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顶咕嘟咕嘟一口全部喝完了,肚子本来就饱,这会更是胀得不行。
江怀松了手,黄顶还抹了一把嘴。
“不是,你们给我喝了什么啊”
“好东西。”江怀就讲了这么三个字。
许言倾想要走过去,被聿执给扣住了手腕,强按在身边。
“不是毒药吧我还没活够呢,我没得罪你们啊”
“一上来就喂药怪吓人的,你们到底给我喝了啥啊”
许言倾攥着聿执的手指,要掰开,但她却被他拉到了沙发前。
门口很快传来了说话声,进来两个女人,许言倾脸色骤变,“你们想干什么”
没人回答她,只不过那两个女人进了黄顶的房间。
黄顶满脸菜色,像是预料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没搞错吧我不要救命,我不要女人”
许言倾情急之下要起身,被聿执给按住了腿。“这房门隔音效果应该不好,你好好听听。”
“这事不至于迁怒到顶顶身上”
但另一边,江怀已经将黄顶塞到了房间里面,他还没碰到那些女人,就哀嚎起来了。
“言倾救我,我的清白啊”
“我不活了,老纸这么守身如玉”
许言倾推开聿执的手,人刚离开沙发,就被聿执用手臂圈住,他将她往怀里一按,许言倾跌坐到他的腿上。
男人双手圈得越发紧,两人之间贴得密实,几乎没有缝隙。
“你最好别乱动,毕竟我的药性,还残留了一些,这儿人多,你想屋里屋外同时进行吗”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黄顶不会喜欢那两个女人的,这不等于找人强了他吗
许言倾扭过头去,嘴唇几乎触到了男人的脸颊,她又稍稍退开些。
“孩子我留着,行吗”
聿执像是完全没听进去,他下巴微扬,望了眼江怀的方向,“对了,这药是从哪里买的我猜,是你托方妙彤拿到的吧江怀”
许言倾伸手想要按住他的嘴,“这事跟彤彤也没关系”
但聿执擒住了她的手腕,嘴里的话刻意被放得很慢,“江怀,你去把方妙彤找过来,一会把她丢进黄顶的房间。”
江怀说了声是,就要离开。
许言倾想阻止,可江怀不会听她的。
她两条腿蹬动着,一脚踢到旁边的茶几上,她嘴里嘶了声,聿执忙弯腰摸向她的小腿。
“踢到了痛吗”
“你让江怀别去。”
“我问你踢得痛不痛我看看。”
许言倾将腿抬高了些,“聿执,是我不自量力行了吗我是有不甘心,你放过我朋友他们,我以后老老实实的”
“你们别过来呀”
黄顶在屋里叫唤,就像是守身如玉的小媳妇在外面遇到了劫色的强盗一样。
“我没得罪你们,干嘛,别脱衣服走开”
“大爷的,君子动口不动手”
聿执将许言倾从腿上抱下去,让她在身边坐着。
他弯腰握住她的脚踝,许言倾听得心急如焚,“他不能碰女人,会出事的”
可聿执似乎没听进去,他心肠冷硬,特别是遭人算计以后,一口气堵着上不去下不来,必须出掉才行。
江怀出门后,直接一个电话,让人将方妙彤揪过来。
这样还省时省力。
许言倾听着卧室内叫得撕心裂肺,等方妙彤过来的时候,更是摸不清楚状况。
她进了屋,还和许言倾打了招呼。
“言倾。”
聿执双手交握,手指在一只手背上敲着,他表情平和,但许言倾离他很近,是能看得到他眼底的阴鸷。
他同她对视,似笑非笑的,“要不要给她也喂一包”
许言倾忙摇头,聿执阴晴不定的样子很吓人,还朝她凑近了些,薄唇勾着笑,“怕她吃不消”
许言倾这时候也不得不服软,她握住他的袖子,却被聿执用手拨开。
“你倒是挺关心别人的,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手软”
方妙彤的后领子突然被人拎着,她个字不高,那名保镖将近一米九,她只能踮起了脚尖。
“你们想干嘛呀”
她被带到卧室门前,保镖推开了门,黄顶以为他有救了,急忙想出来。
但他被保镖一脚又给踹了回去,男人手臂一挥,把方妙彤也给丢进去了。
门砰的带上,隔着一道门,里面却跟人间炼狱似的。
许言倾从沙发上爬起来,快步过去,聿执这会没拦着,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
江怀想将许言倾拦下来,但看到聿执冲他使了个眼色。
门把手被保镖给拽着,谁都别想进去,里面的人也别想出来。
许言倾心急如焚,手掌用力地拍打门板。
“顶顶”
“彤彤”
方妙彤跑回到门口,真是急哭了,“言倾,他脱衣服了,我不要跟他在一起”
“快放他们出来”
许言倾冲着保镖,几乎喊破了嗓子。
她知道没用,决定权在聿执的手中,她回头望向他,“把他们放出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聿执解开了袖扣,慢条斯理地挽着袖子。
“我让他们释放一下,不好吗”
他不疾不徐,不慌,旁人的焦急无措,在他的锋利、冷漠面前,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
聿执此时特别像一头伺机而动的野兽,目光阴寒,冷血无情。
许言倾急得汗都下来了,“聿执”
男人往后轻靠,长腿交叠,更像是在跟许言倾打一场心理战。
不用有通天的本事,就靠着磨,他要将许言倾的二心给她撕磨掉。
聿执听着里面的喊叫声越来越大,这才开口。
“放他们出来吧。”
沙发上,端端正正坐着几人。
黄顶披着被子,还在发抖,方妙彤紧挨着许言倾坐。两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坐姿,谁也不吱声。
江怀一眼望过去,这几人瞅着,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低着头,等挨批。
聿执将袖子折到肘弯处,轻挑了眼角,他的眼里也只能瞧进去一个许言倾。
“这个孩子,还打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