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了他都害怕,在我看来他就是猛兽。”
毕竟那会的聿执,不近人情,形同恶魔,她们的命好像统统捏在他手里一样。
方妙彤想到那个名字,手臂上的旧伤犹如复发一般。
“别怕,他现在可好了。”
“看看,到底是自家老公啊,这就帮上了”
许言倾也没有不承认呀,“那都是老公了,我不帮他帮谁啊”
“哈,你个重色轻友的”
两人来到商场,时间还早,方妙彤想到处逛逛。
“这次可别遇上什么人,你家聿小爷什么都好,就是烂桃花多。有些女的得不到他,就喜欢把歪心思放你身上。”
比如逛街的时候,许言倾看中的,人家也要。宫心计一出出的,多累。
“应该不会再遇上那种人了。”
该死心的,都死心了吧。
经过古驰店门口,许言倾想进去看看,“我想买个大点的包。”
“那走啊,”方妙彤拉她进去,“不对啊,你还缺包吗”
“家里有是有,但不适合带来带去,我想买个能装电脑的。”有时候出门见人,对方的身份摆在这,她也不能太随意。
而聿执呢,出手太大方,动辄六位数七位数的包,她不敢往外面拿。
许言倾试了几个,看眼价格,没有立即决定。
“言倾。”
她刚放下手中的包,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许言倾转过身一看,居然是聿太太。
她怔了足有两三秒,这才赶紧打招呼,“妈。”
方妙彤一听许言倾这声称呼,立马就跟着叫了声,“伯母,您好。”
“你好。”
聿太太很和蔼,没什么架子,穿着雍贵,却低调得恰到好处,“跟朋友逛街啊”
“是,好久没约了,一起吃个晚饭。”
聿太太示意许言倾出去,想和她单独说两句话。
许言倾猜到了个大概,却还是跟着她走到外面。
“言倾,聿漪过来了一趟,把在酒店发生的事跟我说了。我也不能不让你计较,只是想让你别太放心里去。”
“妈,我知道的,我毕竟也叫她一声姐姐。”
聿太太希望,自己女儿也能有这个觉悟就好了。“你是个好孩子,你在意聿执,才会对聿漪一再忍让。这些,我都懂。”
聿太太没别的意思,只是碰巧遇到许言倾而已,“快进去吧,别让你朋友等着急了。”
“好。”
许言倾应了声。
回到店内,方妙彤捂着嘴笑个不停,“我应该把你的样子拍下来,你刚才好乖啊,像个在教导处挨训的学生。”
“我心里也有压力的好不好,那好歹是我婆婆。”
聿太太家门显赫,有种不怒而威感。
两人从底楼逛到五楼,试了不少衣服和鞋子,许言倾非要送方妙彤一套,她拗不过,就选了件最便宜的外套。
吃过晚饭,许言倾将方妙彤送回家。
她到家时,隔着门都听到了饱饱的声音,“奶奶是最可爱的人了,又漂亮又大方,我爱你呦,么么么”
一听就是在打电话,彩虹屁吹得满天飞。
“妈妈回来了,奶奶,不跟你说了,拜拜。”
许言倾换上拖鞋进去,见客厅的地上和茶几上,整齐摆放着几十个,乃至上百个的精品袋。
她掩不住眸中的吃惊,“饱饱,你又问奶奶要礼物了吗怎么这么多啊,太浪费了吧。”
“妈妈,这不是我的呀。”女儿指着沙发上的一个大袋子,“这才是奶奶送我的。”
“那这些”
聿执从楼上下来,应该也是刚到家,这会已经换好了居家服。
“这是妈送你的。”
“送我”
饱饱将许言倾拉过去,她最喜欢拆礼物了,“妈妈快看看都是什么。”
许言倾拿了一个袋子,打开后看到里面是套衣服。
她记得的,她方才试穿过,只是看标价有些高,再加上平时穿的次数肯定不会多,她就没买。
许言倾看眼尺码,正是她的号。
她看了好几样,还有鞋子,只要她今天试过的,都被打包得整整齐齐送来了。
被人用钱砸的滋味真是
又爽又想笑啊。
许言倾刚要开口,方妙彤的电话就打来了。“言倾,怎么回事,吓死了。有人往我家送了好多衣服鞋子,还有v那个盒子包,我当时就在店里拎了一下,也送到我家来了。”
方妙彤拍拍自己的脸,“这好像不是做梦啊。”
“应该也是我妈送的。”
方妙彤沉默了两三秒,再拍拍脸,“这是送我的还是让我看看啊不会拿回去吧啊不行不行,我不能拿啊,这么多钱买来的”
可她好想要啊
聿执的声音贴到了许言倾的耳侧,“让她收着吧,不值几个钱,开心就好。”
开心能不开心吗
方妙彤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被钱砸晕的滋味
“言倾,这太贵重了,不能收的”
她还是要推辞一下下的。
聿执将手机拿了过去,挂断后抱住身前的人,许言倾哎了声,“你怎么挂了”
“挂了才好,她也不用在那装客气了。明明很想要,还得推三推四的,就别让她难受了。”
许言倾在他怀里转身,“可这确实都是钱啊”
“这是你婆婆宠你,喜欢你,才送你的。”
要不然,不会送的都是她试过的,且尺寸都没有差。
“以后别让妈这么破费了。”
聿执笑着,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再告诉你个秘密,我妈现在出门都签我的字,最后的这笔账都在你老公头上。”jujiáy
许言倾眼角跟着笑开,“那不管,那也是妈送我的。”
许言倾这辈子,没被多少人好好宠过,她总觉得这种幸福不会属于她的,“聿执,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家。”
特别温馨,特别让她踏实,只要看到家里的灯亮着,许言倾就觉得心里跟着亮堂起来。
男人微微一怔,随后将她抱紧。
“说什么胡话,这话应该我来说,我还要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孩子。”
饱饱将全部的东西都看了一遍,见这两人腻歪得厉害,她跑过来拽了拽聿执的衬衣。
“别光嘴上说啊,弟弟什么时候生出来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