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杨国孝神色一紧。
安禄山的三十万大军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天音教的总部在长安,可剑南军却是驻扎在大唐西南的剑南郡。
天音教那点人手碰到三十万铁骑可能连个浪花都翻不起。
“容我想想”
踱步,杨国忠的眉头越皱越深。
安禄山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此番他绝对会针对自己。
“这般我们临时出去躲一躲,看看局势再做定夺”
良久,
杨国忠做出决定。
“躲一躲”
”嗯,虽然我们这般想,可万一安禄山还有其他动作该如何应对唯有暂避风头。”
“暂避那我们去哪里”
杨国孝若有所思。不得不说,眼下好似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
“去剑南郡只要到了先一步到了剑南郡安禄山就拿我们没有办法,要是安禄山那厮做得太过分,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永远的留在那边”
杨国忠脸上闪过一丝决然。
剑南郡那边是他的大本营,安禄山的三十万河朔大军到剑南郡未必就能讨到便宜。
“大哥,那我去准备”
听到要去剑南郡,杨国孝一喜,急忙道。
“好,带上所有家眷以及家财,暗中送出长安城”
“那大哥”
“我先去吏部那边弄个抱病的折子,免得天子起疑心。”
“嗯”
日升日落,转眼又是一天,
不知不觉,大唐已是暗流涌动,除了李默的汝阳和杨国忠之外,不少节度使也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
奈何陇西郡形势严峻,
他们还以为一切其实都是天子的安排,是天子想给吐蕃那边来个出其不意。
吐蕃,议事大殿,
国主德赞看罢手中的两封密信,嘴角冷冷一翘。
“大王,可是大唐那边有了新动静”
见状,一位文臣急忙躬身道。
吐蕃的二十万铁骑早已集结完毕,并与李光弼的十五万朔方军对阵在当州与陇西郡的交界处,只要这边一声令下,
吐蕃的二十万铁骑就会直取朔方军。
至于后面的这场擂台大比
义薄楼退隐的消息传到吐蕃后他们心里就清楚,大唐已经放弃了擂台。
“密信上说,大唐天子命范阳节度使安禄山领十五万铁骑驰援陇西郡。眼下铁骑已经进入了函谷关”
德赞一甩王袍。
“十五万大军大王,我吐蕃装备精良,即便对方有三十万大军,我二十万铁骑也不会惧他,只要大王一声令下,末将愿领兵横扫,争取早日拿下陇西郡”
这边,德赞刚刚言罢,一位身着战甲的武将就站了出来。
此人名叫达尔,乃是吐蕃的兵马大元帅。
他精通兵法不说自身也是一位八品武者,整体实力和驻扎在安西的节度使高仙芝差不多。
“此事不急”
德赞微微摆手。
“不急”
满殿文武顿时一愣。
既是唐王已经在调兵遣将,何不趁着两股大军尚未汇合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第二份密信正是范阳节度使安禄山所送。”
顿了顿,德赞再道。
“安禄山的密信”
达尔以及众人疑惑再起,这安禄山的大军马上就要和他们对上,还会传密信
“嗯,这安禄山倒是很有意思,他在信中所言,只要我们的大军能灭掉李光弼的朔方军,到时候除了陇西郡之外他还会再让一郡之地给吐蕃。”
德赞道出密信内容。
“这大王,这安禄山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再说他又不是唐王,何来再让一郡之说大王会不会是这安禄山的缓兵之计想要故意拖延然后与朔方军汇合”
一位文臣听罢,急忙道。
“缓兵之计应该不会这安禄山还在密信之中附上了一份大唐在陇西郡的布防图,与我吐蕃之前探查到的一般无二。”
德赞摇头,若有所思。
虽然他已经猜到安禄山想要做什么,但终归现在还不能确定。
“这”
一众文武大臣忍不住互相对望。
“再等几天,看看安禄山的大军过了潼关之后如何行军若它直奔陇西郡,那我们就提前动手若是不过就再等等。”
良久,德赞下令。
“是,大王”
时间一晃,转眼又是一日,
清晨,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长安城内就已熙熙攘攘变得热闹起来。
出城劳作的出城劳作,做生意的做生意。
虽说汝阳那边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但和此刻的长安比起来在人气上还是差了不少。
“唉,可惜了这么好玩的地方就关门了”
“就是,要是义薄楼能再回来该有多好听说东都那边不少达官显贵都快疯了,他们习惯了吃义薄楼的火锅膳食,现在也跟着没了,整天嗷嗷叫感觉吃什么都差那么点意思。”
出城的功夫,有人路过清风赌坊看到紧闭的大门,忍不住感慨道。
自从清风阁撤出长安后,长安的百姓、商贾感觉少了太多的乐趣。
虽然也有一些小江湖势力想要模仿清风阁的双色球,奈何实力太差,那些小球很容易就被江湖高手所控制,第一天下来就赔了个底朝天。
从那之后就再无势力敢碰双色球。
“还不是因为天子,要是天子当初对义薄楼稍微好一些,能有今天这事害得我们玩不了双色球不说,陇西郡那边也”
旁边,一位同行的亦是忍不住说道。
“对了,提到陇西郡,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唉,这么说,陇西郡的百姓又要受苦了”
“可不是”
“希望到时候难民不要太多。”
二人一边走一边小声议论,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城门口。
殊不知,
就在他们刚刚提到陇西郡形势的时候,皇宫,金銮殿,早朝亦是刚刚开始。
天子李隆基坐在龙椅之上一瞅大殿之中,本欲说话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昨夜在杨贵妃寝殿太久,难免发困。
“杨相的病还没好”
顿了顿,李隆基这才问道。
平时一些事情都是杨国忠在处理,这两日杨国忠抱病在家还真有点不习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