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夜舞的话,林重顿时气都不打一处来,扬起左手,毫不迟疑地落下。
“啪”
一声脆响。
方夜舞的屁股,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唉哟”
方夜舞发出一声痛呼,就像触电一样,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差点从林重的大腿上直接蹦了起来。
“林重,你你你混蛋”她气得瞠目结舌,口不择言,“又打我屁股,你今天到底打我多少次了”
“谁让你欠打”林重面无表情道。
“明明是你想要占姑奶奶的便宜,还说姑奶奶欠打”方夜舞气急败坏,口头禅又冒出来了,“看姑奶奶咬死你”
她低下头,一口咬在林重的耳朵上,喉咙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只发怒的小母猫。
然而,林重身体的坚韧程度远超方夜舞的想象,即便她不断加重力道,对林重造成的伤害也几近于无。
林重感觉耳朵又麻又痒,忍不住再次扬起左手,低声警告道:“你是不是还想再挨一巴掌”
方夜舞娇躯一颤,对巴掌的恐惧压倒了内心的愤怒,不情不愿地松开林重的耳朵,美眸喷火,恶狠狠地盯着他。
此时,林重的耳朵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沾满了方夜舞的口水,除此之外,还有一排浅浅的牙印。
方夜舞用林重的衣服擦了擦嘴,一脸郁闷地道:“你这家伙是属猪的吗皮这么厚,咬都咬不动”
林重瞪了方夜舞一眼,懒得回答她的问题,从桌上纸盒里抽出一张卫生纸,擦掉沾在耳朵上的口水,没好气道:“去那边坐下。”
方夜舞撇撇嘴,不敢再跟林重作对,乖乖起身坐到林重对面。
她坐下的动作小心翼翼,并且坐姿也极不自然,看着她一脸别扭的样子,林重忍不住想笑。
“林重,我要跟你约法三章。”方夜舞磨了磨牙齿,“从今往后,你不准再打我的那里”
“没问题。”
林重不假思索地道:“但你也不准再戏弄我,或者惹我生气。”
“换个要求,你说的这个我做不到。”方夜舞翻了个白眼,“如果不能戏弄你,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重耸了耸肩:“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了。”
“哼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方夜舞偏过头,再也不看林重一眼,独自一人开始生闷气。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清秀、身材窈窕的服务员从远处走来,站在凉亭外,恭恭敬敬地对方夜舞道:“小姐,您吩咐厨房准备的菜肴已经做好了,是否现在开始上菜”
方夜舞一言不发,仍旧看着远处,就当没听见。
服务员顿时犯难了,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林重。
林重点头道:“上菜吧。”
“是。”
服务员又看了方夜舞一眼,见她没有提出异议,便躬身退下。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你的要求我答应了。”林重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平静道。
方夜舞心头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因为我突然想起,你也是个女孩子,那样做确实有点不妥。”林重实话实说。
“切,难道姑奶奶以前在你眼里不是女孩子”方夜舞抓起一个苹果,朝林重扔去,“姑奶奶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好不好”
林重随手一抄,接住飞来的苹果,慢条斯理道:“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是不会把姑奶奶这三个字挂在嘴边的。”
“姑奶奶这叫有个性。”
方夜舞双手叉腰,随着她的这个动作,胸前的丰满更加突出:“林重,记住自己说的话,以后不准再打我,知道吗”
“放心,我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接下来,陆续有服务员进入凉亭,把摆放在石桌上的水果收走,并将一盘盘样式精致、香气扑鼻的菜肴送来,很快就摆了满满一大桌。
方夜舞打开一瓶红酒,给自己和林重分别倒了半杯,举起酒杯正色道:“林重,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聚,祝你一路顺风”
林重心中一暖,拿起酒杯和方夜舞碰了下:“谢谢。”
方夜舞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红酒,动作优雅,美感十足,与她平时表现出来的粗枝大叶截然不同。
“林重,说实话,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她放下酒杯,叹了口气。
林重不喜喝酒,平时更是滴酒不沾,因此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闻言微微一笑:“庆州与东海相隔虽远,但现在交通如此便利,坐飞机几个小时就到,如果你想见我,可以去那边找我。”
方夜舞眼睛一亮:“说的也是,不过我去那边找你的话,有地方住么事先声明,我最讨厌住酒店。”
“住的地方当然有,只要你不嫌弃。”
“我虽然对吃的住的穿的很讲究,但如果是你的话,稍微差一点也没什么啦。”方夜舞再次愉快起来。
她夹起一大块肉,放进林重碗里,一只手托着下巴,笑嘻嘻道:“快吃吧,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吃过饭后,林重又陪方夜舞聊了一会儿天,便返回宏盛巷。
此时,在宏盛巷附近的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宝马,两个身穿黑色t恤、胳膊上绣着刺青的青年一左一右,站在宝马两侧,伸着脖子像远处眺望。文網
当他们看到林重驱车驶进巷口时,其中一个青年赶紧敲了敲车窗:“大哥,快快快,林老大回来了”
另一个青年则高高举起右手,使劲挥舞:“林老大,林老大,我们在这里”
坐在车上的林重眉毛微扬,缓缓将宾利停在路边,摇下车窗。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光头锃亮的彪形大汉迅速从宝马车里走出,快步来到林重的宾利旁边,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道:“林老大。”
这个彪形大汉,正是以前被林重收服的陈豹,在知道林重回到庆州之后,他便第一时间主动上门表忠心。
林重淡淡点头:“上来说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