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百姓一见到田丰,先是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田丰,一时之间众人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吭声。
田丰见状,就知道这些人心中是遇到什么难处。
当即宽柔言道:“诸位不用担心,田某绝非是什么难说话之人。只要诸位心中有事,可只管言来,田某人若能做到,就一定会帮助诸位。”
听了田丰的鼓励后,一群人望向其中一名较为年长者,似乎想要让对方先开口。
那年长者深吸一口气,直接冲着田丰便跪地伏拜道:“草民恳请田别驾,救救我们东光,能够放过东光。”
随着老者一拜后,身边诸多年轻人,一起朝着田丰跪拜下去道:“请田别驾放过东光吧。”
“诸位这是”
看着眼前的一幕,田丰顿时吃了一惊,似乎难以明白眼前所发生的事。
只见田丰慌忙搀扶起那位最年长者,语重心长道:“诸位快快请起,没有想到那唐硕进驻东光之后,竟然让东光百姓遭受如此迫害。”
“请诸位放心,今日我主派遣田某领兵前来,就是要拿下东光,解放被唐硕所坑害欺压的东光百姓。”
那年长者再次朝着田丰拜去道:“不,田别驾误会了,我等请求别驾放过东光,莫要再攻打东光,还以我东光百姓安定。”
“啊”
此时的田丰才算明白过来,一脸吃惊地望着众人,眼神中满是不解之情。
只见那老者再次说道:“田别驾,我等知晓别驾一心向汉,心中多为我平民百姓操劳,所以特来拜见别驾。”
“自从唐州牧入驻东光后,我东光百姓人人有吃穿,人人有屋舍,每家孩子都能入学堂,每户有人生病皆可求医。”
“可是眼下田别驾一直围攻东光城,唐州牧准备撤离东光,我等东光百姓将再次失去所有,求别驾不要再攻打东光了。”
随着老者话音一落,直接朝着田丰伏地叩拜。
周围人也一同拜去道:“求别驾放过东光,给我们东光百姓一条生路,我们好不容易才过上这样的生活。”
田丰怔住了,任凭田丰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些东光城的百姓来找自己,居然是为了替东光求情,恳请自己不要攻城。
这里面包含着一个强大的信息量,那就是唐硕攻城得手之后,居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获得这样的民心,实在是让人震惊。
尤其是唐硕拿下东光城的时间并不长,居然可以让城中百姓,甘愿为其冒险说情。
田丰自认在当今天下,没有哪个诸侯能够做到这一地步。
田丰除了感叹唐硕攻城战术手段,还佩服唐硕笼络民心手段,特别是对于唐硕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收服民心,更是打心里佩服。
换做是自己的话,绝对是做不到这一点。
不过,田丰是有军令在身,岂会因为眼前这些百姓求情,就会放弃攻打东光城。
如若真是如此,那自己根本就无颜面对袁公,也无颜面对冀州上下。
只见田丰深吸一口气,望着面前众人道:“诸位心意,田某已经知晓。不过田某也是为人之臣,今日前来是有令在身。”
“不过还请诸位放心,唐硕能够做到的,田某也能做到。如若我大军夺回东光,那城中百姓现有的恩泽一个都不会变。”
“田别驾”
听着田丰的话,有百姓露出为难之色。不是不愿意相信田丰,而是无法相信袁绍。
不过,这些人毕竟是普通百姓,一番诉求之后,听了田丰的话,自然是不敢在多说什么。
只得冲着田丰拱手一拜道:“那我东光百姓就仰仗田别驾了。”
田丰点了点头,再次扫了一眼众人道:“诸位若是没地方可去,不去暂且留下,田某会安排军士,给你们安置可去之处。”
众人连忙朝着田丰拜道:“不敢劳烦田别驾,我等自有去处。”
“今日我等只是向田别驾传达心意,若是田别驾知晓,那我等就不再打搅。”
说着,一行人便向田丰拱手施礼,然后纷纷离去。
“大人,这些人自称是东光城中百姓,而且难保其中不会有唐硕军中细作,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他们离开吗要不末将带人追去,杀了他们。”
等到那些百姓离开后,田丰身边一军中副将忍不住开口道。
田丰当即喝道:“不可。这数十人一同前来,必定是受了唐硕暗中指使,若是将他们杀了。”
“那整个东光城中百姓,都会知道我们未先入城,就先屠杀的消息。城中百姓将会全力支持唐硕,与其并肩对抗我军。”
被田丰这么一提醒,那副将顿时愣住了,忍不住脱口道:“这一招真的太厉害,若非别驾提醒,末将当真要犯下大错。”
田丰再次提醒道:“这些百姓前来寻我,为东光求情的消息,一定要做到保密,不可能让军中将士知晓,不然的话,我军士气必然骤降。”
“是。”
几十人告知田丰之后,就一切结伴返回。
在回到城门下,果然见到唐硕亲临迎接。
“诸位一路辛苦了。”
“唉,让州牧失望了,我等没能说服田别驾。”
“呵呵,若是能如此轻易说服田丰,那袁绍也不会派他来了。不过,诸位已经将心意传达,都是有功之人,来人啊,看赏。”
当即,只见唐硕身后军士走过来,分别给众人分发赏钱。
众人见状,连忙一同朝着唐硕谢拜。
翌日,田丰所在的大军营中,不知何时传来了田丰和阎柔想要撤兵的消息。
一时之间军中将士士气大减,所有人都没有了斗志。
“可恶,这个消息究竟是从哪里传出的,我与田别驾奉袁公指令,前来攻打东光城,岂会因一战失利,就此退军,这让本将军回去如何面对袁公。”
看着军中上下乱作一团,阎柔不禁破口大骂。
一旁的田丰默不作声,神情十分暗淡,回想起那日东光城百姓前来寻自己,这其中必然不一般。
“唐硕啊唐硕,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头脑,今日之战,倒是田某小瞧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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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