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都给我统统带走”
未等周雨晴再说什么,随着捕头一声令下,剩下的捕快便围了上来。
对此,
李默没有作声,而是上前搀扶起了地上的那位女子,最后和这女子跟着捕快离开了绣坊门口。
还好这位捕头的表现尚可,不然今天真的会气炸。
到了州衙再顺便看看州衙的情况也好。
最主要的是他也想知道这位女子到底是如何惹了周雨晴,绣坊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雨柔雨柔大事不好了”
绣坊,内阁,
周雨柔正在给一些绣工指点双面绣的针法,周远就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内阁门口,也不避讳,着急开口道。
好似他已经完全把绣坊当做了自己家。
“怎么了爹”
看了一眼绣工,周雨柔快步走出内阁,将周远拉到了一旁。
“雨柔,就在刚才你大姐被捕头给带走了,你赶紧去找府衙王维王大人说说情,让他将你大姐放出来。”
周远急道。
“什么大姐都带走了为什么好端端的捕头来我绣坊做什么”
周雨柔一惊。
“还不是因为那个柳云”
周远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大姐想给你出口气,就教训了一下那个柳云,不成想绣坊外面有人多管闲事还打了你大姐一巴掌,最后凑巧被路过的巡城捕快瞧见,这才将他们带到了府衙。”
“啊柳云你们”
周雨柔一惊。
柳云是谁她再清楚不过,柳云原本是来绣坊学绣工的一位大户女子,不成想今日早些时候由曾夫子送来的后宫妃嫔名单上竟是有柳云的名字。
她本就对选妃一事很是抗拒,便拿着名单去找了自家父亲,
希望他能给出出主意。
结果
“父亲,此事本就不好说,现在大姐又这般,岂不是令人笑话,让人觉得我是小心眼”
回神,周雨柔忍不住抱怨道。
无论那柳云是如何被选上的,她自有处理的方法根本不用这般。
“可你大姐也是为了你好”
周远急道。
他倒是不是担心周雨晴去了州衙会受苦,毕竟那些官差也知道他们是从绣坊带走的人,肯定不会太为难。
自己为官多年,官场那些事他还是清楚的。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要是让李默知道怎么办
李默应该还不清楚周家一家人都在绣坊之中。
若是等到立国之后自己女儿做了皇后,他知道也就知道了,这个节骨眼是真不行。
“父亲你们怎么唉”
“雨柔,事已至此还是早些去找王维王大人,王大人肯定会给你面子。”
周远催促道。
“父亲,我就是一女流之辈,且尚无名分,去找王维王大人合适吗且就算做了皇后随意插手州衙之事也不”
周雨柔来回踱步,写满了纠结。
实话说,她虽是李默的夫人,可与李默的那些属下是真的不熟。
只有汝阳的一些老人见过几次,在其他的连见都没见过。
“合适怎么不合适这毕竟是绣坊的事,你作为绣坊之主出面当然合适更重要的是这事可千万不能传到李默的耳中。”
“不能传到李默的耳中”
周雨柔咯噔一下。
思忖良久,她终是被周远的最后一个理由彻底打动,
“那那我就去试试”
“事不宜迟,这就出发”
“好”
夜色浓浓,由于大庆七日,汝阳城没有宵禁热闹异常,
州衙亦是灯火通明。
身为汝阳府尹,王维一刻也不敢大意,依旧在油灯下看着文卷。
寻常府尹都是正三品,自家主公给了从一品,直接与左右相品级,如此必须得对得起这份厚爱。
“城郊的案子明日就能结案”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王维靠在了椅背上。
汝阳城已是一座不小的城池,每天其实都有案件发生,只不过外人不清楚罢了。
“大人大人”
然而就当王维起身打算活动活动身子的时候,师爷忽是匆匆忙忙的出现在了后堂门口。
“怎么了”
瞧见师爷这般模样,王维眉头一皱,还以为是汝阳城内发生了命案。
“夫人求见”
师爷上气不接下气,用手指指了指上方,急道。
“夫人她来做什么”
师爷跟在王维身边已有一段时间,方才的那个动作瞬间就让王维明白来的是谁。
只有未来的皇后才配得上顶天的手指。
“应该是为了一个案子”
师爷凑近身子小声道。
什么案子
王维愈发疑惑,这几日都是大都是江湖上的案子怎么和“夫人”扯上了关系。
“大人,是这般今夜捕头在外巡城发现有人在绣坊那边斗殴于是便统统带了回来,没想到其中一位是夫人的家眷,想必夫人肯定是为了家眷而来”
师爷苦笑。
也不知道那捕头是不是真的头铁,在绣坊闹事固然不对可大小,总不能一股脑的全都带到府衙这边。
“既是夫人家眷掺和了此事,那夫人更应该避讳才是,怎么深夜来我州衙”
王维眼睛微微一眯,
想了想,转身又问道,
“那其他人等呢”
”现在所有人等都已经关进了大牢等待候审,属下本以为这是小事就没有告知大人,待明日再处理也不迟,不成想”
师爷揉了揉眉心。
摆在州衙面前的已是一道大难题。
若不给“夫人”面子,以后肯定会看州衙不顺眼说不定还会给州衙找事,可若给了面子又不符合规矩。
无论哪朝哪代尚无子时开堂问审的先例。
“容本官想想这个夫人真的是”
踱步,王维眉头越皱越深。
他倒是想的不是案子,而是这件事的影响,
后宫不能干政这是规矩
这位尚未正式入主后宫就这般行事,以后怎么办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若是传到自家主公耳中肯定会勃然大怒,能不能成为皇后都难说,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和心计的肯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说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