦的,跳动的快要让她的脸弹起来。
她转眼去看,然后便看到了他扩宽的胸膛里,被白衬衫挡着的地方,他的心脏处吗
卓简忍不住抬手去轻轻地戳了下。
傅衍夜疑惑的低头看她。
她又戳了下,随即轻声:“我可以摸吗”
傅衍夜听的一笑,随即示意她随意。
卓简把手摊开了轻轻地放在他的心口上,忍不住脸红心跳的望着他一眼,轻声:“他好有力。”
傅衍夜深邃的眼望着她,他当然知道那里跳动的多么有力,但是,那都是为她。
是因为她在这里,才会让他的心脏如此的活跃。
他把她又抱进怀里:“简简,你到底要不要我了”
这话从何说起
卓简疑惑的,努力才仰起头来看着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