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言倾接不住这话。
“他有点神志不清了。”
“我看他是趁火打劫。”
许言倾拍拍聿执的肩膀,“小爷,成语不是这么乱用的。”
江怀送聿漪回去后,立马又折返了回来,聿执让他安排下,将霍西景和黄顶也送走了。
聿漪到了家后,并没有进屋,而是直接去了聿家。
聿太太戴着手套,正在花园里将今早才盛开的花朵剪下来,随着聿漪的一声妈,她的剪子下去,差点连根剪断。
聿太太气得将剪子一摔,“多大的事让你急成这样想吓死人是不是”
“妈,您现在是不是有了媳妇,也不想管我这个女儿了”
聿太太冲聿漪看了眼,几天不见,像是瘦了一大圈,她心里又是急恼,又是气她不争气。
“他又欺负你了”
“现在哪个人不欺负我”
聿太太继续弯腰,将花枝上一片片蜡黄的叶子拔下来,“说说吧。”
聿漪将金都一号酒店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聿太太听闻,却是将剪子啪地摔在旁边的桌上,“这件事,是你搞的”
“妈,你怎么这样说我啊”
“你以为聿执和许言倾不是这样认为的”她手指朝着女儿点了点,“人是你带过去的,那么巧,就是许言倾进过的房间”
“你怎么不说她想害我呢我进去的时候,她分明不在”
聿太太慢慢悠悠将手套摘下来,“这么说,她自救还不对了要等着你把聿执带进去来个当场捉奸聿漪,聿家的面子不是给你这样丢的,你别忘了她是聿家的少奶奶,她今天要是落实了这个罪名,你弟弟第一个撕了你”
聿漪嘴上还是硬的不行,“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那个狐狸精发了照片我,我也不会过去的”
“所以,你堂堂聿家的大小姐,邵家的少奶奶,你就在记者面前表演了一出捉奸”
聿太太想到那个场面,她都觉得头疼。
“在门口大喊大叫,让你老公滚出来是吗”
聿漪铁青了脸色,还真是。
“为什么不肯接受她许言倾如果肯帮你,在那个私生子的问题上,聿执也会妥协,只要他帮忙证明那个孩子不是邵家的,你少奶奶的位置不就坐稳了吗”
可是,聿漪真的接受不了。
“她出生下贱,做事下贱,我凭什么找她来帮我”
聿太太发现跟她说不通,她重新拿起了剪子,“你滚吧。”
“”
聿执将许言倾送到了公司,没过一会,她就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你耍我”对方怒气几乎要漫出来。
许言倾吃了一大惊,“哪有啊,我怎么敢呢”
“我不是让你待在房间吗你什么时候出去的”许言倾都能听到男人切齿的声音。
可她的语气那样无辜,就好像她真的什么都不知情一样。
“你让我待在房间了吗你说房间里有我的照片,我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你是不是骗我”
男人被反将一军,语气里满是阴寒。
“你难道不怕,我现在就把你的照片撒得到处都是”
许言倾进了办公室,将门轻关上,“怕啊,真的好怕。”
男人心里都要有怀疑了,这女人说话的调子,哪里像是怕了
她不会在耍他玩吧
“宗觞,我没在房间找到照片,我还闻到里面有香味,我对太香的东西过敏,我要是不走,我会被憋死的。”
她说得一本正经,其实呢,就是在胡说八道。
“我为了活命,只能走了。但我听说后来那里出事了,我老板也被喊去了那个房间,还有一帮记者。你什么意思”
许言倾一通输出,猛如老虎,“那香味挺诡异的,我是没什么大感觉,可霍西景进去后待的时间久,他中招了。”
“你想害我是吗根本就没有照片,姓宗的,你可真狗啊,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却想让我跟别的男人睡觉我去你大爷的”
男人根本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我怀疑你压根不是宗觞,他虽然不是玩意,可占有欲强,不会让别人碰我一下。”
男人的语气,好像是有些慌了。
“言言,霍西景的事我并不知情,我怎么舍得让他动你呢”
许言倾嘴角勾勒出冷笑,“那你让我看看你。”
“”
男人沉下声去,“今天的事就算了,言言,你不会以为我手里没有那些东西吧”jujiáy
“我不敢,我也赌不起。”
那就好,只要她还有忌惮,就不算走进死胡同里去。
“我还会联系你的,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是,我一定很老实。”
许言倾听到那边挂断了通话,也不知道那人究竟什么身份,八成就是个工具人,又蠢又菜。
霍西景回家后,又把自己关起来了,所幸那药只是吸入了体内,比吃下去的那些药性小多了。
下班的时候,许言倾接了个电话,两人聊了几句后,就把见面地方约好了。
她开车去了方妙彤家楼下,许言倾刚探出脑袋,就看到她快步出来。
“言倾,好久没见你了,可把我想死了。”
方妙彤系好安全带时,一眼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结婚了吗和聿小爷结婚啦”
“大惊小怪的,赶紧祝福我。”
“好好好,祝我言倾幸福到老,永远美丽,来年再生三胞胎,胎胎都是大胖儿子。”
许言倾发动车子,笑的眼角扬起来,“好啊你,这真的是在祝福我吗”
“绝对啊,三个儿子怕啥,再来三百个你老公也养得起啊。再说豪门不都流行奖励吗说不定生一个,给一亿。”
许言倾被逗乐了,“平时小说没少看。”
方妙彤早就不在豪门会所干了,有了正经的工作,谈了一个正经的男朋友。
许言倾看到她时,总会想起方妙彤当初为了救她,孤身闯进揽山苑,被里面的藏獒给撕咬。
“言倾,你能和小爷在一起,真挺好的。我以前就觉得他对你不一样,虽然收服猛兽的过程会受伤,但他现在听你话了,你就算苦尽甘来了。”
许言倾点点头,“对,他要知道你这样的形容,估计要炸毛。”
猛兽,那不就是非人类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