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所言不差”
闻言,张则亦是开口附和道。
之前同在洛阳刺史麾下受命,汝阳是什么水平他们再清楚不过,虽说后面口碑有所好转但能好到哪里去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汝阳县内破破烂烂的模样。
“罢了罢了此事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就连东都赵海赵大人不也得命行事”
高武一叹。
这或许就是他们文官的命,每逢乱世只能依附,不似那些执掌兵权的,乱世之中个个都是关键人物。
“唉总之一切到了汝阳再说。”
”嗯”
随着两声叹息,气氛渐渐变得沉默,
不说话,一股困意渐渐来袭很快两人就闭上了眼睛。
直到半个时辰后,随着车队缓缓停了下来,二人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
高武揉了揉眉心,看向面前的捕快。
“启禀大人,前面就是如阳关,那些侍卫说大人需下马入关。”
捕快急忙道。
他们已经给守城的侍卫报了来头,但对方表示无论是谁,进入汝阳都要下马检查。
要是在平时他们肯定会继续摆自家老爷的身份,
可看到那些黑甲侍卫凌冽又带着杀意的眼神,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来。
这才有了眼前一幕。
“下马入关什么关”
张则和高武齐齐一愣。
他们久居各自县衙,还不知道汝阳关的存在。
“就是前面的那座雄关。”
捕快转身一指。
顺着手指望去,待高武和张则看清如阳关的全貌后,嘴巴张的久久没能合拢。
只见此时的如阳关比建成之时又有了不少变化。
除了城门口守卫的两队黑甲长枪侍卫之外,城墙的垛口之上,一步一岗哨,
皆是黑甲长枪兵士,而且这些黑甲长枪兵士的后背之上还有弓箭,一看就不是不好惹的狠茬。
除了垛口处的黑甲兵士,城墙之上还有数队人马在来回巡逻。
有种感觉,
现在就是飞鸟想要进入如阳关也很困难。
“这这这雄关高大人,我似乎明白了为何主公要选择继续留在汝阳了”
良久,
张则才回神,道。
先不说汝阳什么时候建的这座雄关,单就拿守卫汝阳关的这些黑甲兵士来说,就能判断出汝阳的防守能力。
“我也有些明白了”
高武跟着深呼了一口气。
之前他们还说汝阳比不上平阳和南阳,可现在看来,单就这一座雄关就能秒杀两县,乃至洛阳
殊不知,
汝阳的城墙彻底震住了平阳与南阳两县县令的时候,那些先一步入关的外县百姓又被汝阳县城给上了一课。
暂不说那长宽各五里的巨型城墙,就说里面的各种建筑就足以秒杀平阳和南阳。
酒楼、客栈一座连着一座,足足绕了内城一圈,远非两县的客栈能比。
而且汝阳的一看就是那种特别高端的,兜里要是没几个银子都不敢随便进去。
除此之外还有两县都没有的刺绣坊、抄本书社等等。
瞧瞧自己身上的布料,又看了看汝阳本土居民身上穿的衣料,别说是来自两县的百姓就算是从洛阳那边赶来的亦是生出了自惭形秽的感觉。
真的有种乡巴佬进城的感觉。
无它,
只因为绣坊这边除了给那些商贾批发双面刺绣之外还额外设立了一个商铺,专门给汝阳本土的商贾、百姓供应刺绣。
现在汝阳的本土商贾和百姓都赚了不少银子,也舍得花钱。
一时间,
汝阳大街上的商贾百姓穿刺绣的多了不少。
洛阳那边赶过来的也有传丝绸的,但绣工很差,与汝阳本土的商贾走在一起差距十分明显。
震惊之余,
有一位商贾眼尖,看到了一块招牌,忍不住激动地叫了起来。
“等等,那是清风赌坊”
话说他之前有一段时间去长安做生意,无意间踏入了清风赌坊就迷上了双色球和打麻将。
后来听说清风赌坊关门退隐,还失望了好长一段时间。
不成想,竟是在汝阳重新看到了清风赌坊的招牌。
这里的招牌和长安的招牌一模一样,里面的游戏玩法肯定也是一样。
“怎么了你这般激动”
商贾的身边还有不少同伴,见到商贾这般激动同伴很是不解。
赌坊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平阳县和南阳县也有。
“几位有所不知,这赌坊就是之前给你们提到的长安那个不信你们跟我进去瞧瞧,特别有意思”
说罢,商贾拉着同伴就要前往。
不说其它,就冲这个清风赌坊,这一趟汝阳就来的太值了。
来汝阳的除了普通的百姓、商贾之外还有不少江湖武者。
此刻,
他们站在了外城一座四层的酒楼前,久久没能回神。
“义薄楼真的是义薄楼”
话说自从东都的义薄楼关门之后,不少江湖人士惋惜的同时更多的还有不甘。
义薄楼长安城西一战,代表的是大唐的江湖亦是大堂江湖的门面,最后就那么被逼的退隐,真的是意难平
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看到义薄楼的那块招牌,
结果
“会不会是假的毕竟这汝阳节度使李默曾经也在义薄楼做过事,仿建并不是什么难事。”
回神,有武者撇了撇嘴。
“没错,汝阳之主李默和义薄楼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什么秘密,义薄楼怎么可能放下之前的纠葛在汝阳重新开门就算要开肯定也会选择其他地方”
武者开口,一旁有人跟着附和。
“可可义薄楼这块金字招牌谁敢乱用义薄楼是退隐了又不是被灭了敢用义薄楼的招牌真的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即便是汝阳之主,李默”
然而他们话很快就遭到了另一位武者的驳斥。
义薄楼三个字在江湖上的地位无人能比,就算义薄楼自己不在意江湖上的武者也会在意的。
“算了,算了多说无益,到底是不是真的义薄楼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义薄楼之中可是有火锅膳食的,那些假冒的定无火锅膳食。”
“嗯,有理那进去瞧瞧”
“瞧瞧”
说罢,几位江湖人士当即迈步进入了义薄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